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回致悼词告别老队长 看文章感动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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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俊劝着她说：“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缘到园中花自开吗，迟早都会碰到个合适的人。”</p>

桃花焦虑地说：“慢慢来，慢慢来，你就知道慢慢来。他都快七十的人啦，还能有多长时间，再慢个十年八年，那还用得着办人吗？”</p>

祥俊看她着急又说：“别急，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叫咱爸骑上电动车专门跑，去找婚介所，去找那些专业说媒的人，不行了咱就自己使钱，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害红眼的人。”</p>

桃花说：“对，对，不行了就使钱。有钱能买鬼推磨吗。如果咱们给他出钱就不难啦。”</p>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格外清新，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屋子里清清静静，院子里鸟语花香。一家人吃了早饭，学生去了学堂，婆婆又去发挥自己特长；公公玉顺，去给他的老师帮忙。东村里那个雷鸟先生，今天喜气洋洋，因为他，第八次当上了新郎。</p>

玉顺家里，又只有桃花看空房，不过她，早已习以为常。收拾完出出进进的厨房，当时没有什么活路可忙。她便搬把椅子，背靠南墙，手里拿着书本，嘴里含着香糖，眼睛瞅着字行，耳朵听过矮墙，忽听院墙那边，突然间歌声悠扬。</p>

桃花立刻意识到，啊！杏花回来了。隔壁这种流行歌曲，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啦。她立即把书本往椅子上一放，揣着一颗火热的心，报着满腔希望，飞也似的向隔壁跑去。</p>

杏花果然回来了，由于旅途劳累，才睡起来。屋子里开录音机，杏花两耳听着歌曲，双手正在梳头。</p>

桃花兴冲冲地跑到隔壁，喊着‘嫂子’走进房门问：“杏花嫂子，你是几时回来的？”</p>

杏花回过头说：“我是昨天晚上才到家的。桃花姐，随便坐吧，咱们好久没见啦。”</p>

桃花往床沿上一坐说：“那你回来咋不打电话？叫我去接你呀。你一个人带着许多行李，下了车咋拿哩？就是从村外下车，这些路也不近，你是怎么背回来的？”</p>

杏花梳着头说：“打电话，拿啥打哩？我打电话害怕别人笑话。”</p>

桃花莫名其妙，顺口就问：“笑话，打个电话谁笑话你干啥？人家又没吃没盐的饭。”</p>

杏花梳完了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咋能没人笑话，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谁还没有个手机。我去电话亭打公用电话，别人会怎么看我呀？”</p>

桃花笑着说：“唉呀，嫂子，打电话是为了自己方便，你在乎那些干啥呀。路上都是陌生人，谁爱笑就叫他笑去，和咱有啥关系哩？你走你的路，谁能知道你是谁。”</p>

杏花继续看着镜子说：“咋没关系，像我这样的人走在街上，看的人特别多。如果到电话亭打电话，那就会降低档次，被人瞧不起。再说，我这次回来是轻装上阵，被子、枕头，都给我妈放下了。没带什么东西，划不来冒那么大的险去打公用电话。”</p>

桃花诧异地说：“哎，你不是回娘家去啦，咋能没带东西哩？以前每次回来，都要带好多山货特产，大包小包好几个，下了车没人接就拿不动，这次怎么空着手回来啦？”</p>

杏花说：“就是空手回来的，我不哄你，这回吃不上土特产啦。你看，就是这么个小挎包，装了几件随身用品，提了一吊熏肉还是几年以前的。人家嫌太陈了，卖不出去才给了我一吊子。我嫌不好，也不想要，我妈说：‘你轻易不回来，每次回来都带那么多好东西，妈咋好意思叫我娃空手回去哩。’我不好再说什么，就只能带回来啦。”</p>

桃花着急地问：“怎么，是不是那儿遭了什么天灾？地里没收成，人都可怜得啥都没有。”</p>

杏花忙说：“不是，不是，这几年啥都好，风调雨顺，人变富啦。家家日子都好过，有吃有穿有钱用，比以前好得多。”</p>

桃花大惑不解，连忙再问：“既然日子过好了，咋能啥都没有？嫂子，你把我弄糊涂啦。”</p>

杏花往她跟前靠了下说：“好我的桃花姐哩，现在，啥都不一样啦。我们那儿修了公路，去的人多了，各种山货不够卖，人人都有了钱。我姐家今年把旧房全拆啦，说要盖两层楼房哩。好大的口气，把我眼红得不得了，真后悔当初不该嫁出来。”</p>

桃花故意逗着她说：“怎么，后悔啦，现在回去还来得急。凭你这付花容月貌，不论走到哪里，还怕没人要吗。”</p>

杏花得意地说：“算你说对啦，就凭我这资本，还怕找不下好下家。不过，我就是要找，也不会回老家去找，哪里人虽然富了点，但是地方不行，不是上就是下，哪里有咱这平川平地好。要是嫁个有车的男人，出门就能坐，多方便呀。</p>

我们哪里的人也没见过世面，有点钱就啬得跟榆树皮一样，啥都舍不得啦。把那些核桃、栗子看得跟金豆似的；木耳、香菇之类的土产，更舍不得送人啦；一点烂柿饼都值了钱，不到时候就卖光了。家里就剩点五谷杂粮，自己吃都不够，我回来还有什么好拿的。”</p>

桃花又说：“不拿就不拿，咱们有钱啥都能买，只要哪里的人生活富足就好，你也不用操心娘家啦。嫂子，你走的时候，咱两个说的话给你妈说了没有？没看有门没有？”</p>

杏花正给脸上涂着增白霜，听到这话就回过头说：“还门哩，连窗都没有啦。那里人有了点钱，井里蛤蟆就说井里好，谁还愿意跑出来嫁给没有工资的老头子。</p>

我回去把咱们说的话给我妈一说，我妈首先反对着说：‘好我的瓜女子哩，你咋瓜得实实地，咱这里就是有人愿意去也不能办。你也不想一想，家里有一个棺材瓤瓤子嫌不够吗，还想再弄一个，以后生养病死都是谁的麻达？自己不疼的手，为啥要往磨眼里塞呀？’</p>

她这话一下把我说灵醒啦。仔细想来，我妈这话说得对，如果给他找个老伴，往后的麻烦事多着哩。不但麻烦了我，可能还要连累你哩。桃花姐，这事不能办，别说让咱自己办，就是别人说，咱两个也要统一口径、坚决反对哩。桃花姐，放灵醒些，今后再不敢瓜了，这可是咱们的共同利益呀。”</p>

桃花那颗火热的心，好像掉进年前的雪堆里，一下子凉得透透的。她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日夜盼望杏花回来能有好消息，可是，他回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人和人确实是有档次的，但不是在外表，而是在思想深处，对这母女二人的话，她能说什么呀？</p>

桃花想了许久才说：“话也不能那么说，谁都有老的时候，家里有老年人不一定都是麻烦。只要老人生活愉快，身体好了也能干好多事哩。你们为啥只看坏的一面，不想想好的一面哩？在这个问题上，咱两个看法不同，怎么会有什么共同利益呢？”</p>

杏花又说：“好我的桃花姐呀，你咋比我还瓜，连这点道理都看不出来。我妈说像你大伯那么老的人，就是活天天哩。有今天不一定就有明天，还能有啥好处吗？你说，人老了是不是挣不成钱啦？你说，家里多张嘴是不是还要吃哩？生了病是不是还要祥合花钱治哩？死了是不是要叫祥合出钱埋哩？</p>

咱两家只有一墙之隔，这边有事是不是还要麻烦你哩？这边的事少了不但我的麻烦少，你的麻烦也小了，这还不是共同利益吗。其实，我倒没有什么，一心无挂，不好了就和祥合离婚，拍拍屁股走人。而你还有小平牵挂，想溜也不是容易的事。”</p>

桃花被杏花那些是不是问得一时无话可说，她想，对这种思想品质的人，就算讲的道理再多，恐怕也无济于事，干脆站起身说：“我是不会溜的，就算有再多的麻烦事也不会溜。我大伯在家没有？我最近没有啥事，想看看他写的文章哩。”</p>

杏花说：“没在，可能到地里拔草去啦。我刚才到厨房取电壶，看他在锅里给我放着一碗米汤两个馍，一点切好的醋泡蒜台。唉，还是和尚过的清淡生活，这种日子我实在难过下去。你想看什么文章就到他房里找去，我上趟厕所也该吃饭啦。”</p>

大伯房里没有什么变化，基本还是原来的老样子，那条粗布单子平整整地铺在炕上，中间放着一个揭开的作业本，本子上还有一支半截铅笔，好像正在炕上写什么。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把温暖带进这间过了时的土屋里，把炕上照得既暖和、又明亮。</p>

桃花顺势往炕上一爬，拿起本子看了两页，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p>

杏花端着饭碗经过门口，听见她地笑声就进来说：“唉呀，写的啥吗？还把你高兴得笑开啦。”</p>

桃花笑着说：“哈哈，写你哩，写你杏花受了委屈。”</p>

杏花高兴地说：“算他有点良心，还知道我在受屈。我杏花嫁到这里真是屈死了，你祥合哥轻易不在家，我和他这老啬皮过的啥日子吗，连一点现代化的气息都没有。几个月几个月见不到一点荤腥，一年到头，就是他两个女有时拿来二斤肉，一顿跟吃参似的弄上一点，还说什么‘细水长流’；平时，油都舍不得灌，吃点辣子也是用醋和的。唉，要不是我脑子灵活，经常偷着买点好吃的，咋能保住这般容貌哩，恐怕早就瘦得皮包骨头啦。他还----”</p>

桃花不想听她叨叨，赶忙打断她的话说：“别说了，我给你念念他咋写的。”</p>

杏 花 开 放 满 树 白 ， 又 像 雪 片 又 像 梅 。</p>

小 鸟 喳 喳 枝 头 跳 ， 蜜 蜂 嗡 嗡 花 间 迴 。</p>

春 色 浓 浓 罩 庭 院 ， 清 香 淡 淡 透 窗 帏 。</p>

窗 外 杏 花 窗 内 人 ， 花 儿 要 艳 人 得 勤 。</p>

世 间 万 果 皆 花 出 ， 唯 君 口 碑 欠 佳 闻 。</p>

荆 棘 岭 上 迷 圣 僧 ， 西 游 记 里 有 明 文 。</p>

人 间 常 有 苟 且 事 ， 怎 么 全 是 你 所 为 ？</p>

同 样 开 花 为 结 果 ， 不 知 何 故 得 罪 人 。</p>

如 今 世 间 大 改 变 ， 朗 朗 乾 坤 没 黑 云 。</p>

冤 假 错 案 全 平 反 ， 尔 等 该 属 那 一 门 ？</p>

要 辨 是 非 明 清 白 ， 快 去 前 朝 找 纪 昀 。</p>

祝 君 一 路 多 平 顺 ， 千 万 不 要 遇 和 珅 。</p>

找 见 纪 昀 还 有 望 ， 碰 上 和 珅 要 倒 霉 。</p>

一 生 无 欲 守 清 贫 ， 那 有 钱 财 贿 赂 谁 ？</p>

杏花听着就说：“唉，我当写地啥哩。不过，倒也有点意思，都是同样开花结果，为啥桃花好，杏花瞎哩？就是不合理么，他现在写那些能做啥吗？真真是闲得没事干啦。”</p>

桃花说：“能做啥，啥都做不了，自己爱好，写着玩玩罢了。照这么说，桃花也不好，书上有‘红杏出墙’的词语，也有‘桃色事件’的说法。都是不好的话，书上流传下来的，找谁评理去呀？大伯把这个问题上交给纪晓岚，真有意思。咱再往下看一段，接着念道：</p>

春光暖无比，先到院子里，一树杏花先放，迎来好春雨。</p>

今天你早起，旅途少伴侣，雨中花儿虽艳，很少有人理。</p>

有我陪着你，同在雨中洗，浇去满身孤苦，欢欣谁能比。</p>

雨进土壤里，地上生粮米，今年丰收有望，农民心中喜。</p>

手摸脸上雨，耳听广播里，政策条条项项，更胜好春雨。</p>

眼观雨中你，心念儿和女，但愿雨顺风调，团聚在一起。</p>

杏花听到这里，碗里的饭也吃完了，马上站起身说：“我不懂什么雨呀、女呀的，有啥意思吗？你爱看慢慢看着，我得洗碗去，自己吃了饭的碗，总不能给他留着。”</p>

桃花也不要理她，翻过一页，继续念道：</p>

《夜雨》</p>

旱 苗 无 水 心 如 焚 ， 碾 转 难 寐 盼 雨 淋 。</p>

夜 半 忽 闻 唰 唰 响 ， 天 籁 之 音 进 耳 门 。</p>

伏 枕 伸 项 望 天 外 ， 雨 点 扑 面 喜 煞 人 。</p>

近 年 开 发 渠 井 毁 ， 种 田 农 民 敬 天 神 。</p>

《听雨》</p>

今 天 又 逢 礼 拜 六 ， 不 用 早 起 送 学 生 。</p>

身 躺 炕 上 仰 面 睡 ， 耳 听 窗 外 下 雨 声 。</p>

桐 叶 哼 曲 有 节 奏 ， 铁 皮 伴 奏 响 叮 咚 。</p>

春 苗 得 此 适 时 雨 ， 浑 身 舒 坦 心 轻 松 。</p>

《赞 雨》</p>

好雨呀，好雨！多么及时的好雨！万物已经复苏，大地正期盼着你。好雨呀，好雨！多么充沛的好雨，一天一夜没停点，庄稼正需要着你。</p>

好雨呀，好雨！多么值钱的好雨，伴随着一项项惠农政策，洒向人间，滋润进农民心里，农民是多么地感激你。</p>

《拔 草》</p>

太阳蒙着层薄薄的纱幕，大地佈满了淡淡的灰雾。绿色的柳条，静静地吊在树下，偶来一阵微风，轻轻地推动柔软的身姿，它便缓缓地启动了优美的舞步。</p>

田野里空气清新，春光明媚，怎能不使人无比舒坦，心旷神怡，晶莹透亮的露珠，站在麦叶的顶部，像眼睛似的看着来人，人的腿脚触动麦苗，它便极不情愿地滚落地下。</p>

麦田里的杂草，请你不要藏头缩脑，对不起了，我的眼睛还好。你藏不住，跑不了，乖乖让我把你找。抓住头，拔出根，要叫地里没有草。</p>

杂草呀杂草，请你不要抱怨，别怪人们对你有所偏见。又是药物毒杀，又是拔光锄断，手段残忍毒辣，历史罕见。你们要怪，只能怪自己占错地段。</p>

你们的家，应该安在草原，长在大山，或者出生在渠岸河边。给那光秃秃的高山，穿上漂漂亮亮的绿衫；给你们草原家族，再把人才增添；让你们那些红花绿叶，去把弯弯曲曲的河流装扮。你们高兴，农民心欢，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生长在种庄稼的田间？</p>

农民如果心慈手软，由你们随心所欲，自由蔓延而不管；那么，人们赖以生存的粮食就会减产。对你们的仁慈，那就是在砸自己吃饭的碗。</p>

杂草呀，快回去吧，快回你们自己的家。在哪儿，可以随便扎根生长，繁衍开花。如果不听，我就要把你拔完，晒蔫。但你不要心酸，今天丢了生命，就让阳光晒干；经受风吹雨淋，腐烂回报田间，也许还有可能，迎来辉煌明天。</p>

社会不断前进，创造永远无边；往后人才辈出，攻破科学难关。粮食可以替代，能量来自空间，光电气雾可餐，肚皮不用食添。人不吃喝排泄，身体结构简单，没有厕所粪便，诊所医院全关；七情六欲正常，同样女爱男欢；不用辛苦出力，快活不亚神仙；土地全给你们，好似昊天广宽。随意发展蔓延，任由滋生移迁；鲜花无处不在，大地遍铺绿毡；天空香气浓郁，地球和谐美观。</p>

桃花看到这里，自己心中想道：大伯的文笔确实不错，虽然说文字有些粗浅，含义却很深刻，语句通俗平淡，流畅胜过诗歌；言辞不甚深奥，想象丰富洒脱。很有自己地独到之处，不错，写得真是不错。自己不忍离去，又看了一篇，‘看电视有感’题目是：</p>

《中华人民不要忘记那个时候》</p>

中华儿女，同袍弟兄，不要忘记，那个时候。国家山河破碎，祖国母亲蒙羞。</p>

户主无能，家业不兴，国君不明，民不聊生；遭外强欺辱，受战火纷争；被强盗践踏，忍匪徒逞凶。一条条卖国条约，把白花花的银元送进填不满的黑坑；一片片领土割让，像利剑刺进中国人民的心胸；一座座城市沦陷，使多少美好家园，毁灭在战火之中；一群群兄弟姊妹，在罪恶的屠刀下丧了残生；一腔腔爱国热血，洒在了祖国的山河之中。</p>

国家掌权的头头们，你们手里也有雄兵，为什么丧权辱国，对敌人屈膝打躬；你们卖国求荣，你们苟安偷生；你们何不问问自己，怎么去见中华人民的祖宗？</p>

小小的岛国日本，竟能把中华大国侵吞，战火烧遍了大半个中国，我们多灾多难的祖国，经受八年的残酷战争。到处是屠杀生命的枪炮声，到处是魔鬼般的鬼子兵；神州大地尸横遍野，肥沃良田颗粒无收。攘外必先安内，使国家沦陷，使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p>

说什么百姓安乐，谈什么在河之洲，讲什么歌舞升平，论什么海晏河清。在整个地球上，就看不见一点中华雄风。国将不国，中华人民的骨气，怎么会丧失一空？</p>

顽强不屈的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有轮红日冉冉东升，唤醒了全民大众，照亮了中华神州；领导着华夏儿女，与魔鬼奋起抗争。有多少革命先烈献出生命，有多少爱国志士抛下头颅。终于打败了财狼强盗，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p>

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就是中华人民的救星。领导着全国人民，艰苦奋斗，施展雄风，使祖国日益壮大，像巨龙冲天飞腾。</p>

建国不久，便造出了震撼世界的两弹一星，后来的火箭卫星，相继升空，中华儿女，邀游太空。香港澳门，顺利回归，举办奥运，获得成功；中华儿女，扬眉吐气，祖国各地，五谷丰登。工业突飞猛进，经济飞升；农业全面发展，免除税收，社会安静和谐，到处笑语欢声；条条政策实惠，个个农民轻松。老年人无忧无虑度晚年，儿童们天真烂漫当学生。</p>

中国人上下一心创财富，外国人瞠目结舌瞪眼睛，边关飞将子弟兵，何惧日寇再行凶。我们的祖国已经无比强大，成为举世注目的东方巨人，不管是内忧外患，全然不怕。</p>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割地赔款，再也不会遭受欺诈；再也不受铁骑蹂躏，再也不用寄人篱下。国家领导，光明磊落把图绘，我们人民，顽强拼搏齐发奋，我们的国家，永远前进不倒退。历史不会重演，前途光明远大，人民幸福美满，祖国江山如画。爱国英雄流芳千古，卖国奸贼万世唾骂。悠悠历史几千年，唯有爱国最为大。</p>

桃花看到这里，自己很受感动。觉得大伯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年农民，却有这么崇高的爱国精神，确实难得可贵。她觉得自己在炕上爬的时间久了，身体有点发麻，便起身站到炕下，活动活动身体，又看到茶几上还放着几个本子，顺势往炕下的简易沙发上一坐，屁股下咯嘣，咯嘣直响，吓得她连忙起身，回过头用手摸了摸，原来是沙发里的弹簧倒了，在给坐它的人提着警告。</p>

桃花笑着自言自语：“啊呀，他这沙发就和他的人一样，年纪大了还在发挥余热。”自己便轻轻地试着坐在上面听了听，沙发再没有提出反抗意见，顺手拿起一个本子看看，还是小凡用过的作业本，揭开后背，慢慢地看了起来。</p>

这个本子里有写过年习俗的，有赞扬好人好事的，有谴责西藏事件的，还有批评不正之风和不良现象的。各种文体都有，看着虽然没有多么高深的理论水平，也没有多么规范的文学标准；可是，都是些农村中实地问题，亲身经历，确实有他自己别具一格的写作风格。</p>

最难得可贵的一点就是，他这文章里有的东西，不管多么有名的文学家、理论家，从来没有人写过，而且，永远也无法写出来。也可以说，有史以来，这样的文章是独一无二的。</p>

桃花看着心想，如果让这些东西永远埋没下去，有些太可惜了。自己反正没事，出又出不去，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几时和大伯说说，让我拿过去好好看看，帮他系统地整理整理，说不定日后还能派上用场。想着想着，又拿起一个本子打开一看，没想到：</p>

上边的文字，如火如焰，似刀似剑，直刺得她：</p>

腹 中 肝 裂 肠 子 断 ， 眼 里 打 翻 泪 水 罐 。</p>

要 知 写 的 什 么 字 ， 接 着 再 把 下 文 看 。</p>

欲知写的什么文，再看下边第十回：</p>

常大伯作文念老伴</p>

李二逛放炮起风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