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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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时期，漠北蒙古势力渐渐分为三部：鞑靼、瓦剌和兀良哈。</p>

鞑靼势力范围在东部一带，与东北的女真相邻，故此双方的矛盾与关系也更加的特殊。</p>

漠北，鞑靼驻军大营。</p>

门外军士林立、时有巡逻将士穿过，布防严密，看样子是‘大首领’所在之地。</p>

“丢了西沙城、东沙城，还有黄沙城，折损将士七万之余，你还有脸来见我？”。</p>

营帐中鞑靼大汗盘腿而坐，说话慢慢悠悠，但明显一脸的不悦：“你这个‘军师’做的好啊，还不如阿帖木尔、自己去守黄沙城了”。</p>

进门后，行过大礼，魏申一直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样子，俨然‘犯错’、‘知错’的样子，没有半点‘不认账’。</p>

“属下有罪、知罪，此次三城丢失、损兵折将，属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p>

魏申一字一句道：“被俘之时，就当以死谢罪，属下之所以苟且至今，就是为见大汗一面，说出心中一番话后，也算死也瞑目了”。</p>

很久以来，鞑靼头领们习惯了接受、采纳魏申的建议，众人对他的本事还是知道一点的：并不能因为此次一次失利，而彻底的否定之前的威望。</p>

这，也是人之常情。</p>

“嗯，这倒是难为你了，坐吧，坐下说……”，鞑靼大汗伸出一只手，做出一个让座的姿势。</p>

魏申再次恭敬点头道：“属下站着就行，站着就行”。</p>

在此之前，鞑靼上下，无论所谓的大汗，还是将领、军师之类，还是普通的军士，他们皆认为最大的敌人或者威胁还是来自南边的大明，很少有人真正提到东北的女真。</p>

当初在东沙城时，仲逸与魏申曾私下说过很多次，按照仲逸所说，鞑靼最后是被‘后金’所倂。</p>

而这个在后来被称为后金的，正是建州女真。</p>

仲逸仅是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再说其他，诸如到底建州女真中何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以及再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只字未提。</p>

魏申自然不会相信这些具体的事件，或许只有到了那一刻才能知晓，就当是仲逸编出的这样一个故事吧。</p>

但从双方战略位置、兵力部署，以及最容易发生的纠纷来看，魏申还是不难判断出：仲逸说的是极有道理的。</p>

“大汗，属下觉得，我们应该提防的，不止是大明的将士，还有东北的女真一族”。</p>

见大汗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魏申继续道：“我们既不能完全与一方敌对，更不能与另一方走的太近，而要利用这两方的矛盾、求得自保”。</p>

这个提议确实够新鲜，至少在之前没有人说过，更没有说的这么直接、明确。</p>

“嗯，说下去，到底是怎么个做法？”，台上其他头领也似乎有了继续听下去的冲动。</p>

“很明显，大明朝廷对东北的女真有所防范，而女真要壮大自己，也早已堤防着大明朝廷，好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北方的局势向来就比较复杂，这才能年复一年的下去”。</p>

魏申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道：“其实也很简单，大明不是让我们对付女真吗？那他们就应该向我们拨粮饷啊、甚至援助马匹、兵器火器啊。</p>

而到时女真那边，也肯定会说“让我们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大明朝廷”之类的话，到时我们同样向他们要粮饷、马匹，甚至金银财物，为的就是能一起对付大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