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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动没有立刻回答胡周的问题，而是在路边的面铺里找了个露天的座坐下。</p>
面铺的伙计穿着红棉袄，戴着尖尖的红棉帽，顶端还挂着个毛茸茸的白球，看起来像是在过什么节似的。</p>
王不动向伙计致以节日的问候，然后要了两碗打卤面。</p>
看这架势，他是要等开吃了再继续聊，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p>
然而，这里的面上得出人意料地快，伙计刚走，转眼就端着两碗面回来了。</p>
“吃吃看。”王不动道。</p>
胡周吸溜了几根面条，凉得很，跟凉粉似的，好在卤不错，鲜香微辣。</p>
王不动边吃边念叨：“香菇、香干、猪肉、豆瓣、大葱、姜、大蒜、酱油、淀粉、醋、鸡精、白砂糖、植物油……”</p>
胡周提醒道：“这是收费章节了，请注意不要注水。”</p>
王不动道：“你提醒得对，还需要注入少量的水。”</p>
胡周：“……”-_-||</p>
王不动道：“什么叫水？那是见仁见智。有人把跟主线无关的内容叫做水，但也有人把看不懂的、铺垫的都叫做水，最好一上来就高那个潮。这其中谁是谁非，又有谁讲得清呢？”</p>
胡周道：“现在大家都是快节奏生活，铺垫稍微长一点，人家就会认为跟主线没关系。我觉得吧，我们说话讲故事，是说给别人听的，总得考虑下听众的感受。”</p>
王不动放下筷子，道：“你这话我赞同。应该多了解读者。”</p>
“正是如此。”</p>
“不过，我虽然没接触过你所说的那些急性子的读者，但我觉得我应该挺了解他们的。”</p>
“你觉得他们的用户画像是怎样的？”</p>
“据我判断，那些急性子的，大多没处过对象。”</p>
“为什么这么说？”</p>
王不动罕见地拍了拍桌子大笑三声，道：“没有前面那个什么戏，哪来高的那个什么潮？看个书都能猴急成那样的，八成是个雏啊！哈哈哈！”</p>
胡周怒道：“你特娘嘴上注意点，书404了对你有什么好处！”</p>
王不动道：“你要的答案，我刚才已经给你了一半。你自己不动脑子想，当然看不懂。看不懂就说我水，我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p>
为了答案，胡周冷静下来，道：“不好意思，作为网文的主角，我要顾忌的细节太多，脑子有点不够用。请您费心多指点。”</p>
王不动问道：“面好吃吗？”</p>
“挺好。”还在水，胡周恨得牙痒痒。</p>
“卤不错吧？”</p>
“不错。”</p>
“香菇、香干、猪肉、豆瓣……”王不动又开始念叨。</p>
“还有大葱、姜、大蒜、酱油、淀粉、醋、鸡精、白砂糖、植物油！”胡周抢着把话说完了。</p>
“记性不错。”王不动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食材，为什么不单独拿来吃，而是要按照一定比例混在一起？”</p>
“为了好吃呗！一般都是混着吃的。独吃一种食物的是原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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