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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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温馨而美妙。湛蓝的天空，布满了闪烁迷离的星星，像眼睛一闪一闪发着微弱的光，星罗棋布，披着金衣的月亮显得格外温柔迷人。时不时流星划越天空，留下一条条璀璨的光辉。大海轻轻卷着浪花，慢慢扩散开去。</p>

卫子然和韩晓旭并排坐在沙滩上，韩晓旭披着卫子然给她买的外套，两脚伸进海边的海水里，清爽舒适。</p>

卫子然指着星空，说：“那些星星的光是几万年前传过来的，发光的天体其实已经不存在了。多神奇！”</p>

韩晓旭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其实那些星星已经不存在了，可我们现在看得出清楚啊！多亏这场雨，不然真是错过了此番美景！”</p>

有些美好，即使早已经不存在了，但此刻你依然清晰可见，无比真实。</p>

“是啊，这场雨是个意外，但是没有这场意外，咱们又怎么能在这里看星星呢？我在一本书里看到一句话，特别有意思。”</p>

“什么啊？给我说说。”</p>

“人类发现世界的美好是因为走错了路。”</p>

“走错路？我一直都活在老师家长规范的正确道路上，除了你…可是现在，老师都找我们谈话了，我爸妈也知道了，怎么办啊？”</p>

“嗯…你平常上网聊天吗？”</p>

“偶尔看看新浪。”</p>

“现在有一款聊天软件叫oicq，回去以后，咱们表面上不联系，有什么事儿就在上面说，他们不会。”</p>

“好啊好啊，你回去就教我怎么弄。你有什么心事就在上面和我说，我有什么心事也在上面跟你说。”</p>

卫子然从包里拿出cd机，把一只耳麦塞到韩晓旭的耳朵里。</p>

伴随着晚风海浪潮水声，一首悠扬迷醉的小提琴钢琴声响起，音乐虽然不断回旋反复，但其旋律之美却不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感觉动听悦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隐隐有一种甜蜜宁静的忧伤。</p>

韩晓旭问：“这曲子叫什么啊？好听！”</p>

伴随着晚风海浪潮水声，一首悠扬迷醉的小提琴钢琴声响起，音乐虽然不断回旋反复，但其旋律之美却不让人觉得单调，反而感觉动听悦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隐隐有一种甜蜜宁静的忧伤。</p>

“卡农，这是我最爱的一张碟，刚才李美霖看我的碟，我可没拿出来。”</p>

“子然，你的内心很温暖，很善良。可是你的外表却很孤僻，这是为什么呢？你和我说说吗？”</p>

卫子然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早就不在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p>

韩晓旭想起那天在医院的情景，此时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握着他的手，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p>

“我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不喜欢和他们住在一起。我总是一个人在家呆着，身边只有保姆和司机，可能会显得孤僻吧。直到遇到你，你让我感到好温暖！”</p>

韩晓旭第一次他讲自己的家庭，一直以来都是她和卫子然讲自己的家庭，说：“现在不一样了，你不会孤单了，你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p>

在我们生命中，要记得陪着你，抱着你，喜欢你，和你聊天，去医院看你，想念你的人，因为正是这一点一滴的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把你变成一个善良的人。</p>

卫子然轻轻地吻了她，他们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这是他们的初吻。那感觉很温暖，那感觉很奇妙，似春天花蕊般温暖，似秋天落叶般奇妙，他们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温度，分不清彼此地交汇在一起。</p>

疏星朗月，月光洒在地上，纯洁如雪，吻如云雾了无痕。</p>

韩晓旭半依在卫子然身上：“完了完了，我算是彻底陷进去了…”</p>

“晓旭，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p>

“你不要骗我...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p>

不知不觉，她依偎在卫子然的肩膀上睡着了…</p>

“晓旭…晓旭…回旅店去睡，别着凉了。”卫子然轻轻叫醒她。</p>

今后的日子里，韩晓旭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星空，天越来越昏暗污浊，一层层雾霾挡住了皓月繁星。</p>

3.</p>

人生有这样一段日子，不能用疲倦或者苦恼概括，不能用枯燥或忙碌评论，这便是高三的日子。</p>

韩晓旭只记得，整日处在紧张的高压气氛下，手忙脚乱，头昏眼花。各种文体类的课也都停了，她爸妈每天亲自给她送饭，晚上亲自接送，因为晚自习过后基本都是九十点钟。</p>

天凉的时候，卫子然会在早上把热豆浆放在韩晓旭的桌子上。天热的时候，一瓶冰凉的饮料也会出现在她的桌子上。韩晓旭打瞌睡时，桌子上会看到一瓶清凉的风油精。</p>

她回给卫子然的礼物很特别，通常是她给卫子然写的学习笔记，根据卫子然的试题量身定制，这道题应该怎么解，那道题应该怎么做，错在哪里，详细之极。</p>

她和卫子然认真地说：“咱们能不能考上同一所大学？”</p>

卫子然却很随意：“随缘，随缘，放轻松！”</p>

她拿起风油精，闻了一闻，清凉醒神，转头望向卫子然，却看见他正拍在桌子上睡觉。忽然很生气，随手团一张纸向他扔过去。卫子然抬头一看，韩晓旭责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他如做贼一般，打开课本认真复习起来。</p>

秋天的辽阔，冬天的悠长，春天的希望和夏天的热烈，这一年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转眼之间就到了高考。</p>

在中国，除了生老病死，还有一场无法避免的经历——高考。“独木桥头万人过”、“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些话都是用来形容高考的艰辛。那份沉重和紧张，即使时隔许多年，仍然心有余悸。</p>

那几天，警车都出来维护考场秩序，考场附近路过的汽车不允许鸣笛，考场外挤满了焦急紧张的家长，可怜天下父母心，仿佛比自己要上战场还紧张，烈日当头，汗流浃背，据说很多家长都中暑了。</p>

终于考完了…</p>

从考场出来，人生终于解放了，似乎未来全是美好，光明大道与幸福生活已经到来。听说张文杰和小曼比较过分，考试前就把书本课本撕得粉粉碎，如有深仇大恨一般。</p>

卫子然走出考场，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嘿！小子！”抬头一望，韩晓旭背着手，笑盈盈站在他的面前。</p>

“卫子然！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做你的女朋友！”</p>

她看起来阳光了，自信了，这句话声调很高，周围的同学都听见，目瞪口呆看着他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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