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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午开了QQ，效率就下降了。】</p>
五更刚过【早上五点】。</p>
听得听外间钟响，绣橘条件反射似的撩开被褥，一面往床头摸索着小衣，一面斜了两条长腿往地上划拉。</p>
不多时，一对儿并蒂莲似的脚丫，便套进了绣鞋里，可把床头摸索了一遍，却也没寻见那小衣的踪影。</p>
绣橘坐在床上呆愣了半晌，才猛地清醒起来。</p>
昨儿孙绍宗半夜过来，她也曾在这大床上雨露均沾，只是完事儿以后，却不好赖在女主人床上。</p>
因实在乏了，便干脆赤着身子回了小床上，所以那贴身的衣物自然还留在大床上。</p>
于是忙不迭抹黑起身，凑到了正北的大床附近。</p>
先自床头的花几上取了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燃了蜡烛，果见那拔步床头的横杆上，正乱糟糟挂着几件衣裳。</p>
绣橘便探着身子，把那些衣服分门别类，又将属于自己的几件摘下来，窸窸窣窣的往身上套裹。</p>
“什么时辰了？”</p>
就在这时，那垂着帘子的拔步床上，传出了孙绍宗浑厚的嗓音。</p>
绣橘手上一顿，忙倾着身子轻声道：“刚过寅时不久，爷是眼下就起身，还是……”</p>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娇怯怯的嘤咛。</p>
绣橘脸上一烫，忙识趣的穿好了衣裳，又去外间兑了温水洗漱。</p>
等一切收拾停当了，正不知该不该重新进去伺候着，忽听贾迎春在里面招呼道：“绣橘，打盆水进来。”</p>
看来方才只是嬉闹，并没有晨间返场的意思。</p>
于是绣橘又兑了盆热水，匆匆的进了里间，却见贾迎春正披散着头发，服侍孙绍宗起身，便忙紧走几步上前帮忙。</p>
主仆两个齐心协力，先紧着孙绍宗梳洗齐整，又从密道离开之后，这才先后在梳妆台前置备齐整。</p>
忙的时候不显什么，等到终于闲下来，酣战半夜的后遗症顿时席卷而来，主仆两个是比着劲儿的打哈欠。</p>
偏刚插了满头珠翠，也实在不便躺上睡个回笼觉。</p>
好在主仆也早就有了经验，径在外间罗汉床上垫了靠枕，各自斜倚着扶手小憩。</p>
又过了不久，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绣橘忙自罗汉床上下来，一面往门前迎，一面探问：“可是鸳鸯姐姐在外面？”</p>
等鸳鸯在外面应了，她这才下了门闩，将鸳鸯迎进了屋里。</p>
却说鸳鸯进到屋里，见主仆两个都是一脸倦意，那还不知昨晚上又发生了什么？</p>
暗道了一声‘冤孽’，却又急忙拉着绣橘四处巡视了一遍，免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p>
绣橘也早知瞒不过她，两人却是心照不宣，谁也不肯点破——只是偶尔找到些不该有的痕迹，绣橘还是难免羞不可抑。</p>
这里正忙活着，忽听外面院门被砸的山响。</p>
屋里主仆几个都是一愣，这眼下也才卯正【六点】刚过，那个不开眼的敢如此莽撞？</p>
莫非……</p>
是前院出了什么大事？</p>
想到这里，鸳鸯自不敢耽搁，忙同绣橘一起迎了出去，一面开门一面扬声问道：“谁啊，这大早上的就过来砸门！”</p>
就听外面有婆子急道：“我的姑娘唉，可是了不得了，家里宝二爷得了重病，这不，二太太一早打发了周瑞家的过来，管咱们太太借保命的老山参呢！”</p>
这婆子是贾迎春的陪嫁之一，原本就在荣国府伺候了好几十年，故而这一着急起来，便家里、咱们的，分不出个里外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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