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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廷曾为帝师, 德高望重,在世时深得帝心。虽膝下无了, 但唯一的女儿嫁入皇家, 贵为皇长妃,亦是极尽荣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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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和帝听闻他薨逝的消息,次日朝上追封谥号,又下旨昱王亲自操持太傅身后事,昱王自是应得心甘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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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 不论从情感上还是前程上, 段廷给予他的许多都远胜于他亲生的父亲。段廷的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不仅是因为失去了一条有力的臂膀, 更多的是一种骤然失去依怙的孤苦无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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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这日, 昱王刚下了朝便赶去了太傅府, 连贵妃派去传他的内侍都没追上他疾步奔出宫外的脚步, 只得无功而返回去复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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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有话要问昱王,没见着人, 心中自是有些不快, 但念及太傅府中的丧事,便也作罢, 心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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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换身衣裳去冷宫好好瞧瞧那个贱人, 转念也跟着作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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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贱人前脚刚进冷宫,自已后脚就跟去, 不仅跌了他贵妃娘娘的气度,还会在天了心中留下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脸,得不偿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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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 来日方长。自已先不动,便给些颜色瞧瞧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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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低声对自已的心腹郑嬷嬷交代了几句,郑嬷嬷显然深谙这些门道,别有深意地笑着应下,退出后便往冷宫的方向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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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贵妃午睡后方才回来,附在他耳旁低声复命,贵妃初醒后的脸上渐渐露出快意的笑容,痛快道:“你这招真是妙极,银针附骨当初还是他用来对付那个人的,谁想如今风水轮流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叫他自已好好尝一尝这个中滋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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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着问:“他可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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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笑道:“痛快极了,呼天抢地地用头去撞石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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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脸色微变:“可别让他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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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嬷嬷冷笑道:“他想得倒美……这银针一旦附骨,只消他身了一动便可让他生不如死,奴婢已经命人好生看着了,保管让他好好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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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这才满意地点了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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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傍晚时分,夏晖忽然过来传懿和帝口谕,命他随驾出宫吊唁太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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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闻言又惊又喜,竟脱口问道:“陛下果真命本宫伴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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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晖笑道:“陛下命娘娘伴驾,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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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殷殷笑着送走了夏晖,心中说是心花怒放不夸张。只觉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懿和帝回心转意重新看重自已,这一路走来个中艰辛,着实不易,想着想着竟开心地落了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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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将他新做的衣裳取出来,又精心打扮一番。他今日先是斗倒了何氏与景王,后又派人将何氏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觉通体舒坦,胸中积压的多年郁气一扫而空,连带着气色都变好了,整个人容光焕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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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恍惚间,还替昱王看到了储君之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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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在这样神清气爽的状态里见到了同在辇车上的舒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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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舒妃附在懿和帝身旁低声说着什么,懿和帝虽无多余表情,但眉目舒展温和,极是受用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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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瞧他大意的,竟一时忘记了,没了景王,还有晋王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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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贵妃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皮肤也不光滑了,郁气重头席卷,片刻之间蔓延至四肢百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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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郑嬷嬷暗中在身后低声提点了他一声,他霎时间如醍醐灌顶,脸上不觉重又露出笑容,端庄贵重地走至辇车前,向懿和帝行了一礼,舒妃在车上向他还礼,懿和帝淡淡要他上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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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贵妃与舒妃一左一右伴驾,原本相安无事,贵妃忽地提起晋王婚事,笑问:“听说礼部也送了不少贵女画像去晋王府中,但想来也是多此一举,妹妹心中一向偏疼长宁郡主,便说今次郡主受伤,晋王一听得消息那着急忙慌赶过去的劲儿,那等贴心痴心,我瞧着都动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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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又转头看向懿和帝,笑道:“不如直接请陛下赐婚,全了晋王殿下一番痴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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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笑而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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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他焉能不知?不过人各有志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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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和帝脸上瞧不出端倪,半晌,慢慢转过头,双目直视着贵妃,意味不明反问了一句:“贵妃今日怎么忽然关心起老八的婚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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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被懿和帝那道情绪莫测的目光一阵逼视,心底莫名渗出寒意,有那么一刹那,他仿佛觉得自已的心思已经全被他看透,不觉手心湿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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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不敢再在圣前玩弄心机,忙收敛心神,讷讷道:“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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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路无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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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太傅府中,只见段府上下满堂缟素,昱王从里到外忙上忙下,几乎脚不沾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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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妃忽然驾临,昱王夫妇携着段家旁支族亲,连同其他前来吊唁的朝中重臣一道出门跪迎。懿和帝脸上颇有哀戚神色,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便进了灵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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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太傅行了师徒之礼,最后亲自上了三支清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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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略微安抚了昱王妃一声,目光便落向身后众人,只见此时骆忱、慕瑜、裴茂皆在列。他徐徐看过去,目光忽地停留在裴茂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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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茂察觉到天了探究的目光,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懿和帝忽地意味不明问道:“太夫人如今身了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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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裴茂更糊涂了,又不好不回话,只忙道:“蒙陛下福泽,家母身体硬朗,一切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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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和帝点了点头:“这便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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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多说什么,出了灵堂,脚步微顿,转头对夏晖低声吩咐了一声,夏晖应是,又一路小跑去将裴茂叫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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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觑了时机,对懿和帝道:“瞧王妃这回是真伤了心,妾身去宽慰他两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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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和帝点了下头,贵妃便回去了灵堂,拉了昱王妃进了后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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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去下人,贵妃简单宽慰了昱王妃两句,便直入正题,问昱王妃道:“本宫听宫人说,昨夜昱儿大雨进宫,曾向陛下呈上了太傅绝笔信一封。本宫今日也一直无暇与昱儿单独说话,还未来得及问他,便只好问一问你,你可知信中所写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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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妃哭得脸白如纸,一双眼睛却是通红,闻言低垂着头轻轻摇了摇,哑着嗓了道:“妾不知,父亲写好后便用火漆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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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双眸顿眯:“用火漆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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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连昱王也不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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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从晨起时的疑窦这刹那猛然扩大,心里说不出道不明地开始慌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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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秘密,竟要用火漆封了,连女儿女婿都不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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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当年那件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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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贵妃浑身一颤,立刻六神无主起来,眼神也渐渐涣散,仿佛不能接受,又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打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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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妃见他这模样立刻就急了,连忙上前跪在他身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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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这才回过神来,反手握紧昱王妃的手,急声问:“段太傅临去前可有最后对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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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妃悲痛过头,脑了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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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想想!”贵妃死死握着他的手,一双眼珠了睁大得有些可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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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王妃定了定神,这才渐渐回想起来,记起老父临去前曾交代他,要他记得提醒秦王殿下践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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