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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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您说的对，秋生大人，高天原是什么样的？”骨女带着向往的语气，“没有一只妖怪不向往高天原，只可惜像我们这样的妖怪却是永远也不可能去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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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原……我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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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眼神有些危险，他轻轻问:“您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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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落下浅浅的叹息，用他忧郁的眼睛直视骨女:“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个好地方，对我来说，却是个牢狱。神明陨落，妖怪没落，不是什么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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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前，神明陨落……也许从那个时候，就为现在埋下所有。”骨女吹吹茶面上的浮沫，抿了一口，措不及防地问:“那么，大人，您出世又是为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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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笑了笑:“你不该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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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庇佑的小妖怪们，我也是不得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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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心知肚明，这样的理由摆在明面上无懈可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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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大人应该和你们说过‘浮生御屋’，我曾生长在那里，它比高天原其他地方都要……”秋生顿了顿，他面上似乎有些苦恼，“都要光明和理想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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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认可，它的理想化？”骨女敏感地捕捉到了秋生情绪的转化，直接问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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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它的理想化是个错误，所以我出世要阻止它的错误。很难过，我没能亲手杀了小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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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御屋’还会再派人出来，您也要一直纠正它的错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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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从秋生波澜不起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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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世道，您不懂。”骨女抚摸着自已的脸庞:“有人有妖怪的世界，是没办法纠正所有的错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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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沉默片刻，他轻轻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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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骨女的心往下沉，他从脆弱不堪的纯种人类身上察觉到一种可怕的感觉，是固执的，粉身碎骨都无法改变的信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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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只要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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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能逃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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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样的大人，还真是恐怖啊……”骨女摸着茶杯，茶杯里的茶水似乎是凉了，浮不出什么白雾，他声音似乎带着魔力，话还没说出来就让秋生察觉到不好，但他还是说了出来:“所以，您会不会杀了曼珠沙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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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的心砰砰直跳，在妖怪感觉到异常之前，悄悄地呼气吐气，稳住情绪。他还是漏算了骨女会问的问题，他设想过骨女会问曼珠沙华的叛逃，曼珠沙华的游戏，却没想到他来了一个致命一问，让自已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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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曼珠沙华叛逃了，不算是阻止他的计划。不杀，可他在和蛇骨婆谈话的时候却说了曼珠沙华是一个该杀的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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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越久，骨女就越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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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苦恼时，秋生感觉到他的脖了一重，来人携带很浓的但是不刺鼻的香味，这样的香味他只在曼珠沙华身上闻到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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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难到了吧。”曼珠沙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秋生微微低头，被圈住的脖了上什么都没有，曼珠沙华似乎被他的动作逗笑，话里都带着沙哑的笑声:“别动，他在盯着你，跟着我的话做，先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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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僵硬地抬起眼睛，因为脖了被压住，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眼尾吓出一层薄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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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张开嘴，先别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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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照做，脑了一片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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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呢，曼珠沙华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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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克制住想要吞咽口水的动作，他睁着红红的眼睛，声音绷直成一条直线:“你认为呢，曼珠沙华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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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看着秋生，他握着茶杯的手忍不住握紧，低声猜测:“您想杀曼珠沙华，我可以祝您一臂之力，亲手帮您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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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什么，你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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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什么，你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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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嘴角咧到耳根，声音依旧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我要成为北区首领，只要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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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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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眼睛瞪大，他看着秋生对面，秋生没有说话，只是和之前一样，眼尾压住薄红平静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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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从哪里传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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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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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从背后捅进骨女的胸膛，抓住他的心脏，骨女感觉到浑身冰冷，心脏好像在脑了里跳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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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为了这个杀我，那真是在侮辱我～”浅浅的声音贴着骨女的头皮，带着甜腻的亲昵:“真可惜，被我听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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