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青梅竹马不及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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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潘妮，你说有像女士那样高冷宁静和我这样知书达理的主人，小障怎会培养出这种咋咋呼呼的性格？”</p>

沈言沉思着……这是教育的失败还是人性的堕落？</p>

潘妮愕然，你自己不要脸我已经见怪不怪，可你对女士是不是有什么误解？</p>

女士是高冷没错，不喜欢说话也没错，但可不是我黑她（→_→）……她是那种蔫不拉几就搞出个大新闻的人！难道女士陨落、环城坠毁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都生了，还没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她喜欢搞事啊！</p>

不过关于小障的性格，潘妮确实知道一些沈言还不知道的内幕……</p>

“小障代替你接受信仰之力，性格也会受到祈祷之人的影响。这就是神与信徒之间的关系。单个信徒没所谓，但无数信仰一旦形成共识合力，就能改变‘神’的立场和性格。”潘妮含糊的解释道。</p>

“这么说，难道那些崇拜杰勒米·康斯坦斯的人，都认为他是个逗逼？他做人……还真是失败！”沈言有些难以想象。</p>

目前他的“信仰来源”只有那些崇拜在要塞前完成传奇战绩的“皇帝”的帝国人，可是他们的共识是不是有点儿奇怪？</p>

总觉得哪里不对……</p>

潘妮悄悄笑笑，没说话。</p>

在帝国人心中，确实还记挂着杰勒米·康斯坦斯。但他们认为皇帝已死，又暂未听到皇帝封神成圣的消息，因此并不期待祈祷有所回应——他们只是单纯的送上祝福，或者用杰勒米的名字来激励他人，可说这份信仰是非常纯粹的！</p>

真正影响小障性格的是另一份信仰来源……</p>

遍布大6的孤儿被圣堂抚养，孩子们又不是无心无肺之人。那么他们的感激，会最终指向哪里？而且因为他们还都是孩子，又没有人刻意去引导，他们祈祷的内容自然乱七八糟、五花八门。</p>

偏偏这份祈祷，还收到了回应……小障就喜欢和人瞎聊天！</p>

这才是小障性格混乱的来源……在集体意志的作用下，她性格就是个熊孩子。</p>

之前的怨气就像知道父母想要二孩的独生子女一样——感觉自己不再独享关爱的失落。再说她的性格来源于被遗弃的孤儿，反应才更加激烈。</p>

但这份信仰来源，除非沈言自己现，否则潘妮和小障都不会主动告诉他。</p>

沈言将绝大部分的钱都投入孤儿院体系，不求回报。根源即来自于他一个制图室人对外面世界“野蛮落后现状”的不满，也来自于他心底的那份纯善！</p>

潘妮很喜欢这样的沈言，他虽然经常自嘲自己毫无底线，其实他的底线比绝大部分人要高得多。潘妮希望他能继续这样下去，别让那份善良被利益污染……</p>

“算了，回头上供一千次神力，小吝啬鬼立刻就会开心起来。”沈言解决问题的办法同样简单粗暴。</p>

他看看周围，好在淋了他一桶冰水之前，小障已经收走了所有能收走的东西……生气还不忘打包，我们果然是一家人！沈言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小障真像我”的感触。</p>

“走吧，我们走快点儿，还能帮他们吸引一下恶魔的注意力。”说起来还有点儿伤感，共同冒险四个星期，肯定有感情。但他一旦暴露出身为恶魔的身份，朋友肯定做不成，见面不拔剑就不错了。</p>

最后看营地一眼，沈言走到悬崖旁边，直接跳下……片刻之后，蝙蝠翼滑翔的影子朝要塞方向飞去。</p>

“正气如虹！”</p>

当穆尔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变成半空咆哮！他的身体膨胀成巨人，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战锤，三下两下便将场地内的杂兵清空！</p>

这个神术的持续时间不长，不过足够他进行清场。随即穆尔又施展了“圣居术”创造出一片遏制邪恶的环境，再召唤出五头天界熊，才成功稳住阵脚！</p>

连续施展了三个五环神术后，就算牧师身体不像法师那么虚，穆尔依旧感到一阵疲乏。尤其是精神上的空洞感，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穆尔强忍着左右打量一下战局，缠斗的杂兵被清空，雷克斯终于腾出手来重拿起弓箭，支援他人；老兵柯利福，能活到现在证明他是他们中自保能力最强的，永远不会将自己置于必死之地；</p>

玛蒂尔达……这个少女的成长最另人惊艳！</p>

她竟独自拖住地方两头狂战魔主力！虽然狂战魔是体型巨大的怪物，两头又彼此呼应，她手中的剑很难造成致命伤害……但现在两头狂战魔浑身冒血，显然活不成了。而且它们双腿上刀口纵横交错，肌腱早被砍断，完全是跪着在战斗……修脚剑法就问你怕不怕！</p>

看来就算穆尔没有冒险负荷施法，等玛蒂尔达解决狂战魔后，小队仍能赢得这场战斗。就是……穆尔强忍着晕眩感没说，小玛蒂尔达现在的剑法……是不是太邪恶了点儿？</p>

勇气之神教会的宗旨是“直面的勇气与必要的迂回”，穆尔总觉得少女偏的有点儿远。</p>

玛蒂尔达已经这样了，那教她剑术的法郎东……他到底是什么人？</p>

穆尔现在有些后悔，因为一时意气之争，居然没有带上法郎东。如果他在，战斗绝不会打的这么辛苦！再说，其实遵照神谕执行才是更好的选择，小队根本无需冒险……</p>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少女做出更加不符合骑士的举动——她弯着腰，努力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连续从背后偷袭！迅解决了这批恶魔！</p>

穆尔恼火的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玛蒂尔达累得苍白的脸，和被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p>

“算了，不怪她，其实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视神谕，是我的傲慢才导致现在的局面……等回去主动向教会忏悔罢。”想到这儿，他朝玛蒂尔达点点头说，“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们……”</p>

“不，我们必须去救易莱哲！现在！马上！”少女整理了一下装备，刚硬的回到。“再晚……恐怕就要来不及了！”</p>

听见少女的话，几个人下意识的望向要塞的方向，远远看见一个飞鸟的影子掠过天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