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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惴惴不安，石佳经历的商界，如战场的事他听说了不少。</p>
但比起现在他面临的这些，有点小儿科。</p>
亲情间，都在互相博弈。</p>
不管带着什么样的目的，都太血淋淋了。</p>
以前，陈子昂以为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老爷子觉得亏欠小女儿的。</p>
现在从关馨馨这，他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并不纯粹。</p>
“就不能有别的办法吗？”陈子昂低声问道。</p>
关馨馨摇头：“彤彤其实还没定性，她的人生阅历尚浅。等她成熟后，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顾亲情了。”</p>
陈子昂瞬间有些心灰意冷。</p>
人会变，他就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自己。</p>
想当初，他也曾想，从一而终。</p>
交到关彤彤那样的女朋友，娶到她那样的老婆，人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p>
结果却不是这样。</p>
生活就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所有人的模样。</p>
岁月就像一条滚滚长河，淹没了所有人的初心。</p>
“我膝下有黄金，愿双膝奉上。”陈子昂搂紧关馨馨。</p>
关馨馨忽然展颜一笑，摸着肚子：“是个姑娘，我这辈子再没什么遗憾。”</p>
“知足就好，知足就好。”陈子昂挤出笑容：“我也知足了，什么结局都能接受。”</p>
第三天，陈子昂从临安回幽州。</p>
而这个时候，《龙珠》和《航海时代》在日本已经连载了好些天。</p>
自连载后，这两部漫画的人气几乎不相上下。</p>
因为没光环，人气不是最旺的，但也已经很恐怖了，双双杀进日本漫画界如今正在连载的漫画前十。</p>
日本是世界上漫画行业最发达的地区，在连载的前十的漫画，几乎就是世界前十。</p>
人气自然不用多说。</p>
虽然《航海时代》杀进前十了，但集英社一点也高兴不起来。</p>
因为《龙珠》也杀进前十了啊。</p>
“怎么办？”</p>
集英社的人开会。</p>
一个月后，或等某方完全确立优势后，肯定是要爆出去的。</p>
输不是集英社要的结果，没法接受。</p>
甚至，他们也不接受平局这种结果。</p>
“对方有人在看着，推荐力度不能徇私。”有人郁闷道。</p>
“搞些小推荐？”</p>
“肯定不行，有人熟悉这行业规则，一举一动对方都会知道。中国有汉奸，我们日本也不是没有。”</p>
“我们的旗下网站，杂志等，人为弄点人气？”</p>
“这个，应该可以做一些手脚，我不信对方能渗透到技术部那里。”</p>
“那就做点数据吧。”</p>
“一天来一点，慢慢来，不能急。”</p>
“……”</p>
然后，等陈子昂前往金陵开始拍电影后没两天，郑翊曾给他打电话。</p>
“陈总，我们的《龙珠》现在人气有点落后了。”他有些郁闷，前一个星期一直不相上下，现在过了十天，人气开始拉开了一些。</p>
三天前，周人气是一个第十，一个第九。</p>
现在，《航海时代》已经第七了，而《龙珠》则从第九掉到了第十。</p>
差一名都算输。</p>
这个人气，综合很多数据，并不单纯集英社自己的网站和杂志评选。</p>
而是全日本。</p>
“能看出来他们动手脚吗？”陈子昂问道。</p>
“看不出来，表面数据都是正常的。”郑翊曾沮丧道：“至少外人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数据是能做，还能做全套。比如点击，送花，收藏，推荐，订阅，打赏等，这些数据没有哪个环节明显脱轨，外人是看不出来的。”</p>
陈子昂暗暗点头，确实是这样。</p>
起创中文网的小说，也是这么看的。</p>
点击多，正常来说，推荐票，收藏，订阅等都是按一定的比例增加才正常。</p>
假如一天十万次点击，就几张推荐票，涨几个订阅，那不是明显的没刷全套，光刷点击了吗？</p>
“那也差不多了，启动第二方案吧。”陈子昂说道。</p>
郑翊曾却有些迟疑：“陈总，这个时候换杂志换报纸换网站连载，很吃亏的。”</p>
陈子昂摇头：“不吃亏，还会继续在集英社旗下的区域连载，但额外再授权我们之前谈过的地方连载，集英社也可以一起过去。他们能解决。”</p>
“行。”郑翊曾有些没信心，但还是去执行了。</p>
日本，集英社。</p>
“果然还是做些小动作，能锦上添花。”</p>
“中国有句话俗话怎么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p>
“这样下去，数据只会越拉越大。”</p>
“嗯，有些新读者就只看榜单前面的。导致越前面人气越高，越后面越追不上。”</p>
“……”</p>
大家正在聊着，忽然收到伯玉动漫的要求。</p>
“哈？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别老用中国人的谚语，我们是日本人。”</p>
“答应他们，影响不大，就多一家连载，我们也跟过去。”</p>
“嗯，不怕他们，我们自家的其实也就做点小数据，现在人气涨得出乎意料。”</p>
“……”</p>
于是，《龙珠》和《航海时代》很突兀地就出现在另一家出版社旗下的领域连载。</p>
然而没过一个星期，集英社就差点崩溃了。</p>
“怎么回事？”</p>
“八嘎，快，我们这边，帮他们弄点数据上去。”</p>
“速度，从今天开始，每天弄一点。”</p>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p>
“这么邪门？伯玉动漫有毒啊。”</p>
“他们做数据了？”</p>
“笨蛋，对面跟我们其实是一伙的，做鬼的数据啊。况且这还是全领域。”</p>
“完了完了，怎么突然爆发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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