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是人是鬼一念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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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叫做新人的男子，呆愣愣地继续问：“那，那个脸被划花了的？是不是只能往山沟里卖了啊？我听我爹说，大山里买个媳妇也得要花六七千呢。”</p>

周围登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其他几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p>

公鸭嗓的男人斥责道：“祥子，你说你没事也不教教你弟弟，还往大山里卖呢？我们七哥是干那种低端买卖的人吗？往山沟里运，够不够运费啊？”</p>

被叫做祥子的尖细嗓音说道：“我这个弟弟是我妈快五十时生的，天生就傻里傻气的，七哥你不用跟他说那么多，他人老实，跟着你混口饭吃，就让他干活就行。”</p>

何七顾的声音响起，语带遗憾：“哎——你别说，一提屋里这个，我这心里啊，别提多窝火了。本来是天大的好运气，一箭双雕，一对绝品，可惜了，可惜了。但是呢，七哥我不干那种山沟里的勾当。脸花了，也往北边送！”</p>

那个憨憨的声音语带不解：“脸都花了，也、也能卖到俄罗斯？”</p>

何七顾哈哈一乐：“整个有整个的卖法，分着有分着的卖法。分着卖也能大赚一笔……”</p>

“分、分着卖？”憨厚的乡音听到了出他认知的内容，无比震惊。</p>

周围又是一阵男人的讥笑声。尖细嗓音赶忙说道：“七哥，可别跟他说了，我这个弟弟脑袋笨，胆子小。一会儿再给吓哭了。哈哈哈——”</p>

那个乡音男子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有人要吃、吃人肉吗？”</p>

又是一阵哄笑。何七顾挑眉一笑，说：“人身上都是宝，贵着呢。”</p>

憨厚的乡音沉默了片刻，沉默中掺杂着几声男人的嗤笑声。</p>

只听乡音说：“我、我、我还是给你们买瓶酒去吧。”</p>

白落羽听到这里，全身冰冷，如坠冰窟，已经绝望得面如死灰了。想到自己不久后凄惨的结局，恨不得马上死掉一了百了。</p>

只听门外一阵推杯换盏的声音响过后，两个喝得舌头打结的男子说：“七哥，屋里那个既然都要‘分着卖’了，可不可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嘿嘿嘿的淫/笑声。</p>

何七顾哂笑两声，说：“当然了，算是员工福利。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着这个绝品。”</p>

白落羽双手在头顶绞紧，指节已经青白。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坠入深渊了，原来，在深渊底部还可以向下无限坠落……心中的绝望如灭顶的洪水急升腾，一寸一寸将她囫囵吞没。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赶紧死掉。</p>

嘴里塞着破布，想惊声尖叫，出来的却是只有自己听得到的绝望气音。</p>

说话间，那两个散着污浊酒气的男人破门而入，如狼似虎地扑在白落羽身上。四只脏手迫不及待地欺上白落羽的衣襟和羊绒裤。</p>

白落羽在床上拼命挣动，嘴里呜呜咽咽如濒死的小兽，手腕被勒出深深血痕也不自知，眼中万念俱灰，哀哀欲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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