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撬开嘴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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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人，那个叫仇四的，查清楚了，他是……”。</p>

次日午后，一名锦衣卫的小旗前来向石成复命：仇四的底细，他们皆已查清。</p>

“下去吧，此事不得向外人提起”，石成特意叮嘱。</p>

如此谨慎，并非多此一举：即便锦衣卫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在一日之内查出仇四的下落。</p>

前来复命的小旗本就是石成的属下，他领命后压根就没有去各处秘查，而是通过大同的同僚向京城锦衣卫指挥使请示：能否通过安插在仇鸾身边的眼线，直接将仲逸要的东西传递过来？</p>

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锦衣卫在各个重要府县都有直接飞往京城的信鸽，同时京城锦衣卫指挥使司，也可直接向各处派发信鸽。</p>

当然，此举主要是京城与部分州县之前的固定路线，而州县之间则很少启用信鸽。其中的原因很简单：京城需要掌握各地具体突发情形，后者下达一些密令。而各地之间则无须频繁来回。</p>

此外，信鸽熟悉单一路线，但难念总有失误之处。路途太过遥远的地方，往往会通过另外一处某个重要位置做转换，以此来换另一只信鸽。</p>

以上，几乎皆是单一路线，每只信鸽所走的路线都是固定的------目的地皆是京城。</p>

很明显，这主要是防止路途遥远，识路困难，以及路上补食而发生意外。</p>

如此一来，路线的准确度与传递的安全度，均可大大提高。</p>

对此，信鸽所在内容大多极为简练，甚至于使用部分暗语，以防万一中途截获而别识破。</p>

即便如此，遇到重大变故，在派出信鸽的同时，各部也会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往目的地，以此来确定内容的真实性。</p>

据说，当初为了训练这批飞行的“锦衣卫”秘使，锦衣卫内部花费了很大的心血。</p>

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千户，石成自然知道这条秘线。</p>

之所以启用它主要是因仲逸这边时间紧迫，若此刻派人去查，即便无孔不入的锦衣卫，也需耗时不少。</p>

除此之外，调查仇鸾这种人，还得要请示京城。若想用其他锦衣卫同僚查出的东西，同样要请示京城。</p>

即便石成本人，他也不可能知道所有锦衣卫同僚分布的具体位置：仇鸾府中之人、仇鸾在军中属下中，到底那些人是锦衣卫所派，他也不知道。</p>

而仲逸所要的这些东西，原本就不用他去打听：仇鸾身边就有锦衣卫的人，只是他无从知晓，更无权调动而已。</p>

锦衣卫首要的任务是防止谋反，他们平日里不会轻易现身，即便有特殊召唤，也只是说出所打探到的东西而不暴露，否则多年的信任与熟悉便会全部被打消。</p>

当然，根据锦衣卫内部严格的分工要求，专门负责暗杀与秘捕的，不在此列。</p>

京城有了回复，一切皆查清：只是这个渠道，石成是无法向仲逸说明的。</p>

换做是他石成的老爹老娘，也无法告知。</p>

……</p>

“仲大人，这个叫仇四的，乃陕西布政使司镇原人，是仇鸾的本家。他跟随仇鸾多年，深得其信任，很多事情都由他经手。不过，这个仇四，并非仇鸾真正意义上的管家，”。</p>

见到仲逸后，石成便如实告知：“仇府有一名专门打理家务的管家，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仇四只是表面上的管家，实则专门替仇鸾打理对外的一些事务，其中就包括疏通关系、走门路”。</p>

他笑道：“送我们那一万两银票的事儿，正是他负责”。</p>

“还有呢？”，仲逸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