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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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爵当时笑笑没吭气，但心里明白得很，他俩也就看起来配，但往往看起来般配的，在一起也就只剩下“看着般配”这一条好了。</p>

老罗可能是把他俩在一起过这茬给忘了，但是路爵没忘啊。</p>

“别了。”路爵回答老罗说，“我们现在不是一路人了，请不动这尊大神。”</p>

路爵觉得方青崖这人彻底得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路爵陪他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看到方青崖为了让精神亢奋一点，赛前躲在卫生间抽da麻。</p>

那副乌烟瘴气的画面，路爵永生难忘。</p>

当时就有一股寒恶从路爵的心底蔓延开来，从此以后，再多看方青崖一眼他都想吐。</p>

厌恶之余，路爵还不免有些暗喜，我他妈可算是找到跟你分手的理由了。</p>

因为这，俩人一别两宽，再也没见过面。</p>

路爵也从网络上听说过方青崖的消息，他现在越长越好看，歌也火了好几。风格从民谣转换到流行乐，他的星途看起来似乎一马平川。</p>

只有路爵知道，这个人就像是被蛀空的树木，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但是里面全腐烂了。</p>

晚上酒吧开业老罗这帮子人开着皮卡就过来了，从车上下来不少人。</p>

路爵看到后以为有人来寻仇呢，吓了一跳，直到老罗从驾驶座上蹦跶下来，冲他打了个招呼：“哈喽。”</p>

路爵嫌弃的回应：“喽哈。”</p>

他突然想起有一回老罗跟人打群架，也是开着皮卡叫了一群兄弟，气势汹汹的停在原地，还有人拎着音响放歌，当背景音乐。</p>

放的歌不是别的，是刀郎的那“2oo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p>

听着这歌揍人，就连出拳都非常抒情。</p>

老罗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人。</p>

“爵哥，你走以后，我又把刘顺给揍了一顿。”老罗揽着路爵的肩膀进了酒吧，往里面看了一眼说，“江恒还没到？”</p>

“他说等会儿。”路爵用打火机单手打了下火说，“刘顺没再闹事儿吧。”</p>

“没有，他哪敢再闹事儿。”老罗说，“不把我胖虎放在眼里，老子捶爆他。”</p>

“大哥，您这什么路子，这么野。”路爵低头一乐，真有意思。</p>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啊。”老罗说。</p>

没过多久江恒也来了，一屋子人都坐满了，非常热闹。</p>

路天待在前台帮路爵擦杯子，兴趣盎然的抬起眼睛看人唱歌。</p>

老罗上赶着要上台表演，那破锣嗓子一开口就破音，唱了刀郎的《那一夜》，路爵在底下听得乐不可支。</p>

老罗过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我伤害了你”的烈性男子。</p>

唱完路爵觉得自己确实被他伤害了，不仅耳膜被震得生疼，而且那个昂贵的麦克风还差点被他给摔坏了。</p>

江恒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一会儿打个电话，一会儿个短信，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p>

路爵叫了他一声他也没听见，他皱着眉回了条短信，抄兜坐在沙上，抽起了烟。</p>

“你不戒烟呢吗。”路爵犯贱的问。</p>

江恒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路爵觉得他看自己这眼神能把自己给吃了，于是立马抬了抬手说：“当我没说这话。”</p>

江恒吸了一口就把烟头给摁下了，皱着眉叹了口气说：“周辞。”</p>

“周辞怎么了周辞？”路爵只记得这人好像是江恒之前一朋友，突然这么提起，感觉还挺疑惑。</p>

“周辞，跟我，都喝多了。然后就就，我俩……”江恒说完，狠狠把烟头拧了两圈，没有再说下去。</p>

不用他说完，路爵已经自动把信息给补全了，咳嗽了一声说：“那不挺好，你单身他也单身。”</p>

江恒摇摇头：“不，不想，耽误，人家。”</p>

“你是怎么想的？”路爵以前从来就没跟江恒探讨过感情方面的问题，所以压根不明白他的心思。</p>

江恒喝了一口酒，低头沉默了半天。</p>

路爵从路天手里接过刷好的杯子，用毛巾使劲擦了两下，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杯子亮得都反光，几乎可以当镜子照。</p>

路爵一抬头，被江恒的反应给吓了一跳。</p>

他正红着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手上抓着沙，哭得肩膀微微颤抖。</p>

路爵愣了一下，路天也愣在了原地，有点好奇的看着江恒，似乎是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p>

“江恒？”路爵有点儿不知所措。</p>

“太难受了，真的。”江恒剧烈的咳嗽起来，单手撑着额头说，“我他妈，真的，难受。”</p>

路爵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从没见过他这样，很想走过去安慰他一句，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叫了句他的名字：“江恒……”</p>

“你别，别理我。”江恒又咳嗽了几声，侧过脸说。</p>

路爵低下头，瞥了一眼还在傻盯着他看的路天，抬起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了。”</p>

江恒又喝了口酒，深吸了几口气，白皙的脸上才逐渐恢复正常。</p>

然后，他用破碎的句子，给路爵讲了这么一个故事。</p>

江恒跟齐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约定好考进同一所军校。</p>

俩人一起训练一起休息，感情一直都非常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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