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明二世而亡?朱楷成了罗贯中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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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郭兴领命而去,想着距离上次见到朱楷,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吧?
想到那么高大的朱楷,郭兴忍不住高兴起来……也不知道那小子,如今又长高了多少啊。
“郭兴师父,你怎么来了啊?”
朱楷见到郭兴,很开心。
当初挑选毛镶和蒋瓛两人的名单,就是郭兴给送过来的。
而且他也是淮西二十四将里的人,朱楷与他们非常亲近。
郭兴见到朱楷也很开心,知道朱楷没大没小,所以非常喜欢朱楷。
也没有什么下属拜见皇子的那些礼法,就是很随意的见面。
被朱楷认同的人,如果和他客气的话,朱楷还会不高兴呢。
看到熊罴似得朱楷朝着自己快步走过来,郭兴既高兴又觉得亚历山大。
这……长的这般高大,吃什么了啊这是?
“好小子,又长高了一截。”
郭兴高高地举起拳头,在朱楷肩膀上锤了一下说道:“像铁块似得,小子你又壮了啊。”
“哈哈。”
朱楷很喜欢别人夸赞自己壮,他自己也喜欢现在的身躯。
现在的审美观,还是以高大壮为美。
远不像他穿越而来的那个后世,那个喜欢小白脸的年代。
拉着郭兴往自己的宫殿走:
“老郭,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但我是一个有恩报恩的人,当年你带我到校场上练射,我可是记忆犹新,今天请你吃肉。”
“二皇子,别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得赶紧去办。”
郭兴笑着拒绝,然后对朱楷说道:
“我今天过来,是奉陛下之命给你送个人过来的。”
说着,郭兴向后招了招手:“罗贯中,过来!”
罗贯中?
看着眼前五十多岁、身材瘦弱,样貌也有些枯槁的人,有点怀疑。
这就是罗贯中么?
啧……一点也不像写小说的啊。
哦,他现在不赚钱?
那没事了,写小说的就该如此!
否则又怎能体会民间疾苦,写出接地气的小说呢?
郭兴对罗贯中一点都不客气,对他介绍道:
“这位便是二皇子,你的主上,你可要听他的话,否则我定不饶你。”
罗贯中被郭兴吓了一跳,身上都不由得跟着打颤。
嘴上更是不敢有任何迟疑,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
看着罗贯中如此唯唯诺诺的样子,朱楷有些不满,这写小说的怎么回事?这么没骨气吗?
如果罗贯中知道朱楷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会哭出来。
二皇子啊,不是咱老罗没骨气,是真害怕啊。
以前,罗贯中是张士诚手底下的谋士。
后来被朱元璋打败,也是他跑的快,所以躲过一劫。
过了那么多年,朱元璋又成为了皇帝,当年打张士诚的那些人已经成为了大明勋贵,罗贯中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找他麻烦了,收拾好后正准备安心著书呢,却被仪鸾司的人喊到应天府,罗贯中岂能不怕?
尤其是见到郭兴,罗贯中更是害怕,当年他代表张士诚出使朱家军,想借此机会收编朱元璋……
郭兴就是接待他的人,而且很凶残,身上杀气腾腾。
这一次,又是郭兴接见了他。
他还以为朱元璋要秋后算账呢,却没想到找他的是二皇子。
罗贯中害怕不已!
他可是听说二皇子凶残暴戾,每顿饭要吃一个小孩,是个十足的恶魔。
当时民间的那些传言,罗贯中并不相信,但现在看到熊罴一般的朱楷,罗贯中有些相信民间的传闻。
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找他,比朱元璋找更让罗贯中感到恐惧。
他、不会要吃了自己吧?
到了奉先殿内,罗贯中又忍不住开始联想起来。
奉先殿……
我写的三姓家奴吕布,他的字就是奉先。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二皇子他,要做吕布?
罗贯中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朱元璋还在,他决不允许自己儿子住的宫殿叫奉先殿的。
“你就是罗贯中?”
朱楷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罗贯中:“你写小说的?”
听到朱楷的询问,罗贯中慌忙说道:
“回二皇子,是写、写小说的,家师施耐庵,以前我是跟着我师父的书童,跟着我师父在逆贼张士诚手下担任谋士。”
听到罗贯中的话,朱楷心中信了三分。
三言两语,罗贯中便把跟过张士诚的责任推到施耐庵身上去。
当年俺只是个书童,跟着施耐庵的讨口饭吃,自然是他去哪咱去哪,其实我的内心是不想跟着张士诚的。
现在,施耐庵人都死了,怎么可能出来证明?
还不是靠罗贯中这张嘴说?
罗贯中的话,让旁边的郭兴听得直皱眉。
他是个钢锤铁打的汉子,更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他很讨厌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现在的罗贯中,就在郭兴讨厌的人里面。
郭兴是见过罗贯中的,当年罗贯中还有些骨气。
说话也颇为硬气,所以就高看了罗贯中三分,谁曾想……
当年有几分骨气的罗贯中,竟然成了软骨头。
这种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留在身边也是个祸害。
真不知道,二皇子找这种人干嘛,干脆一刀杀了了事。
郭兴带着杀气的听着罗贯中说话,只要朱楷皱眉,他就扭断罗贯中的脖子!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张士诚都不知道在哪埋着呢,我还计较那些事干嘛?”
朱楷的话,让罗贯中长舒一口气。
但朱楷接下来的话,却让罗贯中刚放下的心,旋即又提了起来。
“不过,现在的账,我们得好好算。”
现在有什么账?
二皇子殿下,我们不认识好吧?
罗贯中很慌,他这些年一直在会稽写书呢。
对朱楷的事迹也都是道听途说,而且他只是听,却从来没评价过朱楷。
难道,道听途说也是错?
“二皇子殿下,我、我不认识您呐。”
罗贯中哭丧着脸,看着朱楷:“而且这些年草民一直在家里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会得罪二皇子?”
朱楷看着罗贯中:“我问你,施耐庵是不是写了本书叫《水浒》?里面武松醉酒三拳打死老虎,不是借用了咱打死老虎的故事?”
“没……我不知道啊,殿下。”
罗贯中哭丧着脸,然后说道:“《水浒》前面是施师父写的,与我无关呐殿下。”
你朱楷就算想报仇,那也应该去找施耐庵呐,和我罗贯中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那就肯定是借用我的名义了。”
朱楷站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罗贯中,说道:“你们竟然说寡人在十三岁时喝酒?”
“不,不是!”
罗贯中突然想起来,赶忙对朱楷解释:“殿下,我想起来了,施师父写的武松原型,是当年逆贼张士诚手下的卞元亨,并…并不是殿下您。”
“什么?!你们竟然用反贼也不用我?”
朱楷显得更生气,恼怒的看着罗贯中:“那卞元亨现在在哪?我们打一场试试!”
“呃……”
郭兴很清楚的记得,卞元亨不答应朱元璋的征召,被流放到辽东去了啊。
罗贯中都要哭了啊。
到底用您,还是不用您呐?
面对凶神恶煞的朱楷,罗贯中真是手足无措,他连自己应该说什么都已经不知道了啊。
可是,不回答又不行,罗贯中只能咬咬牙,撇清和施耐庵的关系:“殿下圣裁,施耐庵已死,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当年我还小,家里很穷,我都要饿死了,所以才拜在施耐庵门下,您可千万不要……”
“你这小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道理我都懂,你特娘的不懂?”郭兴气的要杀人,怒视罗贯中:“你现在是二皇子的人了,二皇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再废话信不信咱剁了你这张士诚余孽的狗头?”
说到杀人,罗贯中立刻察觉到郭兴身上的杀气,吓得浑身哆嗦。
他算是听明白了啊。
朱楷要用他,所以把自己从会稽给叫到了应天。
这……还说什么呢?
罗贯中很没骨气的跪在朱楷面前,向朱楷慷慨陈词:
“草民罗贯中,拜见主上!今后贯中侍奉主上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朱楷没好气的看了眼郭兴:“老郭,没看到我正激动着呢吗?你干啥打断这厮说话?我又没打算收他当手下,这厮还欠着我版权费、精神损失费呢。”
罗贯中算是看出来了啊!
朱楷摆明了态度,要他承认武松打虎的原型取自于他!
并且承认《水浒》坏了朱楷的名声,自己得代师还债。
这就像他给戏曲班子写剧本一样,人家付了钱,自己得把剧本拿出来,这个词好像是叫……金主。
给金子的主上!
给金子……
罗贯中的眼睛亮了起来,跟着朱楷混,还能有钱拿吗?
自从和施耐庵从张士诚的队伍里退出以后,罗贯中就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现在时来运转,竟然被朱楷看重要收了自己。
这就是否极泰来吗?
罗贯中感觉自己都要哭了啊。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肯欣赏自己才华的主上了啊。
二话不说,罗贯中立刻跪地磕头:“金主在上,请受贯中一拜!”
“嗯?”
朱楷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得,“你也知道金主?”
罗贯中忙点头道:“禀金主,臣知道,当年师父病重,我只能委身戏班,给戏班写戏本,维持师父的汤药费用。”
好像自己多尊师重道似得。
有用的时候就是师父,没用了就是施耐庵。
现在为了树立自己尊师重道的形象,他又很没脸没皮的称施耐庵师父。
这厮,当真无耻啊。
朱楷倒是不在乎他有没有骨气,能给自己赚钱就行,看着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罗贯中,朱楷开口道:
“写小说的,叫声金主爸爸听听!”
“啊?”
罗贯中、郭兴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朱楷还喜欢这个调调。
从奉先殿走出来,郭兴还是有些晃神,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无尽的刷新。
那罗贯中当真是无耻,那四个字真让他给喊出来了啊!
无耻之尤!
如果不是因为朱楷要用罗贯中,郭兴会拧掉他的脑袋。
这厮太无耻了。
“他、他竟然认、认……认二皇子做父!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哈哈哈……郭兴叔,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罗贯中也是识实务的。”
被写小说的喊了句金主爸爸,朱楷心中颇为自得!
平生最恨断章狗,现在终于了却了心愿。
朱楷笑嘻嘻的对郭兴说道:“这个人,我有用,而且有大用,所以……这个人你得给我留着,可不能打死。”
“嗯。”
郭兴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显然还是对朱楷用罗贯中这种没骨气的人,非常不满。
但朱楷要用,郭兴也会无条件的把人帮他找到:“我先走了,二皇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便是。”
“好!”
“罗贯中那厮若是敢不听你吩咐,也告诉我。”
“哈哈,好的郭兴叔。”
……
用罗贯中,朱楷完全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恶趣味,他要让罗贯中好好的写小说。
《三国》就不说了,罗贯中必须得写。
但在闲暇之余,他也得帮着朱楷写点赚钱的小说来。
整体来说,就是朱楷出大纲,罗贯中按照大纲去写,如果写的不行,就打回去重写,一直写到朱楷满意为止。
这是朱楷的恶趣味了,他赚钱就是为了玩的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事,现在不仅能赚钱,还能欺负历史名人,这样的好事,朱楷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那可是罗贯中啊,这厮写的《三国》,不知影响了多少人对真正三国的认知。
写的不好,删了重新写!
现在朱楷是罗贯中的金主爸爸,他想让罗贯中怎么写,他就得怎么写。
……
过了数日,朱标来找朱楷。
赚钱的事,朱标虽然气朱楷和朱元璋不带自己,但他并不是很缺钱,而且之前收商铺的时候,朱楷给了他几个苏杭的布庄,十八岁后自己养活东宫不成问题。
再说,自己是东宫太子,朱元璋不可能真不管他,只不过是当时朱元璋和朱楷置气,他又斗不过二弟,只能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来。
仅此而已。
至于钱嘛,朱标不缺。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逐渐转凉,一场秋雨过后,应天府出了个大晴天,朱楷是坐不住的性格,在皇宫里呆着无聊,就准备出去转转。
恰巧,朱标来找朱楷,询问他带朱樉和朱棡出去玩的事情。
“带他们出去玩?大哥,咱爹不是都答应,让皇子每七日外出两日吗?哪里还用我带?”
说到这,朱楷看着朱标很警惕的说道:“大哥,你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把你借我的两千两金子要走吧?告诉你啊,这不可能!”
“谁找你要钱了?其他的事。”朱标这才想起,朱元璋已经答应让朱樉、朱棡还有一众弟弟们都出去玩的事情,赶紧打岔:“你不带他们出去,他们玩着哪里还有什么意思?”
要说会玩,朱标觉得还得是朱楷会玩:“我听二伯说,三弟不知道发了什么癔症,现在有事没事都往他的菜园子跑,问他一些种地的诀窍,他担心三弟以后没出息,像他一样一辈子守着几百亩的菜园子的。”
“三弟他想务农?”
朱楷眼睛亮起来,“还有这种好事?哈哈哈……大哥,恭喜大哥,喜得农学家一枚,告诉你啊大哥,不要瞧不上种地的,这里面可是有大学问,三弟如果真想研究这个,对他来说还真是好事。”
“呃,这也是好事……”
朱标怎么觉得,什么事到了朱楷嘴里,就都是好事呢。
算了,以后二弟是老朱家家主,家里的事他就不操心了啊。
“我找你,还有其他的事,就是你说的卖官鬻爵……”
朱楷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咱爹不用再担心勋贵太多,他驾崩后,担心你你驾驭不住那些勋贵?现在只需要出一招就能解决未来天下动乱的难题,这是好事啊。”
这又是好事……
“是好事,但对咱爹的名声,可是一个很大的污点啊,以后史官著史书,咱爹可就是卖官鬻爵的昏君了啊。”
朱标摊开手,对朱楷说道:“二弟,你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消除些对爹的负面影响?现在外面的那些勋贵,都炸开锅了,好几个勋贵准备觐见老爷子,找老爷子讨要说法。”
“是非功过自由后人评说,我们还能管得住天下悠悠之口不成?你说隋炀帝修建京杭大运河,他是功是过?京杭大运河不一样福泽万民?”
朱楷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然后对朱标说道:“大哥,你都被朝中的那群酸儒给带偏了,当皇帝的岂能只听臣子的汇报?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算了……给你说这些也是白说,我明天准备出去转转,你要不要去?”
“我?”
朱标有些意动,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我就算了吧?咱爹交代了一大堆事交给我去办呢。”
“那些事他自己就能处理,交给你只是自己图省事。”
朱楷觉得,如果没有朱标,朱元璋也不一定有精力去生44个后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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