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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三边镇。</p>
“暖香楼?好特别的名字”。</p>
吃过晚饭后,程默便拐弯抹角来到了这条街上:三边镇开门最晚、关门最晚的一个地方。</p>
同时,也是最为灯红酒绿之处。</p>
“想必是西北荒漠一带气候干冷,所以才用这个‘暖’子,或许这就是叫暖香楼的缘故吧”。</p>
程默暗暗道:“要是仲大人在就好了,他一定能说出很多道道来”。</p>
哎,同在翰林院,差别大也属正常:仲大人是庶吉士出身的六品侍读,而自己呢,就是个杂役。</p>
“吆,这位小哥哥,看什么呢?这暖香楼的门头,能长出花花不成?”。</p>
门口两个女子缓缓向程默移了过来,走姿太过摇摆,差点要崴到脚。</p>
“暖香楼的门头没有长出花花,不过,二位妹妹就是花”。</p>
程默也算见多识广,举手投足间,毫无羞涩之意:“西北苦寒,一路劳顿,今晚,哥哥我,就在暖香楼好好两杯”。</p>
这两女子长得不错,至少比他想象的要标致些。</p>
不过再想想,若是站门口的长相太差,会把来人吓走的。</p>
他掏出两块碎银子:“这是给二位的,先陪我说说话,可好?”。</p>
“说话可以,不过让我们二人同时陪着,可不行,我们都走了,来了客人,你去接待啊?”。</p>
其中一名女子上前挽住他的衣袖:“姐姐把你送进去,伺候好茶水,就这样喽”。</p>
里屋中,一楼是宽敞的大厅,靠墙摆放着小桌凳,木梯直通二楼,至于有没有三楼,一下子还看不到。</p>
为何?要去三楼,得先上二楼,这里格局不是四方正正那种,一眼看不穿。</p>
至于那些镂空幔纱、飞花浮雕之类的,就只能凭想象了。</p>
没有就没有吧,毕竟是三边镇,能有这样一处地方,已不错了。</p>
“小哥哥,要说什么话,赶紧的,茶水马上就上,我还要去门口呢”。</p>
那女子不停的扇着手中的丝巾,柔声细语道:“先说说我们这里的姑娘吧,桂花、桃儿、香玲……”。</p>
“等等等,咱先不说这个,待会儿,我一看便知”。</p>
程默凑上前去,低声问道:“这里边,那些姑娘,不能动?”。</p>
“不能动?什么意思?”,那女子笑道:“哥哥你真会说笑”。</p>
程默这句话,绝非随意一说,而那名女子也能听的出来,只是他没有表达清楚而已。</p>
“嗨,是这么回事,你们这里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但凡那些头牌,或者出彩的姑娘,都会被有钱有势的人罩着,其他人是不能动的”。</p>
程默极力的想表达清楚:“你方才说的那些姑娘,有没有这种情况?我可不想挨揍,来这里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打的”。</p>
“哈哈哈……”。</p>
“弄了半天,原来说的是这个呀,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不过,你倒是个心细的人”。</p>
那女子笑的前俯后仰,半天才缓过神来:“我们这里啊,除了美莎姑娘外,其他的,随便挑”。</p>
美莎?</p>
好奇怪的名字。</p>
程默心中暗暗盘算:方才那些人的名字中,并没有她啊。</p>
“千万记住了,她可是三爷的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p>
那女子接过茶水,放到桌上:“小哥哥,美莎姑娘你是动不了,不过,她有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就是香玲儿,那模样、那身段,也相当不赖”。</p>
美莎,她就是马三爷看上的人,方才没有她的名字,也不足为奇了。</p>
“这银子花得值,一盏茶的功夫,就问到了”。</p>
程默对自己的表现颇为满意:“仲大人知道后,一定会夸我”。</p>
美莎,就美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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