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草堂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38章 初见端倪(下),大明略,南宫草堂,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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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人,你们也用不着苦苦相逼,下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这民间都有说法:‘七品芝麻官’嘛,有能耐,你们去知府衙门、按察司衙门,去抓人啊?”。</p>
此刻,堂下之人,已变成了本县知县-----祁允。</p>
得知县丞严元桥是个软骨头,一板子下去憋不住半个屁,祁允也不打算再扛下去了。</p>
“亏你还是知县,连这个都不懂?朝廷自有章法,此案,就是要从你博野县查起”,接连审问,此刻的樊文予有些不耐烦:“快说,你是如何将小虎定为凶手的?”。</p>
祁允的脸色极为难堪,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这知县做的,真他么窝囊:先是替县丞擦屁股,如今,又被一个翰林院的庶吉士呼来喝去。弄不好,还得为此事搭上一条命”。</p>
老子的憋屈,找谁说去?</p>
不过,牢骚归牢骚,眼前的场面,祁云还是要应付的。</p>
“家血案生之后,县丞严元桥找到下官,说他是严阁老的本家,还拿出家世族谱。拍着胸脯说:又是保定知府,又是直隶按察使,甚至刑部,他都可以托到人。</p>
起初,下官还有些不信,但严元桥说严阁老曾叮嘱过:不要将家世随意乱说,况且有家谱在,不会有错的。果然,没过几天,保定知府衙门来人,正是为了此事”。</p>
祁允黑着脸,言语间,竟有些埋怨:“下官想,人家既然这么大的来头,我一个小小的知县,又能如何?下官只得找几个亲信、心腹商议此事,其中就有那个贾书吏。</p>
正巧,鄱家庄的里长来了县衙,他说到杨氏在村中的种种传闻,再结合案现场的牛棚中现小虎。于是,贾书吏建议:将小虎定为本案的唯一凶手”。</p>
“那现场呢?是你授意属下有意破坏?还有证人,也是你提前安排?”,樊文予连连问。</p>
“那还要说?做戏就得做个全套,大柱与杨氏双双毙命,二人无法相互指正,杀人现场再无他人。当时天气热,大柱夫妇很快下葬,凶器也被毁。如此,现场就没有太多价值了”。</p>
祁允微微道:“至于证人吗,毕竟是间接所证,他们都不在现场。况且,这小虎单身未娶,对杨氏心存念想,两家又为邻居,这是村中人人皆知之事,只需稍稍安排一番,这证词就出来了”。</p>
这个祁允,比县丞的嘴巴更快,简直是有问必答。昨日还是一副心机颇深的姿态,今日却毫无反击之力。</p>
转变之快,令人匪夷所思。</p>
一直以来,有个疑惑一直困惑着仲逸与樊文予:县丞严元桥,知县祁允,为何乖乖束手就擒?押入堂下之时,又为何将全部事实说出呢?</p>
难道?他们真不想活了?</p>
“保定府中向你打招呼的,到底是何人?”,樊文予继续问道。</p>
“知府张文远、通判黄代柄”。</p>
祁允苦笑一声:“若不是因为他们二人提前打招呼,就没有后来来的事”。</p>
“他们都向你说了什么?”,樊文予再问。</p>
祁允脱口而出:“他们说:从种种迹象来看,此案的凶手是小虎确定无疑,让下官不要节外生枝,如此结案,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p>
“祁知县,十年寒窗,你一路走来,做到知县也不易。怎么能如此没有主见?”,樊文予叹道:“如今看来,你必死无疑”。</p>
呵呵,祁允冷笑几声:“下官一时犯了糊涂,愧对朝廷、愧对皇上。可这该死、该抓的,就下官一人吗?那么多衙门,那么多人,你们能抓的过来吗?</p>
我小小的博野县,你们说甚就是甚,可出了这衙门,你们就能回京交差了吗?”。</p>
祁允心中暗暗道:“好戏,还在后头呢……”。</p>
与此同时,樊文予与仲逸对视一番,二人心中终于解开多日疑惑:</p>
此事从事至今,已历经县、府、按察司、刑部,所有经手之人皆脱不了干系。</p>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牵一而动全身。</p>
谁也别想置身事外。</p>
作为最小的七品知县,祁允自知能量太小,所谓螳臂当车、无异于以石击卵。</p>
飞蛾扑火,也只是瞬间的事儿。</p>
既然如此,何不将事情全抖落出来?将难题全部推向更高的衙门:知府衙门压不住,还有按察司衙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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