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跟班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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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下，盐课题举衙门处惊不变，同提举王核一番“声势浩大”，众人依旧阵型不乱。</p>

才经历过之前的纵火案，如今这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衙役们的阵脚就是提举大人的阵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p>

这是兵法。也是日常、衙门的日常，众人的日常，仅此而已。</p>

同提举终究还是同提举，终究不是真提举，王核再怎么表现，也就是个二号的人物，甚至于不是仅仅受制于此于一人。</p>

安排了半天，底下的衙役们反应不太积极，也就是不拒绝、也不支持而已。</p>

甚至于有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身上。</p>

盐课提举司衙门真的要变天了，若是谁再没有感觉，那简直就可以挖掉那双眼睛了。</p>

“是谁，说的仲大人找不见了？”。</p>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p>

这一次，所有目光都投向一个“名不经传”之人，其“重视”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对同提举王核的眼光。</p>

程默个子不是很高，但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p>

“这是那里啊？仲大人还是不是提举大人了？提举大人还是不是说了算了？”。</p>

程默来到台上，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p>

这架势，副提举姜军和吏目蔡一书简直都要双手赞成了。</p>

衙役们的反应相差太大，也是同样的“崇拜”中带点愕然的神情，有些精彩的感觉了。</p>

“程默，你是仲大人的随从不假，你是翰林院来的，兄弟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终究是个跟班、仲大人的跟班而已”。</p>

同提举王核今晚一反常态，没有丝毫的退缩，普通当初提举大人不在时：我这个同提举，就是提举大人，谁能看我两眼？</p>

一副“谁能奈我何？”的架势，一点都不逊色，不是一般的“厉害”，颇有几分“唯我独尊”的意思。</p>

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二人相视一眼，而后微微上前，这不仅是看热闹的意思。</p>

提举衙门真的变天了，所有人再次明显看到这个态势了。</p>

“吆喝，这是要闹点事情了？”。</p>

程默虽无半点品阶，但打小在京城长大，翰林院的牌子也是天下皆知：老子也不是吃素的。</p>

身为同提举，王核也不是个善茬，这一晚，真的要变天了。</p>

“本官是朝廷从六品盐课提举司同提举，今晚盐课衙门发生窃案，本官有义务主持大局”。</p>

王核再次一句，从未半点妥协的意思。</p>

这一句，连同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都要开始为之一颤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窃案。</p>

程默后退一步，双手下意识紧握，本能的反应。</p>

这是“习武之人”的反应，从来都没有“来者不拒”的反应，多年的考验所致。</p>

吏目蔡一书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副提举姜军制止，一手搭在他的手上。</p>

不远处，一名一等衙役正匆匆赶来，很着急的样子。</p>

“启禀王大人，经兄弟们周密盘查，大院内没有发现窃贼，下一步当如何？请王大人训示”。</p>

这是一名二等衙役，经过了多次评选，还是二等衙役，之前还是三等。</p>

这一声，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很有兴致的样子。</p>

王核立刻表态：“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如实报来”。</p>

也不等其他人表态，那名二等衙役立秉道：“回王大人的话，还有仲大人的房间没有搜过”。</p>

未等众人回复，那衙役还是一句：“仲大人的房间一直没有亮灯，兄弟们不好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