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7章 误踏禁区,疯癫鸳鸯,华牛,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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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撤了?晚上揽沟多好。撤了咋揽沟?”</p>
“快别说了。想起那晚的事就后怕。差点闹出了人命。一旦出了人命,就好比捅了天大的窟窿。就算砸碎了咱的骨头,几辈子也赔不起,弥补不上。”闫秋兰说着话,从破网外捞出一个空药瓶来。拿到手里。拧紧了盖子。小心点放进前船舱里。</p>
“那怕什么,是他们先触犯了你,自找的。有这绳,就有一个明显得界限。任何一个人,只要想进去。就有所顾及。可没了这条绳,就等于,让他们自由出入。保不齐啥时候,有个偷虾贼什么的。无法知道,也无法说的清楚。”</p>
“话是那么说,事我也是那么想。我不是正为这事纠结吗。要不然,我早就撤了。可反过来说。如果那天晚上。真出了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再说,他们当时只顾抓你们了。再加上我的胡搅蛮缠。顾不上和我计较。要不然。怕是真难逃一劫喽。”说话间她又把一些杂枝烂叶,拨弄的远离防线。</p>
“所以呀,我今天就是过来,感谢你对俺俩的鼎力相助了。可说的也是,那天晚上,连个灯都没有。俺们也是慌乱的瞎钻一气。才闹出一场虚惊来。这样吧,我看你用着确实危险。把绳借给我算了。我去拦住石羊沟两头。谁也别想过。也省的你前怕狼后怕虎的苦恼。”王苏刚开着船,闹了个鬼脸说。</p>
“借给你?就凭你那冒失劲?门都没有。我还想安生几天哩。再说了。我又没有确定下来。这不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吗。这倒好,意见没说清,倒打起我的绳的索注意来了。何况,这绳是俺两家,合伙养鱼时制下的。花了好几千块钱的本钱呢。养鱼赔了好几千块钱。俺家就剩下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直藏在家里。这不,俺们被他们从西扇头上挤下来后。俺俩见这条沟没人占。我一气之下。用这绳把这沟拦住。心里话,看看谁还敢踏进这条沟半步。俺们又掏了钱。这条沟就归我所管了。我想,只要俺父女俩,好好管理维护这条沟。里边的虾就肯定比西扇头上的多。把绳借给你,我可不敢。光俺爹就不算。凭啥?”</p>
“贵重?有多长?”</p>
“几百米长呐。拦这沟,连个零头都没用上,又舍不得掐开。在坡上盘着一大圈。用土埋着哩。”</p>
“那还是挂着的好。那就挂着吧!”</p>
“要是借给你呢?”</p>
“那就是,撤了的好呗!”</p>
“你呀,狡猾狡猾的。咯咯、、、、、、那我就先听你的,就先挂在这儿再说。有时候,我也想,你和刘金锁为什么就和大头鱼碰上了网一样,为啥不拐弯躲开。还一股经地往前闯,最后落个被缠住要命弹回来的结果。差点出了人命。还甭说,平日里我恨得他们咬碎了牙。可真到了那时候,居然为他们担忧起来。你说是不是我这人下贱。走,咱再到沟里转转。”</p>
“这是人之常情呗。他们不也一样,平日里。各个凶的要吃人。那晚还不是乖乖的听了你的话。仍你摆布了好一阵子?”王苏刚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摸了一把汗。把船开向西岸,顺边往里转。</p>
“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家是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他们也架不住我用泥巴的死缠烂打。你是没见,金锁的脸,气得像猪肝一样,变成了紫色。他也看出,我这是故意拖延时间。要不是他也清楚里边是死葫芦沟。你们跑不了。哪才不容我胡来哩。喂、喂、喂,停下。往后退。干嘛开这么快?这是让你在场里遛马呢。早遛完一圈早完事,好早点回去歇着?真是的。”闫秋兰一边火,一边捞着。</p>
“你、、、、、、你说。”王苏刚被她的火也惹怒了:“我也是好心过来帮你忙的。你让我开我就开。你让我停我就停。干嘛那么大的火。我合得着吗?”</p>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闫秋兰转过身来。瞪着杏核眼,吼了一声:“不愿意干,下去。不要在这里糊弄俺!”</p>
“下去就下去!”王苏刚被她激怒了。散了船桨就想走:“这平白无故的,谁受了你的窝囊气。”此时船已经是远离了岸边。走在西岸的途中:“你把我开过去!”</p>
“把你开过去?我可没那闲工夫。自己跳下去。游泳走吧。”闫秋兰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干着自己的事。</p>
这人虽然常在水边干活。可不能,动不动就跳水玩,这毕竟也有它的极限性。比如不方便,不能常着凉呀、、、、、:“我没穿裤衩!”王苏刚居然**性大声说。</p>
“我还没穿裙子呢,你别用这些来为难我。我不看就是了。脱吧。跳吧。”闫秋兰居然站直身子,扭过身子,看着他。也许是觉得自己接嘴有点紧。说的有点过。不觉红起脸来:“下去!你跳不跳?让我用络竿往下打你是不是。下去!”</p>
“得得得,算我错了还不行?”王苏刚觉察出她的细微变化。怕是真让她恼羞成怒了。往后就没法再来往了,再加上自己也说的有些过。只能忍了忍说:“你可真难伺候,大热天的我帮你开船、、、、、、你却起火来、、、、、、”他又继续开起船来。</p>
闫秋兰翘起嘴巴,没再理他。只顾左右捞着杂物。</p>
“这么大的水库。凭你啥时才能捞完,再说了,我来了水库这么多长时间。从来没听说。谁吃饱了撑的。转着水边。捞杂物玩、、、、、、、”王苏刚见闫秋兰没再理他。就自言自语的嘟囔起来。</p>
也许是闫秋兰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头,有些过激。也就心平气和的接过话头:“你别看这水里的东西,不起眼。这些东西脏不说,可含有大量的有害毒素在里边。特别是这化妆品盒子里。农药瓶里,残留的更厉害。这么大的水库我管不了。也管不着。可这条沟是我承包了,我可得管仔细,管干净了。因为这条沟里的虾,本来就少。经不起毒素来折腾的。因为我还指望着它生活呢。俺俩可不像你们,哪儿有虾就往哪儿挤。哪儿有虾就到哪儿去斗去争。像俺和俺爹这样的窝囊废,咋能和你们比。我觉得。若能守住这条沟就不错了,真的。俺就这样用心,每年后秋,还守不住呢。”闫秋兰虽然没有回过头来,也好像露出一丝苦笑来:“喂,走慢点。看水湾里的杂物更多。往前。”她好像又在掩饰什么。</p>
闫秋兰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像在王苏刚的脸上,狠狠抽了几个耳光。满面通红。他看着她的后影,又好像欠下了她许多,什么说不清的东西。</p>
王苏刚明白,此时的闫秋兰的心里正在淌泪,在流血。只有这个时候,才真正凸显出了,她女性的懦弱弱性特点来:“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一旦在城里找下了工作,就立马给你腾地方。”</p>
“腾地方?我这是在撵你吗?”闫秋兰一听他的话。立刻转过身,看着他:“你走了,还不是换了别人来?我看你比别人还好点,还有点侠义之胆。要不然凭啥留下你?这些话我可不是冲着你来的。我说的是这个水库的规律。每年后秋都这样。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在这戳着桩。我早就又被不知撵到哪啦。”</p>
“哦,是这么回事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如果谁胆敢再来干胡闹。看我不杀了他。一定为你报仇!”王苏刚听到表扬,立马表决心。</p>
“咯咯、、、、、是吗?好像我已经死了似的。在我死之前,还得真感谢你这片真诚之心了。不过,你村的乱坟岗里边。哪个是你杀的,你杀死了几个?”闫秋兰先是一笑。后来又绷起脸来。</p>
“这啧、、、、、、这啧、、、、、、”王苏刚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诚,居然遭到了如此羞辱:“我说。我只是顺嘴说说而已。你怎么跟王八似的,老往淤泥里钻。哼!不可理喻。”王苏刚霎时间,被气得无言答对,面红耳赤。</p>
“咯咯、、、、、、咯咯、、、、、、、”闫秋兰见他被自己的一句话,轻易击败,畅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才郑重其事的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好这口,动不动就说,杀了谁。弄死谁。灭了谁。念了几年书。,别的没学会,难道就学会了个这。?事做到做不到。先来个大话满天飞。就凭你这两下子。还在城里找工作,我看你就跟我在这水库里捉虾米,还差不多。就凭你这德性。到城里,顶多当个看门狗!夸上你几句,还想上天了、、、、、。”</p>
“你,我。你、、、、、我不干了!”王苏刚气得暴炸了。要不是有船篷当着。非上去掴她几个耳光不可:“算了,算了。咱俩没有在一个档次里。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说不到一块儿。还是放我上岸吧。求求你啦。”</p>
“咯咯、、、、、、、咯咯、、、、、、只要在一个水库里就行了,难道你当这是在天上的银里河啦。行行行,那你再往前开开船,我能够着杂物了。你就跳河游走吧。喂,你可听清楚了,是让你游走。可不是让你自杀。咯咯、、、、、、喂当心,脚下是地笼。别给踏破了。踏破了就得给赔。一千块钱一趟。跳,往起跳一个。我看看你能跳多高?当心我的船棚。”闫秋兰拉下脸来。眼见他火气冲天的样子,故意把脸扭向一旁,只顾干起自己的活来。</p>
王苏刚就像被即将吹爆的气球。搁置在了旮旯里,气得鼓鼓地动弹不得。只能自己慢慢消受自己胸腔内的龌龊之气。他不得不承认,他彻底败在了这个难于琢磨的女人手里了。</p>
“往前开!你的脑袋还没开窍呀。”</p>
“我就是不开。有本事你自己来!”王苏刚虽然嘴里一泻愤怒,但还是,往前拨了几下船。</p>
一个忙着干活,一个顾着生气。河沟里瞬间的寂静下来。顺着岸边的水里,起起伏伏,弯弯扭扭。躺着一节节的地笼。地笼就像庞大的节节虫。尾用细纲绳牵连着,向沟里延伸着。王苏刚只顾生气了。却忘记了。他俩越过了多少个地笼,还有多少个。也不好意思问,啥时候才是个头。他厌烦的看看头上的太阳。再看看这不知炎热,不知疲倦的女人。</p>
“喂。还有多远、、、、、、”王苏刚见她,对自己这种大雷霆而置之不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上。他为这种女人,而苦恼和无奈。说实话。他可忍耐不了长时间的被搁置和寂寞。何况,这还有活生生的一个人呢。要不然他还不来呢。只有先搭话了。</p>
“妈呀。还有个活物呀。要不是你吭声。我还意为就我自己呢。快了。只要把这沟转到了那头,就可以了。看见没。就是缆绳的东头!”</p>
“还那么远呀、、、、、、”</p>
“你就再坚持一下,我尽量快点。这不,我借了人家几趟破渔网拦在最外边。还是挡不住这些杂物漂进来、、、、、、”说实话,闫秋兰就是有意亮亮他的气性有多大。忍耐力有多大。他的应事能力有多大。他的婉转能力里有多快。简单点说,就是通过这件事。观测这个人的脾性性格,而故意做作的。按以往经验推断,本意为他会,大打出手,或者大骂一会。最低因为生气而僵持到底了。不想,他先开口了。她就立马明白。只要他先开口,就意味他的火气,起码消失了一半。这也算摸准了他的又一个脾性。他这人倒有些挺活泛的思维。上学念过书的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p>
王苏刚对这些当然浑然不觉。反而觉的居然打开了尴尬局面,就不防提出另一个困惑的问题来:“喂,我说。你用的是什么武器,把河当中的刘金锁,打得哇哇直叫。不得不听从你的话,靠到你的身旁,让你调教。不会是有什么人在暗里帮你吧。我想你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手劲,和准头。肯定有什么秘密,藏在里边。你说说。”</p>
“啊?啊。对对是这么回事、、、、、、、我凭啥把秘密告诉你。咯咯、、、、、、这可不能告诉你、、、、、、居然是秘密就是秘密呗。”</p>
“那我可就沿岸看啦?看见啦,就不算你告诉的啦?也就没有保密义务啦。我可以向庆方叔讲讲啦?”</p>
“你敢!好好。那你就看吧,有好多人从岸上看,从水里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了。就凭你?在这段水里看,我还不信你能看出个啥来、、、、、、、”闫秋兰对他满持怀疑态度。一边干活一边说:“你看出来了,就直说。千万别谦虚。咯咯、、、、、、”</p>
王苏刚对她的话,是有些不满意。暗下决心。我就不信了你能有多么大的本事。还隐瞒了好多人,看我今天就给你露一手,非破了你的机关不可。这样,就仔细打量起,刚刚泛着浓绿的水岸来。整个岸上,树木少,圪针多。枯草高,嫩芽低。整个坡度陡峭不说,光那错综交错的圪针林。要想穿过去,就够上喝一壶的了。若是在岸上行走。真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多亏了他俩是在船上,往沟底游走。如果在任何一座坡壁爬行的话。就等于胖头鱼,扎进了烂网里——焦头烂额得只有被活捉的份了。</p>
“喂。走呀?你不想早点歇息啦?我可警告你,即使看见了也不许传嚷出去。要不然,这里等于没有了大门上的门闩。”</p>
“这些道理,还用你说。”感叹之余,王苏刚赶忙开起船来。</p>
他俩顺着水边往前搜寻着。闫秋兰又捞起一个纯净水瓶子来。放进前舱里:“这水里有好多东西,有人收。特别是啤酒瓶,三角钱一个呐。每天能捡上几个,也能换上几个盐钱呢。这也叫‘一箭双雕’,即赚钱又保持了水面干净。还有这臭鱼。”说着她换下网络。拿起带铁钉尖的竹竿来。</p>
将肚皮刺破。使鱼沉入水里:“这臭鱼,别被漂走了。只要沉到了这的水里。就会引来沟外的虾米。虾米吃完了臭鱼。一部分就会顺着沟口,往咱的沟里钻。、、、、、、”闫秋兰说到这,放佛又现什么,抬起头来:“喂,你为啥不说话?”</p>
“合不来,就不说呗。我看你就是一个标准女人的小心眼。永远离不开,瓢碗锅盆、盐油酱醋。别的还能想些什么。”</p>
“嗳,这就对了。要不说,你们大老爷们,看大不看小哩。居家过日子,不要小看这个小字。千担黑枣,还得一个一个从地上捡呢。我记得有一本书上说过‘小细节’可能创造出大事业。把无数个小摞起来,不就大了吗?”闫秋兰站直酸的腰背,看着漫长的水岸线:“这些事,在刘金锁眼里根本就不算一回事。可在咱这小山沟里,可就不一样喽。谁让咱的地盘小呢。”</p>
“还小呀,你都顶过俺们几个长啦。你就别看啦,远着呐,咱们歇了吧,到明天了再说。天气太热了。”王苏刚再次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差不多,快一两点了吧。正是最热的时候。”</p>
“不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一个大老爷们,这点苦也叫苦,也值当呼天叫地的?我实话告诉你,在水库里就得吃得苦。要不然,谁也不会白白送给你一分钱花。俺爹经常给我说这样一个故事:本来阎王爷就规定。这人的寿命,只有二十年,猪的命四十年。狗的命三十年。当阎王爷宣布时。猪说;‘不。我不要活那么长,只有一年就够啦。’阎王爷问为啥。猪说,‘我嫌一年四季活长了受罪。’那人赶忙接过话。他不要。我要。狗听了也说,我也不要活那么长时间。只有二十年就够啦。那人又赶忙接过话。‘他不要。我还要。’阎王爷听了他们的话说:‘那好吧,那就成全你们。不过人,我可得告诫你。你本来只有二十年的寿命,剩下的都是他们让给你的。所以只要你享受过了二十年的寿命外。剩下的只有活受罪啦。你还愿意吗?’那人忙说,‘愿意。只要我能多活几十年。受罪怕什么!’所以呀,这人一过二十岁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期。剩下的只有活受罪的命啦。你就认命吧。谁让你贪图别人的命呢。”</p>
也许是闫秋兰的童话的情趣吸引了他。也许是她的童话告诉了他什么,他似乎开始懂得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所以一直没吭声。直到她一气说完。:“再给说一个故事呗。挺好玩的。”</p>
“你都多大了,还听故事,羞不羞咯咯、、、、、、、”</p>
“好玩呗,好玩还论年岁大小?再说一个。”</p>
“等有了时间。我就给你说。现在不行。好多故事我都忘了。容我想想,想好了再说。”</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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