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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尧在明昭早朝的时候才醒来,见身边只有顾婵,不由问她,“昭儿呢?”</p>
顾婵弯嘴一笑,“醒来就问那小子,看来是没把我放心上。”</p>
明尧木着脸没说话。</p>
顾婵叹了口气,走到明尧床边,“明昭那小子的心思,你该是知道的吧。事到如今,你实话告诉我,你对他可有男女之情?”</p>
屋外,明昭刚好下朝回了承德殿,后头一个宫人内侍都没跟着。</p>
听到里屋顾婵的声音,明昭不由停下脚步,敛了身周的气息。</p>
屋内,明尧听到顾婵的话语,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随即便敛眸遮住神色,“我不知道。”</p>
“你不知?你不知就是有了,不然你定会断然地告诉我。”</p>
明尧神色微变,“你胡说什么?”</p>
顾婵眨眨眼,“我胡说?那你激动什么?”</p>
明尧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p>
顾婵继续道,“你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结果,就这么坦然走了,倒是让留下来的人怎么办?你是没见到明昭今早的样子,三日后,他怕是会疯了。”</p>
不只是明昭,她又能比明昭好到哪里去呢。</p>
明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时间久了,就过去了。元婴修士有千年寿命,千百年后,谁还记得我这个大昭摄政王。”</p>
“对,不会有人记得。”</p>
明昭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屋内的明尧登时一惊,而顾婵的神色却是没什么变化,显然早就知道了明昭的到来。</p>
听到明昭的话语,明尧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暗色。</p>
然后,她就听明昭继续道,“但是他们会永远记得大昭帝后是谁。”</p>
这下,连顾婵脸上都出现了惊诧。</p>
见明昭缓步上前,顾婵便退开了一步,将明尧床边的位置让给了他。</p>
明昭在明尧床边蹲下,握住明尧放在被子上的手,认真道,“皇兄,我们成婚好不好?”</p>
明尧闻言,第一反应就想拒绝,但是看着明昭哀求的神色,却是莫名说不出话来。</p>
明昭见明尧不说话,便又问了一遍,“皇兄,好不好?”</p>
这回,明昭的哀求的语气中更带了点绝望。</p>
一旁的顾婵听了,心中堵得难受,忍不住撇开眼不看那两人。</p>
明尧看着眼前少年俊秀精致的脸上,青涩褪去,神态哀愁,反倒多了些沧然之意,不由心中一痛。</p>
终究是她欠了他。</p>
所以最后明尧还是开口轻声道了一个字,“好。”</p>
明昭顿时喜极而泣,握着明尧的手抵在自己的鼻尖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滴落在明尧的衣袖上,瞬间将明尧的衣袖染湿。</p>
顾婵听到明尧答应,也转回了视线,看明昭哭得像个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还不去准备?婚礼若是亏待了我们阿尧,我定饶不了你。”</p>
明昭握着明尧的手,闷声道,“我刚刚早朝就已经吩咐司礼监的人准备了。”</p>
顾婵顿时哑然,良久才感叹道,“你这是先斩后奏啊,还真是鬼精灵。”</p>
明尧看着明昭蹭着她的袖子擦眼泪的样子,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没几日时间了,怕是会来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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