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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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双方战事依旧。</p>

且说铁吉台在黄沙城南门‘文武’比试双双失利后，终于将林宗武与仲逸都引到城墙之上，一起的还有英勇千户所的主要将领。</p>

与此同时，北门和西门外，同样有鞑靼军士在佯装攻城，兵力虽不是很多、兵器虽不是很精，但喊声却相当之大，大的令人感到似乎是真的。</p>

最稳妥之处，莫过于东门，在铁吉台看来：此时，那里似乎就是一块肥肉、到口的肥肉。</p>

马不停蹄，铁吉台真正发挥起他‘能武’的一方面，之前的射术之后，现在将骑术展现的淋漓尽致。</p>

“将军，我们的人马早已整装待发，就等你一声令下了”。</p>

那名将领看似早已想出战的样子：“东门，我们势在必得”。</p>

望着远处的暗弱火光，铁吉台却沉思起来。</p>

片刻之后，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真正攻打的不再是东门，而是——北门。</p>

这似乎又是他不拘一格、行为怪异的一方面。</p>

这个决定，对左右的将领而言，倒是真的有些意外：虽说临机专断是他的特权，相机而动也是十分有必要的，但如此频繁变化计划，真的好吗？</p>

之前的阿帖木尔、魏申、托托等，却是有些死板，只坚守自己定好的计划，一下子坚持到底，这样固然不好，结局就是最好的证明。</p>

但是这个铁吉台，全然没那般墨守，但似乎也变得太快了些，连将士们都反应不过来。</p>

‘军令如山’，这是一句不是真理的真理，但谁也要遵从。</p>

铁吉台这样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东门城墙坚固，城门太过狭窄，即便攻开城门，这么多兵马入城都是问题。</p>

之前只是权宜之计，但如今有了更好的去处：黄沙城的防守重点全部集中在南门，北门正是绝佳的机会。</p>

南北城门为主城门，足够的宽敞，足够的占有先机，而东西两侧则狭窄很多，反倒易守难攻。</p>

“留守三千人，用最猛烈火炮攻击东门，其余七千人慢慢向北门方向推进，同时将投石器和火炮也相继转移”。</p>

铁吉台亲自来到一个大鼓前，特意说道：“在东门外，将战鼓擂起来，擂的越高越好，震天响……”。</p>

“末将明白，这就去吩咐弟兄们准备”。</p>

说归说，话已至此，众人还是觉得铁吉台的决定是有理的，除了执行，还是执行。</p>

“开炮……”，鞑靼将领一声令下，黄沙城东门立刻火光四起，一瞬间下，如同白天，细细看来，又似黄昏之下，一片红光。</p>

铁吉台无暇顾及东门的战况，他率兵已向北门前行，满怀信心，也是将最后的希望全部押在那里。</p>

如同一个赌徒，无论到手的是一副好牌还是烂牌，终究是要打出去的，那怕是没有打出去，但也无法阻挡一个事实——游戏结束了，胜负已定。</p>

事已至此，北门将是他最后一张牌，无论什么样的结局：都得认。</p>

对于一个嗜赌之人来说，此刻也是最为疯狂的时候，那怕是心中没有多少底，他也会将最后的疯狂进行到底。</p>

就这样，鞑靼最为精锐的主力已向北门推进，留下身后一片猛烈的火炮，还有尚未得知的东门。</p>

无论火炮如何攻打，东门附近一如之前的安静，安静的连燃烧的起来的灯笼都要慢慢掉下去，完全没有一个大明军士的干扰。</p>

“大人，我们是不是上当了？就目前来看，东门附近，压根就没有大明的兵马，我们这不是白白浪费火药吗？”。</p>

一名鞑靼军士向留守的将领的问了一句：“即便如此，我们的目标不是东门，攻开了又如何？”。</p>

那名将领狠狠吐了一口，几乎喊破了嗓子：“你给老子说这些又什么用？铁吉台将军的决定谁敢违抗？再说了，即便东门附近没有大明兵马，只要我们的火炮的更猛烈些，不就将其他地方的兵力引过来了吗？”。</p>

这话倒是不假：林宗武在城中的兵力总共就这么多，向南门转移一些，再向东门吸引过来一些，北门兵力不就少了？自然防守就会减弱。</p>

开炮吧，反正这是铁吉台的命令，就此次随身带的兵器而言，火炮还是很充足的……</p>

或许也是夜色中的缘故，这样的对决，简直变成了火炮、投石器、弩机的对决，而人与人的当面较量，竟然一个都没有。</p>

铁吉台来到北门外时，见北门的防守明显松懈了许多，他命令所有的将士对准北门方向，再次开始猛烈的攻击。</p>

不用说，这又得要费去多少火药？</p>

想必再如此一番火炮之后，该要耗完了吧？</p>

鞑靼军士全部面朝南方，他们是不用担心的，因为身后是北方，越往北他们就放心，更不用担心身后会有大明的兵马赶过来。</p>

别的不说，北门外向北十余里处的那片胡杨中，还有鞑靼的军营，虽然人早已撤走，但数日前，他们还在这里‘挖坑’，那条密道已经挖了很长一段，足以隐藏数千的兵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