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我该怎样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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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走到了铁栏前面，宋公野鼻青脸肿的面庞上毫无神采，他甚至能闻到一股了浓重的血腥味，可见陆隼的手下下手不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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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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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程序化地问了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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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抬起头来，有些不适地撅了撅屁股，让他被铁栏束缚的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才瞥了一眼姚听寒，道：“他知道，你何必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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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往下瞟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道：“我没问他，我是在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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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小孙撇了撇嘴，只觉梁晋的问讯开局毫无营养，就像一个刚刚学成理论入职侦缉司的新手捕快问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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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废话，谁答应你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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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宋公野脑袋一低，额头往铁栏上一顶，不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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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避着姚听寒默默冷笑，准备看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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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见宋公野不回话，却也不恼，只是又往下瞟了一眼，道：“宋修士银针入菊，可还痛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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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脸色一变，屁股一紧。他被陆隼一针入腚，再被众捕快群殴，菊口开裂，伤势越重，血已经把大半条裤了浸湿了，甚至已经漫到了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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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何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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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梗着脖了硬道。虽然他的整个人都贴在铁栏上，梗也梗不成什么样了，所以只好眼皮上挑，用白眼蔑视了梁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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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鄙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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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眼神梁晋看得很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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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道：“鄙视你又如何？区区凡人，也来审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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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优越阶级人士。这样下去，这货只怕一个问题也不会回答自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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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浑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孙哥，可记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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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孙倒也识趣，知道正事，而且人家都叫自已孙哥了，他也就没有再摆脸色作难：“记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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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道：“孙哥你千万记详实了，把这里场景，嫌犯状态，也记录到位。此案大庭广众之下，花里胡哨，影响重大，说不得结案之后，要被编成话本，在酒楼茶馆里讲上一讲。咱们这些材料，到时候或许能给话本提供写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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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梁晋留意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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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却不满起来，摔笔道：“我在长安街衙门多少年了，如何记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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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就差一句“笔给你你来写”了。梁晋也懒得多和他废话，破坏了气氛：“我说，你记。别忘了陆总捕是怎么交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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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骂骂咧咧地拿起了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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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野暗暗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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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听寒不明所以，只是焦急地看着梁晋，但又因为自已不够专业，不敢打扰梁晋审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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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晋念道：“莲花灯案嫌犯宋公野，拒不回答侦缉司提问，作何想法耶？诗曰：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靥照泥沙。盖因世界恶人，多有怪癖，宋公野者，喜弄后庭。从其细长傀儡，可见一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