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娑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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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她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的表示过期待她的归国。这让白落羽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p>

挂上电话不久，白衍和杨若冰的声音相继在客厅里响起。</p>

杨若冰：“白衍，你叫落羽回来干什么？我说过了，落羽可是我的宝贝。”</p>

“眼下不是没有办法吗？”</p>

“你一个生物学的大教授，这点号召力还没有吗？”</p>

“哎，再说吧。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你下午开学术研讨会，我送你。”</p>

一阵嘈杂后，客厅里恢复了寂静。白落羽确定外面无人后，慢慢从柜子里爬出来。她一边贪婪的呼吸着客厅里干净的空气，一边伸展着僵硬的四肢。</p>

她反复咀嚼着父母之间的对话，结合昨夜经历的种种。隐隐觉得白衍突然叫她回国，其动机并不单纯。</p>

他们想要她也加入组织？他们急需她为组织服务？可是她一个读文学的大二学生能做什么呢？</p>

而在母亲若有似无的反对意见中，她现杨若冰虽然平时对她淡淡的，其实私底下还算回护她。</p>

不管怎么样，白落羽早在地下室里就已做好了决定，她要马上逃离这里，逃离她无法理解的一切混乱荒诞，回到学校去，回到上课、打工、读书、聚会的日常次序中去。</p>

她慢慢推开大门，灿烂的阳光一寸一寸从门缝中袭来，她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感觉整夜的阴霾都将离她远去。她提起拉杆箱，迈开脚步，就要融入光明的世界里。</p>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甜香钻入她的鼻腔。那好闻的味道，神圣中带着纯真，静谧中透着诱惑，心中的某个地方，少女像玉石一样绝美的脸庞静默地转向她，宛如黑水晶的深邃眸子正无声地凝视着她。</p>

与此同时，有几个令人感觉不详的词汇掠过了白落羽的脑海。</p>

朔月、献祭、活祭品……</p>

隆冬，夜色早至，绚烂的花火照亮了星光熹微的天幕，也照亮了小姐姐美好的侧颜。</p>

白落羽看看繁花绚烂的夜空，又转头看看小姐姐。在忽明忽暗的光芒里，在响彻云霄的雷鸣声中，她的脸端庄神圣，清丽绝俗，美的不可方物。让人心中升起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欣喜之情。她心中掠过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体验，仿佛隔了几世几代，故人又再度聚。</p>

她知道这种体验叫做“旧事幻现”。她思忖，也许在一个最美的梦境里吧，她们相遇过。天上有瑰丽梦幻的盛景，身边有象征着世间一切美好的人。那一定是小时候做过的一个美梦。</p>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她如痴如醉地拉了拉小姐姐的手，小姐姐把视线从天空中璀璨的烟火移到白落羽脸上，用迷离的眼神凝望着她。她的眼眸璀璨如星辰，仿佛还残留着烟花的倒影。</p>

白落羽轻盈地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一样用嘴唇亲了亲女子艳红如火的唇瓣，一触即分。</p>

女子一双美目倏地睁大了几分，睫毛颤动，有亮亮的东西在眼底闪了又闪。世界静寂了下来，空中的花火好像坠落下来，变成了无数星辰围着两人不停旋转。</p>

画面太过旖旎，白落羽心驰神醉，脑袋有点晕晕的。</p>

“砰”的一声巨响，十分煞风景的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缱绻。</p>

白落羽循声望去，眉尖不禁跳了一下，一脸惊讶。这、这是个什么情况？！</p>

出巨响的是一个全身裹着灰扑扑的厚毛呢披风的怪人，中等个头，看不到脸。可能是衣服的原因吧，看上去十分臃肿笨拙。就现场的情形推测，她/他刚刚从一家卖油炸臭豆腐的小店房顶失足跌落，顺势摔在了店铺门前的灯箱上。灯箱虽然有部分碎裂，但还是在勉强履行着使命，“臭豆腐”三个字在他/她的身侧，顽强地着醒目的光……</p>

白落羽跟周围行人的脸上，一时间精彩纷呈。这是为了看烟花爬上了房顶？看得太入迷，踩空了？</p>

白落羽望着格外醒目的“臭豆腐”三个大字，嘴角抽动。她为自己还没来得及回味的初吻哀悼了1o秒钟。心中虔诚祝祷：以后，回想起初吻，只要记得满天花火和小姐姐清丽绝俗的脸就好，千万不要联想起臭豆腐啊！！！</p>

来往路人以这个凌空而降的怪人为圆点，围了一个扇形的半圆。看这人打扮的挺诡异的，一时没人敢上去扶。</p>

白落羽小心翼翼地蹲在这人身前，试探着轻声问：“你没事吧？用不用叫12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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