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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p>
从某个不能明言的‘眼儿’里，拔出套着丝绒软布的细木棍，又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半响，老徐这才点头道：“这黏糊糊的脏东西，确实比正常情况多了许多。”</p>
“以后把这玩意儿简称为‘分泌物’就好。”</p>
孙绍宗虽然提出了检验的方法，但他又不是有某些特殊爱好的变态，于是到了真正需要动手的时候，便理所当然的推给了正牌子仵作老徐。</p>
见老徐一直举着那不明液体，仇云飞满脸厌弃的躲出老远，隔空质疑道：“管它是脏东西还是分什么物呢，咱们查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啊？”</p>
“当然有用。”</p>
孙绍宗正色道：“通过这些证据，基本可以确定这两名死者，在临死前都曾经目睹过让人血脉偾张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曾经被色诱过。”</p>
“色诱？”</p>
仇云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恶心了，巴巴的凑上来，嘿嘿淫笑道：“听这意思，莫非他们临死前还逛过青楼？”</p>
“有这种可能。”</p>
孙绍宗摇头道：“但我觉得是青楼的可能性不大。”</p>
“为什么？”</p>
“因为他们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只能是一些不入流的娼馆，那里的女子可不讲究什么吹拉弹唱的前戏。”孙绍宗解释道：“真要撩拨到让人出精的地步，身上少说也该留有几处欢愉的痕迹——但你仔细看这两人身上。”</p>
说着，他伸手一指那年长的死者，道：“除了精斑和分泌物之外，可有半点曾与女子亲密接触的迹象？”</p>
仇云飞听的直如天书一般，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压根就不敢相信，有人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p>
但鉴于与孙绍宗的恶劣关系，丫还是决定要鸡蛋里挑骨头。</p>
于是又嘿嘿淫笑道：“孙大人，您怎么对那些下三滥窑子里的事情这般熟悉？莫不是经常……”</p>
孙绍宗用眼神打断了他的话，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再敢跟我满嘴喷粪，下次就让你用嘴来暖化它！”</p>
用嘴暖化‘它’？！</p>
仇云飞的脸顿时就变成惨绿色，惊恐的往后退了半步，一副恶心又吐不出来的憋屈模样。</p>
孙绍宗却懒得再理会他，对仵作老徐正色道：“眼下已经有所突破了，咱们加把劲再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其它的线索。</p>
“好嘞！”</p>
老徐殷勤的答应一声，不多时便取来了全套验尸工具，又把手套、口罩、避毒的药丸，分发给了孙绍宗，以及……仇云飞。</p>
“不是吧？又要解剖尸体？！”</p>
仇云飞光拿起那口罩，就觉得早饭已经到了嗓子眼。</p>
他正琢磨着怎么避过这一劫，忽听孙绍宗‘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把死者的左手托了起来，然后用木头镊子，在其食指上轻轻的拨弄了几下，忽的从指甲缝里拔出了一根牙签粗细、图钉长短的木屑！</p>
仔细打量了几眼，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孙绍宗忽然大喜道：“快、快把那手炉的盖子掀开！”</p>
不就是个木屑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p>
仇云飞在那里直撇嘴，老徐却是闻风而动，立刻把那手炉掀了，露出里面红彤彤的银霜炭来。</p>
孙绍宗先取了毛刷小心的刷去上面的泥土，这才用镊子小心夹了，放在火上烘烤着，同时招呼道：“都别说话，过来仔细闻一闻看。”</p>
一块小木屑有什么好闻的？</p>
仇云飞一边继续不屑的撇嘴，却又忍不住心下的好奇，探着脖子凑上去使劲嗅了嗅，随即狐疑道：“这也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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