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雪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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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雪女2</p>

李秘书胸前别着一个明晃晃的小摄像头。</p>

见宋均的目光在上面打转，他笑了：“先进吧二弟，这摄像头还带收音功能。咱们现在说什么，先生都能听见。”</p>

意思是，如果宋均胆敢把李秘书做成傀儡，一定瞒不过宋昀的眼睛。</p>

宋均立刻回了个灿烂的笑容，给李秘书拉来一张椅子，让他坐在离麻将桌稍微远些的位置。</p>

“这不还得麻烦您看看仔细。”他示意A先生开始放牌，“我哥有您这个好下属，那可真是三生有幸。”</p>

李秘书没接他的马屁，目光略带深意地略过三只诡异。</p>

“惊悚世界也有麻将啊？”</p>

“没有。”宋乞接过话头，“我来教他们，我会。”</p>

李秘书点点头，把椅子拉得稍微近了点。</p>

……</p>

这几个家伙明显很菜。</p>

菜鸡互啄到第五局结束，站在宋均肩膀上的老鼠终于有了动静。</p>

A先生在洗牌，麻将碰撞，哗啦啦地响着。</p>

老鼠附在宋均耳边低语，声音被很好地掩盖了。</p>

“到了。”它说，“还得徒步一阵。”</p>

宋均对着桌上的其他人隐晦地打了个手势。</p>

天色已经黑了。</p>

地面和两边的建筑都被厚厚的雪覆盖着。</p>

这里没有高楼，那些低矮的町屋上积压了笨重的白，屋体的木头被冻成发白的坚冰。</p>

狂风呼号，灰绒绒的老鼠躲在头盖骨里，一身的皮毛依旧挡不住侵袭而来的严寒。</p>

它小心地操纵着阴兵们绕过一只人形冰块，转过头去看路边的游客导览牌。</p>

这是这里唯一一样没有被完全冻住的东西——</p>

只有上面的两行文字结了冰，在灰黑的天色下显出一点亮来，更醒目了。</p>

“神的祭坛”</p>

“前方100米处右转”</p>

大雪直直没入到阴兵们的大腿根部。</p>

他们艰难地运动着僵硬的关节，在100米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耳机里传来宋昀的声音。</p>

“快到了吗？”</p>

“是的，先生。”老鼠操纵着其中一个，将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p>

“一切顺利。”</p>

阴兵们登上狭窄的石阶。</p>

这里一片宁静，周边的草木被白雪覆盖，一盏昏黄的小灯照亮了青石地缝隙间的青苔和中央那座高大的神龛。</p>

香炉里的香火早已熄灭，花瓶里的花朵被永久地冻成了冰。</p>

神龛内部被一道冻硬的布帘遮挡，看不清里面的内容。</p>

宋均开始了第六局麻将。</p>

他摸下一张牌，老鼠站在他肩头，问东问西。</p>

“把它放到台子上去？”</p>

宋均看它一眼，知道它说的是那份文件。</p>

李秘书在后方警惕地竖着耳朵，看着宋均将那张牌收下了。</p>

“好牌，我收了。放。”</p>

很正常的对话。</p>

李秘书放下心来，没察觉到什么异常。</p>

宋乞嘴角漏出了一丝兴奋。</p>

他余光瞥到李秘书，飞快地将笑容收住了，一把抓过老鼠。</p>

“这把我必须胡。”宋乞说，“你都看到了是吧？现在赶紧告诉我，我哥那里情况怎么样？”</p>

你看到祭坛了是吧？</p>

那里情况怎么样？</p>

李秘书冷哼一声，看宋均越发不顺眼了。</p>

让玄孙喊哥，这厚皮老脸，真是一点祖宗样子都没有。</p>

A先生抬起头来，笑得一张脸都快扭曲了。</p>

老鼠的红眼睛会意地一溜。</p>

“给你透牌是作弊。”它说，“我只能说一句，他这把到目前都不错。”</p>

老鼠说完，挣脱开宋乞的手溜回去了。</p>

春华摸下最后一张牌，混黄的眼球扫过桌上其他几位。</p>

“怎么还作弊呢？”他咕哝道。</p>

老鼠往宋均脖子上蹭：“就是。怎么还作弊呢？哎——”</p>

它抬起爪子指向桌面，飞快地收走一张牌：“你有张牌不见了。”</p>

文件放在神龛前，然后一只小小的、枯瘦的手从帘子底下伸出，拽走了它。</p>

“不见了？”宋均了然，神情自然地看向老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