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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又看了看风青三,见到风青三依旧不动声色,他内心有些焦急,虽然他知道暗河的水是至阴之物,此水真的能否消除婴儿身上的诅咒?

风青三看出了老头儿心里的想法,微微地笑道:“看把你急的,婴儿中了诅咒我会不知道吗,你和那四名大汉在灵山上抢夺这对母子的事我是知道的,这小孩可怜,生下来就没有了母亲?放心,我自有办法化解。”

风青山在石壁的暗道里拿来一些食物和一坛酒,用火烤温后三人坐在火边食用。

姚半仙照着风青三的指示喝下一杯温酒,补充了体内的阳气,老头儿和风青三一连干了三大碗酒,那烤熟的野鸡肉香味正充溢洞中,三人围坐在火边谈笑风生。

风青三和老头儿在“冰龙洞”一呆便是九天,正应了姚半仙那句“九九归一”的说法。

在这段时日里,每天风青三打来暗河中的水涂抹婴儿疥疮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涂抹的次数逐渐减少。

每到圆月挂于洞口,风青三便让婴儿光身平躺于洞口大石板之上,其盘坐于婴儿旁,便念起了“释心咒”,待圆月离开了洞口方才停下。

到了第六天夜里,只见一股亢奋的虚阳之气从婴儿体内溢出,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紫灰色的光,随即消散在了洞口。

到了第八天夜里,躺在石板上的婴儿“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一串带着骷髅头,形似链条般的虚幻之气从婴孩的胸口上挣脱了出来,飘飘忽忽地向洞外逃去。

风情三提掌推出,将那股虚幻之气击打得粉碎,发出了悠悠哀哀之声,随后便化作了一缕青烟。

片刻,风青三收纳吐气,缓缓地道:“他体内的箍身咒总算逼出来了,如过了九日,那箍身咒还现行,我也无力回天了。”

到了第九日,婴儿身上的疥疮疮口完全消失不见了,皮肤变得光滑白嫩起来,在洞中听见了婴儿“咯咯咯”的笑声。

姚半仙的身体也恢复如初了,他和老头儿还得到了风情三传授的儒释道心法,姚半仙对儒释道本就有专研,领悟的速度自然要比老头儿超前些。

老头儿对前几句“道可道,何故明之道,阴阳之道为天道,方明仙之道,道不足……”就犯了难,但老头儿却也十分用心,所有的心法已背得滚瓜烂熟。

第九天过去了,姚半仙还赖在“冰龙洞”不肯离开,他借口身体尚未痊愈又多呆了几天,风青三也未曾有过要赶走他们的意思,在姚半仙好说好劝下,风青三又传授了他们“释心咒”和“幻化术”。

老头儿有些焦急,他吵嚷着要回灵山古墓去,他本是奉命看守灵山古墓,若被那四名大汉找到古墓的入口就麻烦了。

老头儿想把婴儿托付给风青三,让风青三教他学本事,风青三回绝了他,说道:“你和婴儿是天注定的缘分,我又怎能违背天意,还是由你带大吧,你得先给他起个名字。”

姚半笑仙道:“你姓夏,小孩随你姓最好……”

风青三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看了看婴儿的面相,接话说道:“婴儿出生的时辰正是超凡亮星划破宇宙之际,他的脉象极深、印堂泛红,不是凡胎,名字本应依星而起,但浩瀚宇宙无穷边际,宇字包罗万象,他本是……”

风青三本想把婴儿的身世告知夏、姚二人,但他转念又想,老头儿很是实诚,遵从了婴儿母亲临终遗言,并未打开那锦囊,就让其顺其自然吧,而且此天机不可早早的破了,他就此打住了口。

姚半仙道:“婴儿是你救活的,名字中有一个字应随你。”

“夏宇风,夏于青还是夏宇三?这几个名字有哪个成样的?”风青三嘿嘿了两声,接着说道:“孩子与冰龙洞有缘,在冰龙洞中获得重生,就叫他夏宇龙吧,龙五行属火,他的体内摄入了那暗河中的冰气,冰与火要相互克制、平衡,日后必有健硕的体魄。”

老头儿大喜,道:“妙极,妙极,就依风老头儿的。”

那夜,三人正坐于洞口,夜空中繁星点点,姚半仙望向茫茫宇宙感叹道:“这世间有太多太多未解之谜令人困惑不解,古书上记载人类出现之前的几十亿年前就已经存在文明,称为史前文明,史前文明又是什么样的世界,古书上对这段文明的记载还是空白的啊……”

风青三道:“我听爹爹说,那时主宰地球的是一群龙族和灵族,也称史前人类,当时的文明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不亚于现在的人类,一些方面甚至还超过现今,地上还留有很多史前文明的痕迹,可后来不知为何史前文明却消失了,那群灵族变成了史前兽,被封印在了时空的尽头,具体是何原因,我爹爹他也没有和我讲清楚,至于龙族,我爹爹他只字未提,不知他是忌讳还另有隐情?”

老头儿问风青三:“那日你是如何把我们从史前隧道救出来的?”

风青三回道:“自打你俩上阴山之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阴山上妖邪众生,仅凭你二人之力是敌斗不过的。”

姚半仙向风青三投去了敬佩的目光,笑道:“原来我们已有世外高人在暗中相助。”

风青三转头看了看姚半仙手中的感念棒,他又把头扭了过去,略有所思地道:“你虽有此器物护身,但你的道法修炼尚有欠缺,感念棒未能发挥到极致……”他向夏、姚二人提起了冰龙洞的时空暗道。

冰龙洞的尽头是千坑洞,千坑洞的尽头是时空暗道,时空暗道由多条暗道组成,其中一条是史前隧道,如进入此道就回到了史前。

另一条是幽冥古道,又称幽魔古道,若落入此古道便去了灵界或冥界,还有一条是灰暗虫洞,进入此道便会在三界永久地消失,连魂魄都找不到了,是回到了遥远的宇宙还是去了其他界域,不得而知。

风青三转头又看了看夏、姚二人,接着道:“那日你们落入了千坑洞,在时空暗道的岔道口转悠了几圈,便往史前隧道中去了,我飞身幻化冲进石壁,紧随你们跳入史前隧道想把你们拽出来,由于隧道中牵引力巨大,我也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于是我念起了释心咒,那释心咒中有解开史前隧道的密语,待我们醒来后便回到了冰龙洞里……”

姚半仙道:“古书上记载,道可道、非常道,明可明、非常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姚半仙仰望天宇片刻,接着又道:“宇宙是亘古不变的,不存在时空,然而万物间的变化运动却产生了时间和空间,归根结底,宇宙就是时空的叠加,却为何还有时空暗道等这样稀奇事物,不仅可以回到过去,还能通往更遥远的未来……”

说到这里,姚半仙深感不解,他看着风青三,想从风青三这里寻求答案。

风青三表情凝重,沉默片刻,长长地叹道:“唉……这又该从何说起呢?时空分为过去、现今和未来,按常理说我们是活在当下,回忆过去,放眼未来,过去我们是回不去了,未来我们也只能预知,不能跨越,时空暗道却让我们穿越过去与未来,这的确是匪夷所思的事啊……”

说到这,风青三突然转变了念想,心里又变得豁达明朗起来,他左手拍了拍姚半仙的肩膀,微笑道:“一切顺其自然为好,不要钻了牛角尖,今后你参悟儒释道精髓,不可走入死胡同,更不可断章取义,那样会走火入魔,误入邪道。”

姚半仙听得出神,连连应了几声。

老头儿怀抱婴儿,只顾听他俩说话,却插不上半句嘴。

又过得几日,姚半仙已是健步如飞了,那日,老头儿急着要离开,风十三也不好再作挽留,却见姚半仙不动声色

老头儿气道:“在这里又吃又喝人家的,还好意思赖着不走了,你不走我爷孙俩走。”

老头儿拱手向风青三道别后,怀抱着婴儿急匆匆地往洞口走去,姚半仙勉为其难地跟了上去。

风青三在二人身后急切地喊道:“且慢,你们若走洞口,定然是回不到龙古镇的,此处是时空的临界点,没有任何道路通向人间,你们请随我来,我领你们出去……”

风青三领着姚、夏二人来到千坑洞底部,只听得呼啦啦的空灵声从脚下传来,待向下看时,身边有一深邃、黑暗的巨洞,黑暗之中不时地闪耀着七彩之光。

风青三道:“这便是时光暗道。”

姚半仙正对着时光暗道看得出神,老头儿怀中的婴儿“哇哇”地大哭起来。

风青三接过婴儿,抚慰道:“喔,宇龙乖,宇龙不哭,听爷爷的话,多学习本领,以后爷爷会经常来看你的……乖……不哭……”

婴儿的哭泣声戛然而止,眼睛咕噜地望着风青三,发出“咯咯”地笑声。

风青三走近石壁,并念起了释心咒:“举头三尺有神明、佛丹照霞普众生、阴阳相辅转五行、心悲空切定乾坤……

眨眼间,风青三的双手掌心变得通红透亮起来,他在石壁上画了一幅太极图,太极图飞速旋转,速度越转越快,阴阳鱼混交在了一起,一道刺眼的光亮从太极图中射出。

风青三有些黯然伤神,缓缓地道:“你们从这进去吧,可以去到你们想去的地方,出去后一切都会变化,你们你不要感到惊奇,在这我就不道破玄机了……”

姚半仙问风青三为何不随他们一同离去,风青三说他已习惯了这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与世俗早已格格不入,二来他也好遵从父亲遗愿,坚守住这时空的临界点。

就在夏、姚二人即将离去时,风青三又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将那四名大汉擅闯冥界的事情说与二人听。

那夜,皓月中天,风青三在冰龙洞口还看见了几道寒光自远处的山间射出,消失在了清朗的夜空中,极有可能是地下浑噩之物逃出来了,这预示着三界恐将遭遇一场浩劫,风青三嘱咐夏、姚二人要万般小心,好好抚养婴儿长大,今后必有大用。

姚半仙询问风青三有何应对之策。

风青三摇了摇头,叹道:“我也无可奈何,一切尽随天意便是,时机成熟,自有拯救三界的人出现。”

夏、姚二人与风青三道别后,便踏入了太极图中,太极图渐渐关闭,随着一道光亮闪尽,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青三耐人寻味地叹道:“那四名大汉闯下了大祸,一切终归恶果因循……”说话间,他在洞中已化作了一缕青烟。

老头儿怀抱着婴儿与姚半仙在极度黑暗中穿越片刻后,逐渐失去一意识。斗转星移、日月星辰,他们在梦魇中醒来,却已躺在一破庙旁。

姚半仙起身,放眼望去,发现他们三人已在阴山脚下,姚半仙抖掉了身上的尘土,老头儿也起了身,看着婴儿还在怀中,心下十分宽慰。

夏、姚二人迎着余晖向龙古镇走去。

行得数里,突听得有人连叫几声爷爷,那稚嫩的声音甚是逗人喜爱。

姚半仙、老头儿四下张望,周围杂草丛生,却不见有其他人影,老头儿驻足细听时,却发现那声音是从婴儿口中喊出,

婴儿微微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老头儿和姚半仙都傻呆了,老头儿惊呼道:“这……这……小子怎会长这么快。”

姚半仙斜眼瞧见老头儿双鬓又添加了几丝斑白,皱纹又深陷了几许。

突然想起风青三在冰龙洞中说的话:“出去后一切都有变化……”

姚半仙这才恍然明白,原来冰龙洞是时空的临界点,在冰龙洞的时光自然要比地阳界的缓慢,他有些困惑了,难道刚从冰龙洞出来就要垂垂老去了吗?

婴儿挣脱了老头儿的怀抱,在地上飞跑了起来,他一边奔跑,身体也一边在长大,并不时地回头喊道:“爷爷,姚爷爷,你们快点,你们快点……”

老头儿和姚半仙又惊又喜,二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地飞奔着追了上去。

回到家里,家丁记恩告诉姚半仙,那夜他们出去后,一走就是十年,还以为他们在阴山上遭遇了不测,再也回不来了。

姚半仙安然无恙归来,记恩激动得眼泪簌簌。

看着记恩双鬓已经斑白,姚半仙也颇有感慨,想到这十年他日夜守护在家中,还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家里依旧如初,姚半仙不胜感激,说道:“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

家丁说镇上这十年发生了很多事,有一年天气惊变,大雪封山半年,镇上二十几个老者因忍受不了这寒冷的天气,几天时间相聚过世,镇上相互吊丧忙了一个多月。

大雪过后,万物复苏,镇上出生了很多新生孩童,天气惊变的第二年一批批逃难的西风族人从西边过来,路过龙古镇讨要盘缠后往中原腹地去了,

就在去年“豹头铺”黄姓一家子二十口人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有的人连尸骨都找不见了,有人说是阴山老妖要吃人肉,还有人说他们家得罪了仇人,被仇家诛灭。

虽说已经报了官,但几个当差的来镇上看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此案就成了悬案,那黄姓一家子二十口人死得甚是冤枉。

镇上闹得人心惶惶,天刚擦黑下来人们就蜷缩在家里不敢出门,“豹头铺”附近几户人家害怕遭受珠帘,陆陆续续搬离了龙古镇。

姚半仙在堂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完全没有听见家丁在说什么,他右手轻轻地捋着下巴那搓山羊胡,还不时地抬头看看堂屋四周。

堂屋里的摆设正是他离家时候的样子,他心里正捣腾着,算下来他和老头儿在冰龙洞也就呆了二十日,这才回到龙古镇就过了十年时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他在心里还难于接受这个事实。

姚半仙掐算起了手指,片刻后,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做声了,似乎在应答家丁的说话,却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姚半仙这才明白,原来在冰龙洞呆上一日,在阳间却走过了半年时间……

姚半仙斜眼看了看坐在方凳上的老头儿,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心里自嘲道:“唉,姚半仙啊姚半仙,你还想赖在那冰龙洞不肯走,幸得这糟老头儿嚷着要离开……”

但姚半仙转念又想,在冰龙洞和那风老头儿却也学到了一些本事,这十年时光总算没有虚度,他心里多了一些宽慰。

已长成半大人的夏宇龙站在老头儿身边,见姚半仙半天未做声,正欲开口,姚半仙却看着他说道:“宇龙,你已经有十岁了,要听爷爷的话,不可调皮。”

夏宇龙点头应“是”,便急着开口道:“那豹头铺黄姓家里二十几口人都被杀了,姚爷爷你就一点也不为之所动吗?”

“什么,你说什么?那黄姓人家怎么会,你听谁说的?”姚半仙惊呼起来,他不相信这话能从一个小孩的嘴里说出来。

老头儿道:“方才你家家丁在和你说话,你却心不在焉的样子,从冰龙洞出来你就神经兮兮的样子,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姚半仙看着家丁追问道:“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家丁记恩有些为难,和姚半仙说的话他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好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罢,姚半仙骇然,愤愤地道:“是谁干出这等缺德事情,那黄姓人家世代行医,在镇上已有百年之久,家风向来以善著称,后来有线索吗?”

家丁道:“官府几个当差的来看了,说死得太邪门了,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案子办到哪里谁也不知道,毕竟黄姓家人都死绝了,没有再过问这事,也没人敢过问,可能官府见黄姓家里没了人,没人哭、没人闹,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老头儿“嚯”地站起身来,骂道:“这些狗官,只会中饱私囊,一个个都是饭桶,何必求他们?”

“就是、就是……”姚半仙连声应答,他沉吟了片刻,又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还有其他隐情,为何其他人家不受遭殃,偏要找他家赶尽杀绝?”

家丁记恩道:“能在一夜之间杀死二十来人,恐怕只有那阴山老妖才有这本事?”他无意地伸出手指了指阴山方向,害怕被阴山老妖发现似的,很快便将双手收在了衣袖里。

老头儿问家丁:“这又从何说起,有何证据来证实?”

家丁道:“黄姓那家人被诛杀那夜,有人看见一个黑影从黄姓家的房顶上纵身一跃,跳进了黄姓家内墙,那动作异常敏捷,也就是在眨眼间的功夫……”

突然间,家丁将语气沉了下来,继续说道:“在这之后,尤其是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那黑影经常在黄姓家四周出没,先前被一个打更的人撞见了,那打更的人从此就此没了踪影,后来又一个打更的人有意绕着那豹头铺走,却在镇头又碰见了那黑影,幸得他跑得快,躲过了一劫,镇上从此再无人打更了。”

姚半仙摇了摇头道:“世间功夫高的人多了去,仅凭一个黑影,不能断定就是阴山老妖干的。”

家丁又道:“你们也知道镇上那疯老头儿吧,在几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就是被那阴山老妖给捉了去的,现在连尸骨都见不着了,定是被那老妖给吃了,时隔几十年,那阴山老妖又要到镇上来吃人了,镇上还传得沸沸扬扬的……”

听到这里,姚半仙和老头儿相视一笑,却不做应答。

家丁甚至惊奇,问道:“你们作何发笑,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镇上的人。”

姚半仙道:“好了、好了,别听那些传言,我们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

夏宇龙抢上一步,插话说道:“爷爷、姚爷爷,我觉得那黄姓人家死得好冤,就算官府置之不理,我们是否也要查一查,那黄姓人家泉下也得到一些慰籍。”

老头儿认为夏宇龙太小,不应参与这些血腥恐怖之事,更担心夏宇龙日后遭来杀身之祸,希望他能健康长大,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别瞎说,明天和爷爷回古墓去。”

本来老头儿打算在姚半仙家里休整两天后就回古墓去了,哪知道刚回到镇上就听到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他只是个守墓者,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

老头儿想,看来回古墓的时间得提前了。

姚半仙却不以为然,反驳道:“宇龙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成熟,皇室里的花朵经不起大风大浪,我决意,要带宇龙去豹头铺走一走……”

姚半仙瞟了老头儿一眼,见老头儿一脸凝重,仍不动声色,又道:“哎呀,阴山我们都闯下来了,难道还怕他豹头铺不成,你一向不是个懦弱之辈,怎在孙子面前怎这等犹豫不决呢?”

老头儿笑道:“随你闯阴山一闯就是十年,说不定再闯出个十年、八年来……”说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夏宇龙看去。

只见夏宇龙那深邃的双眸充满了期待和渴望,若不答应他会挫伤他的锐气,在成长的道路上他也总得经历一些事情,那就顺其自然吧。

老头儿双手轻抚着夏宇龙的额头,感叹道:“看来不答应是不成了,就依你吧,但事先声明,要听话,不可胡来。”

夏宇龙连连点头称是,拍着手欢快地跳了起来。

姚半仙和老头儿领着夏宇龙往豹头铺去了,他们先找到了那个打更的人,想了解那黑影的长相。

但那打更人却变得疯疯癫癫的不知晓人情世故了,定是被那黑影吓成这样的。

姚半仙有些失望,他们站在豹头铺门前,呆立了半天,那豹头铺大门紧闭,门上长满了青苔,房梁四周布满了蜘蛛网和尘土,其中有几根房梁已经断裂开来,房梁上的瓦片摇摇欲坠,与昔日的威严不可同日而语。

夏宇龙嚷着要进豹头铺去看看,被姚半仙和老头儿阻止了,说道:“之前说好的,凡事要听话,不可莽撞,否则咱们就回去吧。”

夏宇龙扮了个鬼脸,有些不情愿地把脚步迈了回来。

“走,去找张宛年,他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姚半仙转身,领着老头儿和夏宇龙向张宛年家走去。

张宛年家就住在豹头铺附近,隔着龙古街道。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冬日里的天要黑得快些,街上几乎没了人影。

张宛年家大门紧闭,姚半仙敲响了门上的铁环,半响,门开了,站在门后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姑娘。

姑娘穿着花布衣服,皮肤白皙粉嫩,头上梳着两个小马尾辫,规规矩矩地站立着,笑道:“我通过门缝看见你们不是坏人,你们找谁,我爹爹吗?”

还没等姚半仙开口,屋内便传来了声音,责备道:“小丫头,眼看天就要黑了,没经过大人允许不要乱去开门,如果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听见屋内正是张宛年的声音,姚半仙踮着脚喊道:“张宛年、张宛年,你不认识我们了?”

张宛年从屋内飞奔了出来,又惊又喜,笑道:“是半仙,是半仙,听声音我就知道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张宛年双膝跪在了姚半仙跟前,一边磕头,一边感激涕零地说道:“你是我们张氏家族的救命恩人啊,这辈子甘愿为你做牛做马,你拯救了我整个家族的人……”

姚半仙将张宛年扶起,道:“来家里讨杯子酒水喝,不知可否?”

张宛年将姚半仙、老头儿、夏宇龙领进了屋里,五六人围坐在炕头上,其夫人陈氏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酒水和一盘刚炖好的乌骨鸡。

张宛年笑道:“今天总感觉有贵人要上门似的,特意炖了一只鸡,想不到是恩人找上门来,薄酒、薄菜不成敬意。

张宛年为老头儿和姚半仙各自斟满了一杯酒,又叫夫人陈氏准备花生、蚕豆等几碟小菜。

老头儿提起酒杯一饮而尽,爽快道:“好酒、好酒。”

姚半仙道:“看你那猴急的性子,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改变不了。”

老头儿嘿嘿笑了两声,道:“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么好的酒可不能便宜了你们,我先打个开头,总得让老人家先尝尝味道嘛。”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宛年问姚半仙这十年去了哪里,自从上阴山帮打理了家山祖坟之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祖父张耀宗多次投梦给张宛年,说姚半仙在阴山上已经打通了他去阴间的路,老人家的怨气消了,他在阴间会保佑张氏家人世代平安的。

张宛年也多次上门拜访姚半仙,可多年过去,仍不见姚半仙回来。

张宛年以为姚半仙和老头儿在阴山上遭遇到了厄运,被鬼神捉了去,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他心里颇为内疚,每年初一十五,他还特意给姚半仙和老头儿烧了冥钱,他也时常祈福上苍保佑姚半仙能平安归来,这一等就是十年。

姚半仙编了个谎言说,从阴山下来之后,他和老头儿云游四方去了,见到了很多新事物,学到了很多本事。

姚半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起来头头是道,不露半点破绽,张宛年听得怔怔有神。

老头儿在身边不住地应和着,独自将一壶酒喝下了一半。

张宛年说,这十年间,他家事事顺心,家族的得的怪病都消失不见了,人丁也逐渐兴旺起来,他们家女娃子张仙出生,那仙字是为了纪念姚半仙而起,张宛年叫来先前那开门的小女,说道:“快叫姚爷爷和夏爷爷。”

张仙并不怕生,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姚半仙和老头儿,乖巧地叫了两声爷爷,拿了老头儿扯下的两只鸡腿和夏宇龙去院子里捉蛐蛐了。

见到张仙娇小玲珑的面容,夏宇龙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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