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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有双面性,驾驭的好,便是皆大欢喜。反之,则会两败俱伤。</p>
如同一柄双刃剑,剑锋所指敌人即可御敌,如果另一面伤到自身,则适得其反,更非初衷。</p>
锦衣卫,某种意义上说,可作为大明朝的一种标签,无论洪武帝建立之初,亦或后世之君,一直都有双面性。</p>
其中之故,既有帝王的缘故,也与锦衣卫指挥使本人有着不可分离的干系。</p>
无论诏狱、刑讯、秘捕,若对奸佞小人,锦衣卫的出现,如同一柄利刃:果断、迅捷,刀刀见要害,件件无后患。</p>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p>
对翰林院侍读仲逸而言,自从当初奉旨去博野县,督办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起,便与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建立了非比寻常的关系。</p>
这种关系,更多的是一种交情。</p>
能与锦衣卫有交情,颇为难得,难到不可想象。</p>
因这种交情,仲逸确实受益不少:若没有石成这样一个果断的角色,他两次奉旨离京办差,都不会有如此几乎完美的结果。</p>
李序南,自己在蠡县时的故交,他因得罪户部郎中赵谨、兵部郎中严磬,被调离京城去了西北之地。</p>
而如今在暗中保护李序南的人,除同为蠡县衙役出身的罗英外,便是锦衣卫的暗哨。</p>
大恩不言谢,这份人情,仲逸一直铭记在心。</p>
此次,将兵部郎中严磬置身于倭贼乱刀之下,也是锦衣卫的暗中帮忙,才得以如此顺利。</p>
严磬之死,疑点颇多,但所有的疑点都抵不过一句:锦衣卫北镇抚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p>
回避,就是让你不要多嘴。</p>
严磬之死,疑点颇多,但所有的疑点都抵不过一个事实:此人罪大恶极,连同他身后之人,皆是罪不可赦。</p>
如此,疑点越多,反而越正常:那份正常的罪状,供出那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派人干的?</p>
只不过,这个人没有想到严磬最后还是写出来了。</p>
确切的说,更有可能是罪状名单中遗漏之人干的:只有这样,名单上才永远不会有他的名字。</p>
如今,再有锦衣卫北镇府司的介入,所有的疑点变得十分合理。</p>
这么大的事儿,若一清二楚,毫无疑问,反倒不正常了。</p>
就让大家去猜吧。</p>
反正,当年主使陆家庄之事、贪墨兵器、护甲装备的罪恶之人,已经毙命。</p>
反正,经过这么一搅和,五军都督府、兵部,还有更多的衙门,都要炸开锅了。</p>
眼下的京城,除抗倭之外,说的最多的,定是这件事。</p>
一石激起千层浪……</p>
“锦衣卫北镇抚司办案,有话要问翰林院侍读仲大人,闲杂人等退下”。</p>
这日午后,石成带着几名锦衣卫校尉,来到仲逸房中。</p>
走到门口时,他命属下把守左右,不得任何人靠近。</p>
顿时,仲逸所在的房屋,变得极为清静,绝对无人打搅。</p>
“石大人,仲大人在里边歇息,是否由小的传唤一声?”。</p>
见石成进来,才为仲逸换过药的程默急忙上前施礼。</p>
“昨晚之后,都有谁来看过仲大人?”。</p>
“回千户大人的话,右都御史文大人上午来过,呆了大约半个时辰,说的是关于监军方面的差事。景大人与王侍郎也来过,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是寒暄客套几句”。</p>
“还有呢?驻军方面的人呢?”。</p>
“戚将军来过,其他的都没有了。他吩咐医官检查了仲大人的伤势”。</p>
石成朝院外望望,想必他们大声交谈必能被听到:“你先退下,本官有话要问你们仲大人,非传唤,不得进入”。</p>
‘办差’,就得要有办差的样子。</p>
“是,大人”,程默放下手中药碗,默默的退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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