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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二嫂焦急地问:“你,你这是带我到哪里去呀?孩子能跑多远,好像要搭车哩,我,我可没带钱呀。”</p>

主任妻子说:“要想找到孩子,跟着我走就是,不用你出钱。”</p>

神二嫂还是不放心地问:“你说孩子到底在哪里呀?不说清都能把我急死。这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父母还不把我恨死呀!我,我可能就活不成啦。”</p>

主任妻子看她可怜巴巴地样子,只好如实说道:“你还知道着急,娃病了几天你都不管,天天跑着信神哩,把娃撂在家里烧得不省人事。还是老蝴蝶的孙女给你娃补课才发现的,人家老蝴蝶感到事态严重才去找你。你不但不感激人家,还把他大骂一通,叫人把他推出门外。他回来叫老常叔挡你都没挡住,两个老头就找我老公来了。我老公知道以后,就叫我和老花叔连夜把娃送到县医院啦。还是老花叔从你家后墙外边躜进去把神女抱出来的。他一直在医院把娃陪了几天,医生说这娃要是迟到天亮再去就没救了。人家老花叔都那么大的年纪啦,黑明昼夜不得休息,到底为了啥吗?你不但不谢人家还骂哩。”</p>

神二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声说道:“不骂了,不骂了,没想到这个出了名的瞎瞎膏药,这回当真做了好人,我要好好感谢他哩。不知我娃的病现在怎么样了?”</p>

主任妻子说:“不要紧了,自去吊针打得没停,总算把娃救过来了。估计今天就可以出院啦,我带着钱,就是去办出院手续的。合疗报销,你以后拿上本本去领吧。”</p>

神二嫂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娃在医院里花多花少,我都会给你还的。”</p>

她两个正说着话,通往县城的班车到了,二人上了车,一会儿就到了县城。她们走到神女住的病房门前,就听查房的医生在里边说:“不错,不错,一切都正常啦,今天就可以出院。你这个娃他爷是咋当的,本来是小小的伤风感冒,要是及时治疗,吃点药,打两针就好了。看你把娃耽搁的,烧成肺炎啦。实在不行了才想起往医院送,自己多花钱不说,差一点就送了娃的命。好危险呀,你老都那么大的年纪了,咋像不知道啥。唉,衣裳穿得怪花的,跟个老妖怪一样,连一点平常人的常识都不懂。”</p>

老蝴蝶连忙解释着说:“我,我不是------。”</p>

神二嫂一脚跨进门说:“大夫,大夫,你不知道,这娃是我的亲孙女,不是他的,你,你说错了,他,他是个好人呀!”</p>

大夫看了看二人又说:“你的,他的,嗨!那还不是一回事吗。”</p>

主任妻子走进门说:“大夫,不是,不是他的----。”</p>

医生打断她的话说:“你不用说我就知道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就应该是他两个的孙女呀!有啥好争的,不论谁办手续都一样,分那么清干啥,肉烂了都在锅里,舀不到别人碗里去。”</p>

神二嫂连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你说的那样。生病的是我的亲孙女,和他两个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孩子病重了我没在家,是他两个把我娃送到医院来的。这个女的是我们村主任的妻子;这个怪人是我村里出了名的瞎瞎膏药-----。”</p>

那医生的嘴张了半晌才惊讶地说:“啥,瞎瞎膏药,瞎瞎膏药咋能把你孙女的病贴好哩?”</p>

神二嫂笑了,老蝴蝶也笑了,屋里的人都笑了半晌。</p>

神女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拉着老蝴蝶,一手拉着主任妻子说:“奶奶,他两个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对我,比你这个亲奶奶好得多。依我看,你们信的那个万能神才是真正的瞎瞎膏药。就是它把好人都贴坏啦。不论多么好的人,只要贴上它就会变坏。奶奶,你赶快把它揭下来,扔得远远地,从此不再信它了。”</p>

神二嫂不说话了,那医生却感叹着说:“想不到,想不到呀!在这人人都向钱看,人人都抓经济的浪潮中,不论啥人,都在为自己拥有更多的钱而拼搏。可是,你们农村中还有这等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报酬也不计而白白帮别人的人,真是不可思议呀!”</p>

正是:</p>

好 人 坏 人 从 何 谈 ? 帮 人 不 计 有 血 缘 。</p>

亲 奶 误 孙 病 加 重 , 乡 邻 救 娃 一 命 还 。</p>

雪 中 送 炭 见 温 暖 , 逆 风 行 走 倍 觉 寒 。</p>

菩 萨 神 灵 今 何 在 , 深 宅 旷 院 出 寒 蝉 。</p>

时光易逝,日月常明,五一过去不久,六一尚未相迎。一连数日,太阳收起了它那明朗地笑容,时隐时现、忽暗忽明,有时,竟躲进了厚厚的云层。</p>

老天不知生了谁的气?把脸吊得像个瓶,他那张笑呵呵的嘴,噘得也能栓条绳。地上各种建设、万物生灵,有时还能看见它大概的轮廓、模糊的面容。天空不见下雨、不见放晴,那些时薄时厚的灰云,只向西南方向飞行,不知是去聚会,还是施暴行。</p>

有可能,有可能,那里也有许多城,风景美如画,人杰地也灵。他们没有犯天威,遭灾受难太不平。老天何须动大怒,毁家杀人于无形,世间人有意,天灾太无情。</p>

自从上次打了药后,常大伯已经去地里看过几次了,开始是观察打药后的效果,后来是看药力持续的时间长短。今天,又是去看蚜虫有没有再次滋生。</p>

旷野里唯见麦浪滚滚,高空上偶听飞鸟啼鸣,麦田里听不见喷雾器声,小径上只有个常大伯在行。他怀里揣着愉快的心情,仔细地观察着麦穗上的蚜虫。</p>

常大伯一个人在田间小路上走着,心里想着,耳朵听着口袋里的广播。省台农村广播前几天就说今年小麦蚜虫不甚严重,他想,可能是这些年来,人们重视了虫害防治,每年都要喷洒几次农药,蚜虫发展不起来。照这样下去,对小麦危害严重的蚜虫就有绝迹的可能。看来,近几年的农药质量好、效力高,今年的蚜虫好像问题不大了。再过几天,麦穗发黄,麦粒变硬,就是有几个蚜虫也不要紧了。看样子,今年可能不用打二次药啦。</p>

常大伯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买农药的时候没有听人家的话,把药买得多了。两次的药用了一次,剩得太多,家里就是有瓜有菜,连药跳蚤也用不了那么多。他又想到自己上次打罢药那种狼狈相,累得疲惫不堪,觉得自己的确老了,干活远不如前。前几年打药根本不在话下,就是去年打药也没有这么累,刚过一年时间,怎么就差得远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呀!上次打药回去,要不是柳枝来了,自己非躺几天不可。这二次药不用打,要省多少事哩。人家叫人打药,一桶就是十几块,咱剩点药算什么。</p>

常大伯想着看着来到自己地头,仔细检查了麦穗,又翻过麦叶看看背面,果然没有发现蚜虫迹象。他站直身子松了口气,又想起上次打药回家的情形,那顿饭吃得是多么的可口、顺心、温暖呀!家里前前后后,打扫得一尘不染,炕上拆洗得干干净净,一切都那么整整齐齐,他不禁脱口说出:“啊!家里有个女人就是好呀!”</p>

身后立即有人答道:“好,知道好就赶快把她娶回来呀!”</p>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常大伯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看时,蜜蜂王‘瓦渣’不知几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他估计瓦渣可能来一会了,自己的心那里去了,拐杖着地的声音居然没有听见。</p>

常大伯抬头再看,远处大路上停着一辆明晃晃的小车,他收回目光说:“老同学,几时来的?你怎么跟幽灵似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一声怪吓人的。”</p>

瓦渣笑了笑,狡黠地说:“咋呀,还想赖我不成?自己想老婆想得入了迷,人到跟前都不知道,心跑到哪里去了?嘴里说着‘有个女人真好呀!’还说我跟幽灵一样。我这人可是光明磊落、一言九鼎,从来说到做到。那天给你说送蜂蜜就一定会来,而且绝对保证百分之百的纯度。今天先到你家没有人,三快婆看见你到地里来了,自告奋勇来找。我说自己有车,为啥叫你跑路哩。我开车到地里一看,这么大一片麦田,就你一个人悠闲地散步哩。”</p>

常大伯说:“那你下了车咋不叫哩?跑了这么长一段路。”</p>

瓦渣说:“我没有叫那是想学你散散步。你看这天气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人在那里都觉得闷,只有到地里还畅快些。你和柳枝的事,我只听说个大概,今天给我详细说说,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兄弟愿为老哥两肋插刀。”</p>

常大伯笑着说:“嗨,看你说的,我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让你插刀论剑。说实话,柳枝的确是个好人,我就是对她动了心。可是,她现在事还没完,一颗心全在儿子身上栓着哩。当时不行,人家走不开,你能帮上啥忙吗?咱就不能把人抢回来。”</p>

蜜蜂王也笑着说:你就是叫我抢亲我也不去,就凭咱这身体,经不起人家一拳戳。我给你帮忙,只能是跑跑腿、说说话,或者是在经济方面予以支持,除此之外,再无别法。”</p>

常大伯说:“说话有人家专业媒人哩。她自己有车,经济也没啥问题,她儿子上学有我老二资助,放学回家的事没人可以替代,咱慢慢等着吧,也就几年时间。”</p>

他两个一前一后,漫步走到车前,蜜蜂王打开车门,让常大伯坐在后边,自己坐在前边开到路口,瓦渣正要调头,常大伯说:“且慢,咱们不如先到老山头的果园里去,把蜂蜜顺便给他送去,省得我多跑一回。我还想让你给他弄几窝蜂,教教养蜂常识哩。”</p>

瓦渣调好方向,开着车没有说话,常大伯坐在后面又说:“我上次给老山头提了个建议,让他在果园养上几箱蜂。我觉得这样很不错,自己用蜂蜜既方便、又保险,还能增加收入。老山头是个门外汉,对养蜂一点也不懂,老同学,你就教教他吧。”</p>

地里的小路太窄,坑坑洼洼地不好走,蜜蜂王全神贯注地开着车,没有注意听他的话,也就没有回答他提出的要求。常大伯满以为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谁知并不是那么回事。</p>

蜜蜂王的小车在这田间小路上也失去了优势,像个大屎巴牛似的使劲地爬着,拐了两个弯,好不容易快到老山头果园门前。那个小狗的叫声,把主人从屋里唤了出来。</p>

老山头看到自己这荒郊野外、小庵门口,破天荒地开来一辆明晃晃的小车。老山头惊喜地朝屋里喊:“老婆子,快出来看谁来了。莫非,莫非是儿子回来了吧?”</p>

他老婆跑出来看了一眼便摇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儿子在南方打工,远隔千山万水,怎么会坐小车回来?他不过是个打工仔,咋能这么阔气?你怕是想儿子想迷了吧。”</p>

老山头点着头说:“是呀,一个平常的打工者,能混个媳妇就很不错了,怎么会有小车?”</p>

他两个只顾看着、想着、说着,竟忘记喝住小狗,那小家伙一直跟上小车转着咬。车停好了,前门掀开,先从里边出来的是根拐杖,小狗看见拐杖,立刻跑到远处,回过头还是狂吠不止。老山头两口愣了好大一会才向狗挥了挥手,那小家伙马上不叫了,摇着尾巴跑到主人跟前,屁股往地上一蹲,睁着两只明亮的眼睛盯着小车,尾巴还在屁股后面摇着。</p>

车门里的人出来了,那根拐杖正好撑在他右边的胳肘窝下,左脚跟着踩到地上,右腿弯曲着伸不直,右脚悬在左腿的膝盖下面,离地有一拃高的地方。</p>

老山头夫妻虽然不认得来人,但他们从常大伯多次的谈话中已经猜出他是谁了。二人正要上前招呼,就听常大伯在车里喊:“老同学,还不快把车门打开,你想把我闷死哩。”</p>

下来的那人回过头,朝车里大声喊:“你连门都不会开吗?把那个扣手一扳门就开啦。”</p>

常大伯下了车,拍了拍车门说:“你这车好是好,就是太憋气啦。多亏坐的时间短,要是路远,非把人闷死不可。”蜜蜂王说:“你把玻璃往下落一点就不闷了。”</p>

常大伯从车里拿出蜂蜜瓶说:“你两个可能还不认得吧。这位就是闻名暇尔的蜜蜂王,他父母给他起的小名叫瓦渣。今天,是专门给你送纯蜂蜜来的,我还想请他给你当师傅,传授养蜂技术哩。你们可得好好地招待招待呀。”</p>

老山头夫妻热情地招呼了他们,马上把小桌摆在门外的葡萄架下,周围放了四个靠背矮椅。又到厨房取来电壶、茶叶、茶杯,很快泡好了四杯茶,四个人就跟打麻将似的,面对面,围着小桌坐在四周喝茶说闲话,那只小狗蹲在旁边,看看这个,望望那个。</p>

主人老山头首先说道:“我听到狗叫声,急忙出来一看,把人都惊呆了,我们这地方咋能有小车来哩?还以为是我儿子衣锦还乡啦,原来是你给我请的师父到了。”</p>

蜜蜂王说:“我不可能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老师,只不过是个说话算数的真君子罢了。我给老常应承的纯蜂蜜,就一定准时送到,怎么会是你的老师哩?”</p>

常大伯说:“怎么,我在路上给你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装聋作哑拿架子?我想请你给他们传授养蜂技术,自己养上几箱蜂,以后吃蜂蜜就不用麻烦你了。”</p>

蜜蜂王忙说:“教他们养蜂,不行,不行。我就是要收徒弟,也要教个年轻娃,怎么会收被我还老的徒弟哩?你们不懂,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p>

常大伯说:“唉呀,老同学,我以为你是个开明人哩,没想到这么保守,有点技术就心短地不往外传。你放心,他只是为了自己用着方便,不会办蜂场查你的行。”</p>

蜜蜂王生气地说:“你把我瓦渣看成啥人啦,你以为蜜蜂谁都能养吗?你以为学习养蜂就那么容易吗,你以为养蜂技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一下子就能学得会吗?老同学,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我把这事干了一辈子才取得一点成绩,经验都是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没有多少次的失败教训,没有多年的功力是不行的。”</p>

常大伯说:“看来,我可能把这事看得太简单了,隔行如隔山,你说得不错,干啥都不容易呀。如果像我想的那么容易,一句话可以学会,那么,遍地都成了养蜂人啦。”</p>

蜜蜂王又说:“不是我思想保守,人常说:‘人过三十不学艺’。你两口都这么大年纪啦,务果园就够累的,儿女没在家,你们养啥蜂哩。依我看就不要养了,想吃蜂蜜我那儿有,自己养蜂划不来,豆腐把肉的价就搅下了。上了年纪的人,学啥都迟啦,忘性大,记性差,接受能力不行,现在开始学习养蜂太迟了。也就是人常说的:‘星星数清天就亮啦’。</p>

老年人,一点不懂的事别干,有啥特长干点啥,能发挥多少余热就发挥多少。干不动的事、干不了的事不要勉强去干,那样对身体不好,也没有经济效益。</p>

现在是经济社会,干啥都得有规模地发展,小打小闹,不如不闹。你养上一点蜂,设备不全,技术不懂,不但赚不了钱,弄不好就得赔本。别说摊多少本钱啦,就是购置几个蜂箱子的钱,叫你用来买蜂蜜吃,恐怕到老都吃不完。”</p>

常大伯听了蜜蜂王的话,十分佩服地说:“老同学不愧是干企业的,这些话说得有棱有角、头头是道,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咱这外行不懂内行的事。我只说他们在果园干活,地上摆上几箱蜂,人忙蜂采糖,两者不误,既不影响工作,又能吃蜂蜜,一举两得,弄好了还能增加收入。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我这想法根本不符合实地。”</p>

蜜蜂王接着说:“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养,主要是看啥情况哩。你如果是个闲得没事干的退休干部,经常停在家里无可事事,养上几箱蜂,时常溜溜鸟、看看蜂,人不觉得寂寞无聊,喝点蜂蜜,吃点蜂胶,就图个修心养性哩。能赚几个钱当然更好,钱这东西,谁都不害怕多。赔了也无所谓,人家根本不在乎那几个钱,就是全部赔光,要不了一个月的工资。</p>

就你们这种情况而言,根本不适合养蜂,不是我看不起老年人,我自己也是老年人,所以才知道人老不学艺的道理。你们这果园还要经常打药,如果里边有蜂,一时照管不好,立即全军覆没。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失败的那种打击,还是很伤人的。”</p>

老山头老婆说:“养蜂这个念头,还是为了给我配药,到处找不到纯蜂蜜才产生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咱就不养啦。你说得对,上了年纪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后用蜂蜜就到你那里去,你有那么大的蜂场,我们用点纯蜂蜜还用自己养蜂吗。”</p>

老山头也觉得蜜蜂王的话很有道理,他就心服口服地说:“你说得的确不错,人老了学啥都不行了。就算有人教脑子也记不住,有资料眼睛也看不见。咱还是轻车熟路,务咱个果园算了。养蜂的事不想啦,有你这个大厂长在,咱还费那种脑子干啥!”</p>

他们四个人喝着说着,过了一会,老山头老婆回房拿来一包瓜籽放在小桌上说:“这瓜籽放得时间有点长,不太脆了,你们将就着吃,我到园里给咱摘点草莓去。”</p>

老山头说:“对,你去吧,草莓熟好了,已经不酸啦,他两个都能吃。南头那几树菜籽黄杏也熟啦,我昨天尝了几个,挺好吃的,不甚酸,你也去摘一点吧。”</p>

老山头老婆在屋里取了个篮子进园去了,剩了三个人继续喝茶。常大伯瞅了瞅蜜蜂王说:“老同学,你这人真不简单呀!是个具有经济头脑的人,不怪能干出这么好的成绩。我今天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佩服极了。”</p>

蜜蜂王虚心地说:“唉呀,我算个啥吗,比我高一头、大一膀的人比比皆是。在现在这经济社会中,经济头脑当然是最重要的,你看各村那些干部,都成了富甲一方的绅士人物啦。人家不愧是当干部的,个个都有经济头脑,日子过得比一般人都强。”</p>

老山头不以为然,放下手里的茶杯说:“啥经济头脑,人家手里有权,办事容易,发家致富不费啥。咱们是靠辛苦挣钱,人家是从银行取钱,当然容易得多。”</p>

常大伯说:“你这话虽然有点道理,但不完全正确。人家干部首先知道政策,占着先机,弄事当然比老百姓强多了。你看咱们村的主任,家里修建得多漂亮,一条狗就值一百多万,孩子们都在大城市里上着什么封闭学校,连国家的义务教育都不享受,------。”</p>

蜜蜂王打断他的话问:“啥狗吗,就能值一百多万元?它能有多大用处,那么大的价钱是凭啥定的?我看它再好,也不过是条有毛有血也有肉,除了吃喝再无用的畜生,它凭啥值那么多钱?这都是有钱人太多的缘故,钱没处用就养宠物,炒宠物,把价越轰越高。”</p>

常大伯说:“也不完全是那样,物以稀为贵吗。大熊猫也不过是畜生而已,怎么能成为无价之宝哩?就是因为太少了,如果和猪羊一样多,它也是被人食肉寝皮的对象,其价值也就和普通动物一样了。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缺者为贵,价值连城的玉石如果和平常的石头一样多,那当然也不值钱啦。人家那种狗,可能就是太少之故吧?”</p>

老山头‘哼’了一声说:“我看那些东西的价钱都是有钱人哄抬起来的,不论是名贵珠宝,还是值钱的玩物,都是有钱人炒来炒去的东西,一般人不会要它。平常人没有它还不是一样生活吗,可见那些东西没有完全可以。不论什么珍稀动物绝了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世界上要是没有大熊猫,地球还不是照样转吗?”</p>

蜜蜂王又说:“你这话也有道理,我认为各种东西的价值,应该根据它的用途来定,用处大的价就大,用处小的价就小。一条狗能有多大用途,你们那个村主任养它,不过是给夫人做伴而已。平常的小狗还不是一样的吗,为啥要养那种恶犬,把群众吓得不敢进门,干部和群众好像成了两种世界的人啦。花壹佰万元买条狗,太不值得,不知他是图了个啥吗?”</p>

常大伯说:“还能图啥,就是图个有钱名声,让群众知道他有钱罢了。其实,当干部的再有钱,也不该那么显示。”</p>

老山头又说:“唉,你只看见一条百十万元的狗,那算啥哩。大部分钱财都暗处,不可能往出显露。人家外面的产业你知道不,银行里存的、保险柜里压的你知道吗?现在的大小干部都有自己的产业,不是公司股东,就是行业老板。我要是手里有权,就不会让儿子出去给别人打工,自己也能有无息贷款,也能大量包地、圈地,也能抓住机会赚大钱。”</p>

蜜蜂王点着头说:“你这些话不无道理,我之所以能弄这点成绩,还不是沾了残疾人的光啦。处处都是绿灯,贷款没有利息,干啥都不收税,办事不用行贿,啥部门都不为难我这样的人。说实话,我就是依靠国家对待残疾人的优惠政策才富起来的。当然,还得加上经济头脑,一个没有经济头脑的人,你就是给他再多的机会,再大的帮助也不顶啥。我要不是受了老常哥的鼓励,我的志气、决心也立不起来,势必沉沦下去,何来成绩可言。”</p>

常大伯高兴地说:“对,不论谁先富起来,富了就是好事。致富首先需要的就是志气,还要善于抓住机会,具有经济头脑,三者不可缺一。一般的村干部都是农村中比较突出的能人,脑子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先富起来也是正常的。”</p>

老山头却说:“正常,正常还要看合法不合法哩。凭下苦干出来的那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你把新老干部算一算,那个不是富得流油哩。谁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赚来的?你过去当过小队会计,就应该知道咱队上过去的地坢子在哪里,现在跑到哪里去了?”</p>

常大伯说:“这个我知道,那是三四十年以前的事。过去的生产大队都有科研站,农机站,许多事企业单位,科研站占的百十亩地,是从各小队抽上去的,咱的地当然就少了。”</p>

老山头又问:“那你知道那些地都干了啥啦?还有老大队那些企业,砖厂、机站的地方都弄了啥啦?那些厂房、设备、拖拉机、财产都弄了啥啦?还有几百万的银行贷款都弄了啥啦?银行只出一笔决策失误,贷坏账多少多少就完事了,那些钱哩,全进了私人腰包。”</p>

常大伯说:“大队的事我不清楚,听说那些集齐财产都叫历届干部吃完了。咱们小队的集齐财产大部分都好过了老队长的亲属。唉,占得再多能弄啥?到头来还是啥都不顶。”</p>

老山头又说:“无官不贪,无商不奸,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历来如此,真正克己奉公者没有几个。而今的干部胆子更大,谁知道上边一年的各项补贴是多少?谁知道国家每年的农林补贴、开垦土地补贴、农田基建补贴、水利设施补贴有多少?只有干部自己知道。还有多报粮食直补面积的,-------。总之,谁掌握了那些钱都会生钱,谁有那些产蛋鸡就有收入,谁有了钱日子都能过好。老常哥,表面看不到的事多着哩!”</p>

蜜蜂王诧异地看着老山头说:“真没看出,你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务果园,消息还怪灵通的,我们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老常哥经常看电视、听广播,他也未必知道----。”</p>

老山头又说:“这些话能在广播电视上说吗?我还是卖果子的时候听人家议论的,咱没有真凭实据,可信程度不知能有多少。总之,无风不起浪吗,我估计他们开始只是挪用,时间长了,上边没人追,下边的群众没人知道,慢慢就迷眼子了。</p>

常大伯正要说话,就听老山头的老婆咳嗽了两声,突然间,房子和地一齐晃动起来,三个人东倒西歪,几乎爬到地上,杯子里的茶水扑闪扑闪地倒了一桌子-----。</p>

啊!这是怎么啦?难道说:天要塌,人要绝,地球的没日到了不成?要是那样的话,社会从此就公平啦!</p>

这便是:</p>

三人聊天谝闲传,突然之间天地旋,</p>

不知发生何等事,下回接着仔细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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