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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团数不尽的烈火向夏宇龙他们这边滚滚而来,巨石之上已是火光冲天,如再不躲避或采取应对措施,届时巨石上的所有一切都将化作灰烬。
看着滚滚烈焰奔袭而来,大胡子被吓傻了,颤声道:“这可不是烤鸡这么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个火葬场啊!”
在这比堂屋还大点儿的巨石上,想要躲避那是不可能的了,除非从这里跳下去,但下边的魔兽军团也时不好对付,弄不好将再也回不来了。
夏宇龙挥舞铁锹冲上前去,他使出“一扫光”招式中的“力挽狂澜”……
锹身在飞速旋转之际,幻化飓风,而且是龙头飓风,另所有人看得都呆住了。
夏宇龙也始料未及,自己怎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内劲,莫非是龙大哥有意相助吗?
还未容夏宇龙过多思考,龙头飓风已将烈火狂卷而去,巨石上不留存半点火星子。
那无数颗火星子全部击中了地魔的身体,他的惨叫声惊如天雷,双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点,随着他身体的猛烈晃动,整座佛塔也震颤不止,比起之前更显得摇摇欲坠了。
地魔迅速调息体内极寒之气,他那火红色的皮肤上瞬间结满冰霜,将自己的身体裹起来。
那数不尽的火星子往下坠落,所到之处,深洞墙壁均一片通亮,从最底部往上看来,夜空中降下一片星海,蔚为壮观。
借着亮光,夏宇龙却看到了巨洞深处的洞壁上有数不尽的裂痕。
通天眼中,他看到了魔兽军团的工兵们仍在马不停蹄地刨着洞底,有数不尽的泥土在坍塌,工兵无数,被他们运走的土堆也不计其数。
也正在此时,夏宇龙却捂着刺痛的胸口,半跪了下来,他这“一扫光”招式几乎耗尽了体内的释心真气。
寒毒攻心,他欲动不能,直到口中吐出血液,他才将铁锹柱在了地上,支撑着欲要倒下去的身体。
“哥哥,您怎么了?”
蓝芯和张仙同时抢上前去,齐声喊道。
夏宇龙举手示意,让二位妹子先别动他的身体,他胸口上的那口浊气还没缓得过来。
地魔哈哈大笑起来,喝道:“小子,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这是在玩命,虽然你有两下子,但你中毒太深了,你拿什么与我斗,拿什么与天魔战神斗?哼哼,你身后的这两个小美人对你不错嘛,怕是很快就要守寡了。”
张仙拔剑怒指,骂道:“死恶魔,先吃我一剑……”
话说间,她已脚尖已轻点地面,飞身而起,手中的利剑直指地魔眉心。
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地魔双眼布满恶煞,喝道:“既然你这么逞能,那我就让你第一个死!”
地魔发出一声嘶吼,极寒之气从胸膛上溢出,他要将张仙变成冰冻人,全身如被冰虫噬咬,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那一股强大的极寒之气将要击中张仙的身体是,地魔突然脸色大变,他双掌张开,将极寒之气反向吸入了掌心。
这反噬力对他来说伤害是巨大的,他嘴唇瞬间发白,而后由白变紫,再由紫变黑,幽蓝色的血液在他嘴角如丝线般流淌。
“啊……”
张仙的腹部仍旧被一小股寒气击中,她纤细的身体向后抛出,落回了巨石上,口中连吐几口血液,她捂着疼痛的腹部欲动不能。
“姐姐,先别动气儿。”蓝芯俯身下来,右手中指指尖溢出一股冥阳纯火,向张仙的“风门穴”点去,将纯火输入了她的体内,这才封住了崩泄的真气。
地魔哈哈笑道:“小姑娘身手不错嘛,想必就是冥灯二老的弟子了?”
“正是!”蓝芯站起身来,“冥灯二老宅心仁厚,她们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地魔怒“哼”一声,道:“当年如果他们肯出手相助,我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他们太可恶了,他们都很绝情。”
蓝芯轻蔑地笑了两声,说道:“你这恶魔,与天下为敌,真正可恶、真正绝情的人是你吧。”
大胡子应和道:“是的,是的,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连这么漂亮、这么清纯的小女生都不放过……”
“死胖子!”张仙打断了大胡子的话,“闭上你的臭嘴,再说话我一剑宰了你,快去把我哥哥扶起来。”
“哦,是!”大胡子撞了“南墙”,他乖乖地回了头,来到夏宇龙身边,伸手将夏宇龙托起,“兄弟,不是我说他,这恶魔真的可恶,怕是雄性激素暴增,如果是在宫里,早就被割掉两个小蛋蛋了。”
地魔凝视着张仙,心里犯起了嘀咕,此女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竟让自己感觉到恐惧,恐惧到不敢对她下狠手,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突然,地魔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自言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时,巨石上已空无一人。
夏宇龙他们早已钻进黑洞,往塔顶而去了。
大胡子一边扶着夏宇龙往前走,一边安慰道:“哼,咱打不过他还躲不起他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十年后咱毛都长齐了,再来找他报仇也不迟,你看你连胡子都没长出来,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纪轻轻的就扛起了与魔界抗衡的重任,真是难为你了……”
所有人和鼠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他们都听不进大胡子的话。
其实,原来大胡子是不大爱说话的,也是万千少女们眼中的闷骚男,他自从进入军营以后,军营里的文山会海,练就了他这一嘴“好口才”,每每说到激动处,他便会飙出一句,哇靠,威力股,我太她妈的有才了。
夏宇龙心想,下边的魔兽军团在不停地撬动地核,这座佛塔坍塌是迟早的事情,如果地魔被放出来,阴界岂不大乱,整个三界也定会被他搅的天翻地覆……
他心情焦虑、心乱如麻,口中再次吐血,他哀叹自己能力太过于弱小,不足以撼动天地。
地魔见没人陪他玩了,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绝望……
他捏紧双拳,朝塔顶发出一声声怒吼……
紧接着又猛烈地摇晃起身体来,又接着方才的话喊道:“我若用尽全身气力,那姑娘必死无疑,我不想杀女人,快放我出去,我们还没打够,你们给我回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黑洞中传来了大胡子的声音:“你就好好在这享受快乐时光吧,你太烦人了,我们都懒得理你了,古德拜,再见了,哦,再也不见!”
地魔哪肯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再出不去,自己真要在这里成佛了,他凝神聚气片刻。
只见一道黑色幻影自地魔身上溢出,这便是他的幽灵子。
幽灵子的前身是上古十大恶兽之一,“雷电蝠龙”,也是地魔的坐骑。
地魔失去自由后,雷电蝠龙被众仙家斩杀于诛仙台上,尸体被扔下九重仙界,其灵魂化作了幽灵子。
幽灵子在三界四处游荡,寻找其真身,重返恶兽行列,但它已丧失攻击的能力,在三界并未留下恶行,几乎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误打误撞中,幽灵子竟找到了地魔,从此附着在地魔的身上,久不久受地魔差遣,为地魔打探三界动向,地魔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包打听”。
此次,幽灵子从地魔身上出走,便被地魔施于了强大的力量。
地魔吼叫道:“去吧,快去给我把他们抓回来,我要把他们一个个给捏死,我要捏碎他们的脑袋,捏死他们!”
幽灵子原本是一团污浊之气而已,被地魔施于强大的力量后,它便可在妖与兽之间变幻身形了。
或许它又是受到了地魔意念的操控,就在钻进黑洞之时,它身体变得卷曲而细长起来,乍一看,它就是一只长满利齿的蜈蚣精。
通往塔顶的路顺着塔身呈螺旋状而上,全是巨石垒成,陡峭难爬,行走都十分吃力。
而且大胡子还背着夏宇龙,他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啊……”
每踏上一个阶梯,大胡子便会发出一声呐喊,他已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次差点崩屁,但还是被他给憋了回去。
大胡子的身后跟着张仙和蓝芯,他认为此时不仅要极力地表现自己,表现出自己舍身救兄弟的一面,还得注意自己高大良好的形象,有时候,万事好做,但往往一丁点的不好,就会毁掉一切,毁掉自己寻爱的前程。
在万年树精看来,关键时候大胡子还是十分讲义气的,这是他特别可爱的地方,也是值得欣赏的地方,相比较他个人而言,为了拯救族人和孙子,竟几次险些出卖自己的灵魂……
想到这里,万年树精惭愧难当,他悄悄地向大胡子的臀部弹射去一股内力,暗中帮了他一把。
大胡子背着夏宇龙在陡峭的阶梯上如履平地,这让他高兴坏了,他以为自己获得了绝世神功,又开始嘚瑟了,步伐越迈越快,眨眼间便拉开了众人一段距离。
这是万年树精最看不惯他的地方……
不过好景不长,蜈蚣精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跟在最后边那几个“肚腩”土拨鼠被蜈蚣咬中,毒液瞬间封喉,他们从阶梯上一路往下滚去,又回到了下边的巨石上。
地魔哈哈大笑道:“你们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话毕,他张开血盆大口,将那几个又肥又腻的土拨鼠吸进了嘴里。
地魔通过意念操控蜈蚣精,对夏宇龙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蜈蚣精向前方喷出了幽蓝色的毒汁,不过黑洞十分狭小,且曲曲折折的,本它想吐得更远,但多数被洞壁给挡住了,一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后边仍有四个土拨鼠被毒汁染中,它们的皮肤很快溃烂,幽蓝色火焰在溃烂处爆燃。
由于忍受不住烈焰的灼烧,它们蜷缩成团,从阶梯上一路滚下,又回到了巨石上。
地魔毫不客气地又将他们吸进了嘴里,哈哈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我看你们还能撑到几时!乖乖地给我束手就擒吧。”
众人都知道,这后边来了个不好惹的家伙,一定是个大怪物,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不自觉地又加快了行进的脚步和速度。
此刻,每个人和鼠的心都是揪着的,在这狭小的黑洞中,唯有拼命地向前赶,才会有一线生机。
蓝芯只感觉身后有阵阵阴风袭来,而且越来越冷。
同时,她也感觉到,跟在身后的土拨鼠越来越少了,黑暗之中,她向身后看去,只见有两颗又大又圆的亮点已逼到了她的脚跟。
这便是蜈蚣精的眼睛,由于洞里太黑,没人看清楚是何物。
只听得“呲呲”两声,那两颗诡异的亮点突然退了回去,同时还伴随着惨烈的叫声。
张仙喊道:“芯儿,它已吃了我一剑,快点火看看它是什么怪物?”
蓝芯将冥火球悬浮于头顶之上时,所有人都被吓得呆住了。
只见一条巨大的血红色蜈蚣正向他们猛扑而来,它头上的两条触须已被张仙的利剑斩断,但很快又全部长齐了。
蓝芯抓住时机,向蜈蚣精弹射去两道无比耀眼的冥阳纯火,蜈蚣精被烈焰刺得睁不开眼睛。
蜈蚣精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惨白,不敢冒然攻上前来,它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往后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大胡子背着夏宇龙又跋涉了好长一段距离,万年树精和阿翠护在他们的身后,二人都不说话,在心里却是相互猜忌起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内奸。
二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又将头拐到了一边。
“你看我干什么?”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
“那就是都看了!”
“看了就看了,身上又没少肉!”
万年树精又冷冷地道:“你的心我读不懂,我们差点害了这小子,差点酿成大错啊!”
阿翠说道:“我们这不都悬崖勒马了吗,大家都回头是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人不能太自私!”
万年树精“呀”了一声,呲着牙道:“有些人,你说的是我了呗,有话就明说嘛,何必拐弯抹角,我这不都是听你的话吗?”
阿翠又道:“这都是天意,是上天的安排,我的心坚如磐石,强大得很,不需要你去读!”
前边的大胡子虽然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但听得过瘾,不自觉地唱了起来:“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在多爱一点……”
“啦啦啦啦……”大胡子忘记了歌词,唱不下去了,他哈哈笑道,“我说老鬼,这叫相互欣赏,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们两个有这么一腿,什么读不懂你的心啊,自私啊,天意啊,一句话不就行了吗,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此话一出,激怒了万年树精,他即刻收回支撑在大胡子体内的那股真气,大胡子如烂泥一般瘫软了下来。
此刻,也正好来到了一个平台上,已经到了塔顶,平台中央有一个比簸箕还大点的坑洞,如果有谁运气不好,从此坑掉下去,定会砸到地魔的头上。
大胡子身体的支撑已经到了极限,他满头是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刚干完一场大事情一样……
他不禁纳闷,方才有使不完的力气,连这不争气的家伙都高高翘上了天,为何此刻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比爬床还累,真她妈的崩泄得太快了。
此时,他想到了“汇源肾宝”。
这其中的原委也只有万年树精最清楚了。
万年树精扑腾着翅膀,来到大胡子身旁,抚摸着他的头,笑道:“我的儿啊,你咋这么不争气呢,我和你妈都很失望哦。”
阿翠在一旁急道:“胡说,谁说我是他妈了。”
万年树精嘿嘿笑道:“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人与鼠能是天生的一对吗,生出来的孩子与这丑男一个模样?”话说间,他已探出拐杖指向了大胡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阿翠不是土拨鼠,万年树精对它或许还真有些想法,这是笔者的想法,并不代表他个人。
蓝芯、张仙、小东西、鼠霸天以及那仅剩的十几个小混混也来到了平台上,“丑男”二字让在场的人和鼠听得一清二楚。
大胡子当场就懵了圈,竟还有人当着“小美眉”的面说他丑,刚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被竟被这老不死的给无情地摧毁了,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满眼含泪,却又无可奈何,一曲悲凉的《我长得丑》在他耳边响起,“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看自己都上火,他们都不肯叫我一声帅锅,这到底是谁的错……”
沉睡中的夏宇龙正与天魔战神在九重仙界决斗,那把恶魔之剑与天齐高,“呼呼呼”地向他的胸口刺将而来。
地魔的一声怒吼将夏宇龙带回了现实,他悠然转醒,看着摇摇欲坠的佛塔顶端,他预感到最糟糕的事情怕是将要发生了。
随着佛塔的摇晃,洞壁上佛窟里的那些佛身纷纷脱落,往深洞底部掉落而去。
地魔在下边喊道:“哈哈哈,我的愿望总算要实现了,这座佛塔很快就要倒塌,我很快就会重获自由了!”
大胡子急道:“难道这厮真的要刑满释放了不成,如果让他出去了,岂不天下大乱了……”
话说间,蜈蚣精已来到了平台上,正朝着大胡子这边扑来。
大胡子被吓傻了,他坐在原地不敢动弹,甚至将身体趴在了地上装死。
因为在未来的香港,他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起,如果遇到恶兽或是什么的,只要趴在地上装死,最好是不呼吸,让恶兽闻不到自己的气味,或许就能逃过一劫。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恶兽,而是妖兽,是无比冷血的妖兽。
眼看着它那锋利的牙齿就要扎进了大胡子的喉咙,夏宇龙猛然挥出铁锹,在冥火球的照射下,一道光亮擦着大胡子的头顶射过,铁锹直挺挺地插进了蜈蚣精的腹部。
蜈蚣精发出一声惨叫,绕过了大胡子后,朝着夏宇龙咬将而来。
它那血盆大口完全张开了,连最里边的密密麻麻的利齿全部都露了出来,大有将夏宇龙活吞之势。
毕竟夏宇龙与化蛇斗过,对于比化蛇小的多的蜈蚣精,他并没有任何畏惧感,他顶着妖风迎了上去。
就在众人为夏宇龙捏一把汗时,夏宇龙顺着蜈蚣精那硕大的身体向左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待他骑到蜈蚣精的身体上时,铁锹已被他捏在掌中。
夏宇龙高举铁锹,向蜈蚣精的背脊上刺去,“呲”的一声,铁锹刺穿了蜈蚣精那厚厚的甲片,进入了它的身体。
蜈蚣精吃痛,猛然翻转身体,并向内卷了回来,把夏宇龙裹入了怀中,很快便被蜈蚣精那密密麻麻的脚给盖住了身体。
张仙挥剑,朝着蜈蚣精头部刺去……
蓝芯向蜈蚣精口中弹射出一道足以融化万物的冥阳纯火……
万年树精手中拐杖幻化利刃,也刺向了蜈蚣精的尾部……
几人合力将蜈蚣精打回了原型,变成了一团团瘴黑之气。
夏宇龙静静地躺在瘴黑之气中,他感觉到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默念那些心决口诀似乎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他身体里的内力和真气再次空空如也……
他知道,定是方才在使出“力挽狂澜”招式时伤及到了根魂,要恢复过来至少得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地魔和妖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再次卷土重来。
佛塔又猛烈地晃动了起来,滚落出佛窟的佛像也越来越多了,那萦绕的佛国悲歌也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巨洞深处。
底部又传来了地魔的喝骂声:“臭小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就是个废物啊,你那点花拳绣腿怎能与我们魔界斗,怕是连我也打不过了吧,你又拿什么与天魔战神斗,哈哈哈哈……”
这笑声听起来带着挑衅,且十分的瘆人!
夏宇龙闭上双眼,受到内外压力,他已感觉到身心俱疲,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斩魔斗士,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拯救三界……
他心情烦乱,却未表现在脸上,他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泄气,不能表现出任何士气低落,更不能倒下,他再次提气,丹田里仍旧空空如也。
张仙和蓝芯走上前来,要将他扶起,二人猝不及防,被一股强大的寒气推倒在地。
乌瘴之气迅速聚拢,蜈蚣精爆闪而出,速度之快是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
它张开血盆大口,将夏宇龙吞进了腹中。
在场的人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张仙不敢刺出利剑,担心伤到它里边的哥哥,蓝芯也不敢使用冥火,烈火中烧,一切将化为灰烬。
其余人都以为这一切即将结束,最终都摆脱不了被地魔生吞活剥的悲惨命运。
就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之际,蜈蚣精突然扭动着身子,如烂泥扶不上墙般倒在了地上。
它时而卷缩成团,时而展直身体,时而翻滚哀嚎,所到之处,尽是它那粘稠稠的体液。
佛塔再次变得摇摇欲坠起来,佛塔之外又传来了滚滚雷声,还伴随着莫名的嘶吼声,犹如末日降临。
只听得“砰”的一声炸响,一条火红色蛟龙幻影从蜈蚣精体内破腹而出,蛟龙幻影向佛塔之外一冲飞天,不见了踪迹。
蜈蚣精也消停了下来,它静静地躺在地上,身体渐渐消失,最终化作了一团污瘴之气。
瘴气之中,隐隐见到夏宇龙盘腿而坐,众人围了上去,发现夏宇龙体表温和、呼吸均匀,他仍旧还活着。
这让惊恐交加的大胡子乐开了花,他翘起嘟嘟嘴,吻在了夏宇龙的脸上……
哈哈笑道:“我兄弟福大命大,总算是没有变成这厮屁股下边的那一坨!”
张仙喝道:“死胖子,你说话最好文明些,若不是念着方才你背我哥哥,我早一剑宰了你。”
夏宇龙悠悠转醒,环视着大伙儿说道:“这家伙不好对付,仙儿、芯儿,你们领着大婶和胡大哥他们都离开吧,这里由我来对付。”他不想所有人与他一起陷入绝境。
“哥哥不走,我们也不走。”蓝芯说道。
“我们合力把这厮给杀了,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张仙也道。
万年树精叹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都还年轻,有大好的前途,要离开的是你们,这里由我来应付便是!”
阿翠也道:“我与佛塔有缘,佛法教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快走吧,就让我留下来与佛塔共生死。”
小东西应和道:“对的,妈妈与佛塔共生死,我与妈妈共生死……”
它转过身来,颇有不舍地看着大胡子,“胡大哥,来世再与你学唱歌了,如果去未来的香港开演唱会,别忘了带上我啊。”
大胡子感动得想哭,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表现得这么的豁达与大肚,甚至是舍身忘己、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嗯!”
他心下明白,在这封闭得严严实实的佛塔中央,每个人都插翅难飞,除非是佛光开眼,让他们化成一阵风或是什么鸟,从这里飞出去。
但很明显,这次他们是来送死的,起码佛是这么想的。
在场的就数他和鼠霸天还有几个小混混没有任何表示了……
鼠霸天和那几个小混混就是怕死鬼,不值得一提,但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美眉面前……
想到这里,大胡子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环视着众人,坚定地道:“你们都出去,还是我留下吧,反正我……”
“对对对!”万年树精向大胡子竖起了大拇指,“我认为你留下是最佳的人选了,我们走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在离开之前我再传授你一股内力。”
大胡子呲着牙,那翘翘的嘴唇迟迟合不下来,他在心里骂道:“嘿……你个死老头子,太他娘的出其不意了吧,竟敢这样玩我,如果在未来的香港,我定用捅马桶的喇叭堵上你的嘴。”
鼠霸天接话道:“是啊是啊,地魔已看出你是他的大哥了,保不定你们兄弟相认,地魔弃恶从善都是有可能的。”
大胡子哈哈笑了,说道:“那是那是,不过我得需要一个帮手,你一定是最佳的人选!”他将右手搭在了鼠霸天的左肩上。
突然间,整座佛塔变得剧烈摇晃起来,每个人的身体都站不稳了,他们相互拉扯着又挤在了一起。
佛塔底部又传来了地魔的大声笑:“佛塔已经开始塌陷,我就快要重获自由了,臭小子,你有蛟龙护体,但你每次从鬼门关回来,必定会极大地耗损龙气,待你龙气耗尽,也就是生命的终点,这天很快就会来到。”
佛塔金顶突然出现了很多裂痕,陆陆续续有瓦片掉落,砸在平台上噼里啪啦作响,有些裂痕已经出现了渗水。
舍利宝塔在苦海中飘摇着,已变得破败不堪了,夏宇龙他们全都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突然,金顶上方一卷金色的书纸飘然而下,落到了夏宇龙的怀中。
夏宇龙展开书纸,只见上边写道:“地魔一再执迷不悟,佛何须再渡,快取舍利丹,这注定是一份孽缘,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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