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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教师一时人满为患,我虽然身为校长,却没有人事任免权,面对这种情况无能为力。人家都是凭关系进来的,我丈夫那时就有了病,虽然职位还在,已经失去了威力。凭我这个倒了靠山,快当寡妇的女人,还得请假照顾丈夫,只要能够自保就很不错啦,有啥能力去做中流砥柱呢?</p>

那时候的民办教师虽然报酬很低,这些凭关系进来的人都不在乎,他们只是把学校当成了过渡的船只和桥梁。教师素质低下,教学质量越来越差得厉害,课堂上的笑话简直层出不穷。比你那个老师当年闹的笑话,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学生的学习成绩只有直线下降啦。</p>

随着计划生育政策深入人心,人们大都提倡优生优育,孩子少了,更加重视对孩子的基础教育。学校里的教学水平成了这个样子,群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没有人往上反映。</p>

我那时请了长假,自顾不暇,对这些情况干急没有办法。全国都在搞和谐社会,能说上话的聪明人,谁会为此而去得罪人哩?一些有能力、有条件的人就采取了回避态度,不惜给孩子负担借读费,以种种理由为借口,把孩子转到别的学校去读书。</p>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家对农村的优惠政策越来越多,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农村的能人一个个脱颖而出,有钱人日益增多,学生的外转人数随之增加,大多数都转进条件好的城镇学校。还有一部分权钱都占优势的全能人士,干脆把自己的龙子龙孙送进了全包生活的封闭学校;甚至还有进贵族学校的,人家不在乎国家的九年义务教育。</p>

这样一来,这所学校就渐渐冷落下来,学生太少,教师的人数却是有增无减。村干部着急了,认为这是学校的学习环境不如人家,先前盖的教室跟不上形势了,只有换成新式教学楼才能留住学生。</p>

于是,村干部想办法争取到县上的建校补助款,又以‘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口号,向全村各组按地亩摊派款项,群众又要为孩子们揹起沉重的包袱了。有钱人当然不在乎这些,人家还冠冕堂皇地说:‘为了家乡的子孙后代,该揹的就得揹、该挑的就得挑,我的孩子虽然转出去了,但是,为了家乡其他孩子们,还是要有奉献精神哩。’</p>

大多数群众的日子刚刚好了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只要说是为了孩子,大家还是不怕再受几年穷的。</p>

轰轰烈烈地建校高潮又出现了,这回今非昔比、鸟枪换炮啦。不用一个群众参加义务劳动,承包基建的都是正规工队,机械设备先进,技术力量雄厚,工程师、技术员,监理、工长,应有尽有。</p>

人家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把正在青春妙龄的学校夷为平地,正在天天向上的学生没有了学习地方。我这个校长只好和其他老师商量,在各村联系闲置房子,把本来就很少的学生分散到各村临时上课。</p>

由于资金不足,村上只能‘算捏佛,算烧香’,不能按期准时支付工队款项。人家工队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座学校盖盖停停,拖拖拉拉,一直持续了两年时间,总算好不容易地盖起来啦。</p>

到了竣工开学的日子,村上干部都来了,所有教师都来了,还举行了极有规模的开学典礼。可是,前来报名的学生却是寥寥无几。</p>

老师们互相看着面面相觑,感觉自己这土饭碗岌岌可危、前途渺茫。那几年,县上对民办教师转正的条件越提越高,名额越来越少,土饭碗变成铁饭碗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容易啦,个个都得经过严格考试、考验才行。</p>

我们学校那些没有搭上前班车的民办教师暗自伤神,村干部给他们打着气说:‘你们都放精神些,没学生了就在一起互相学习,你们一年就那么点工资,乡上不给村上给,就当自己给自己学本事哩。这种情况不过是暂时的,人常说:‘插上招兵旗,自有吃粮人。’咱们有这么好的学校,你们再把知识学好,水平提高,还怕招不来学生吗。’</p>

学校开学了,最多的一个班只有七八个学生,教师除了给学生们上课,有时间就自学自修,做着转化国家干部的美梦。</p>

乡上感到实在无法维持,决定撤了这所学校。村上为了保住民办教师的饭碗,自筹经费坚持了一年时间,还是没有学生报名上学,最后只好放弃了。这所还没有正式上岗的学校,就这样无奈地下岗了。</p>

乡上把我调到别的学校干到退休又返回原籍,到这里看校来了。”</p>

玉顺听到这里,自己无不感慨万千,惋惜着地方,可惜着钱财。正是:</p>

望子成龙变沧桑,建校集资道理长,</p>

政府支持群众勇,为娃宁愿吃粗粮。</p>

奉献精神诚可贵,计划不周空自忙。</p>

黄鹤不知何处去?狐兔当家住楼房。</p>

玉顺喝着茶,感叹了一会,望着窗外的楼房又说:“可惜这么好的楼房,这么好的地方,与其经常闲着,不如拆了种地,一年还有不少收入。”</p>

玉柔又说:“拆了,干部们还想着好好装修它哩。等开发来了,指望它大赔一笔,村上就有了经济实力啦。”</p>

玉顺看着她关切地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p>

玉柔笑了笑说:“我一个死老婆子,有害怕的啥哩?图財的,我没有财,图色的,咱也没有色啦,谁能把我怎么样哩?”</p>

玉顺又说:“话是这么说,到底不是长法。哎,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她的情况怎么样?一直没听你说起。”</p>

玉柔又说:“女儿的情况还算可以,经过医院检查,她的身体没有被遗传,顺利地读完大学就有了工作。我自己的婚姻不幸,当初要不是父母横加干涉,咱两个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只怪我自己主意不正,顺从了父母的安排,才使我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就记住了这个教训,对我女儿的婚姻从不干预。她在学校谈了个上海青年,毕业以后,他们就回上海结了婚,两个人都有工作,路太远,也不便经常回来。”</p>

玉顺嘘了口气说:“那你现在有啥打算哩?往后年纪大了,跟前没人不行呀。人家尼姑老了还有小尼姑照顾,你这样下去怎么行?”</p>

玉柔早就看出玉顺的心事,她还是故作坦然地说:“咋不行哩,你看我现在:活得无牵无挂,住所风景如画,吃穿要啥有啥,全校唯我为大。睁眼看高楼,心里无忧愁,身处桃花源,今生有何求?我,我金玉柔能有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啦。”</p>

玉顺听她这么说心里着急,连忙朝前欠着身说:“啊呀,玉柔,你这想法不对,咱们的青春期虽然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哩。你不要再伤感了,出去走走看看,眼界就开阔了,心境也宽敞了。</p>

人常说:‘少年夫妻老年伴’,咱这上了年纪的人,跟前没有个伴,日子就不好过呀。你别看自己现在能行,‘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当时之祸福’,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灾没病。就是有个平常的伤风着凉、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跟前没人照顾也不行,更别说有啥大病啦。”</p>

玉柔何曾不知这些问题,她一个人住了这么长时间,对此还是深有体会的。自己明知玉顺说得很对,还是嘴硬地说:“看你说得害怕成啥啦。我虽然没有削发为尼、拜佛诵经,却也是常伴青灯、与世无争,清心寡欲,万事皆空。早已经斩断情缘,又何必再把事生。</p>

就这么混吧,有啥办法哩?咱现在这样子,人老珠黄、时间不长。也就是你老师说的那样,‘谁放着年轻漂亮的时髦姑娘不要,会要咱这掉了牙的老婆子呀?’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p>

玉顺忙说:“不,不,那可不一定。雷鸟先生的话不能信,我李玉顺绝对不会像他那样,就是有年轻姑娘找上门来我也不会要。”</p>

玉柔笑着说:“那你又何必哩。年轻姑娘通情识趣,漂亮美丽,你不要就是傻瓜。人家都时兴老夫少妻哩,你咋能不赶社会潮流?”</p>

玉顺又说:“那样的婚姻,大都是别有用心的,图的是钱而不是人。一般的正经姑娘,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去爱一个老头子?你没听人说:‘年老莫娶年少妻,死了都是人家地。’我才不做那人财两空的赔本买卖。”</p>

玉柔又笑了笑说:“这不是做生意,你还能算那种账。人家年轻人把你伺候死了,你管人家以后的事干啥呀。”</p>

玉顺认真地说:“我认为婚姻就是要真心实意哩,像那样有名无实、同床异梦的婚姻有啥意思。依我看,咱两个年轻时没能走到一起,前半生的婚姻都不理想,好在时过境迁,没有人干涉咱们的自由啦。就让我们做一对情投意合、知冷知热的老年伴侣吧。玉柔,不知你的意下如何?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咱今天当面说清楚。”</p>

玉柔只觉得一股暖流直入肺腑,一颗心忍不住呯呯直跳。她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两眼睁得圆圆地直看玉顺,同时也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她那张有点红晕的脸上,横七竖八地爬满皱纹,而玉顺脸上还是那么光滑白净,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他了,心里难免有些伤感。</p>

玉顺一再催她表明态度,她便满腹惆怅地说:“唉,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咱现在还合什么情,投什么意哩,你还是另找个年轻的好。让我一个人多清静几年,有害怕的啥哩,大不了一死了之。人吗,活多少是个够,迟早都是要死的,多活几年不见得就有意思。</p>

玉顺着急地说:“不对,不对,玉柔,你这话更不对了。生活是美好的,生命是可贵的,没文化的人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我们一天不死,这一天就要尽量活得愉快些,就要活得有价值。你也是有知识的人,道理可能比我懂得的多,怎么能有那种思想哩?</p>

玉柔,让咱们重新回到以前吧。我带你好好出去走走,谈上几天,你的思想一定会起变化的。我听说咱县里有个鹊桥公园,是专门为人们谈情说爱建造的地方,里边景致不错,路也不远,咱俩今天就去玩玩吧。我骑的是电动三轮车,拉上你正好,不用搭车,一会就到啦。”</p>

玉柔犹豫着说:“这,不太好吧。有啥可逛的,不如就在这生态园里玩玩算了。你先坐着喝茶,我给咱做饭去,吃了饭再出去转。”</p>

玉顺坚持着说:“走吧,走吧,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还把这里当成幻想中的二人世界啦。那些电视剧里常说的话不现实,没有人的地方只能寂寞、恐惧,怎么会幸福哩?人以群居、物以类聚,在现实生活中,人脱离了群体就会显得孤独。就拿今天来说,你去做饭,我一个人就太急了。”</p>

玉柔又说:“怕急咱一同进厨房,你不是想吃我这儿的野味吗?我就给你炒盘野鸡蛋,现在的马蒂菜正好着哩,还有我忙前採的枸杞芽,春天晒的荠荠菜、腌香椿、腌咸菜,你如果不怕杀生,还可以逮青蛙------。”</p>

玉顺急忙打断她的话说:“啊呀,麻烦死了。你这儿的野味还是留着以后再吃,我今天应该先请你,咱不能坏了男女约会的规矩呀。你今天就先跟我走,往后吃你的时间多着哩。”</p>

玉顺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说着就起身往外走,玉柔挡了一下说:“还真走呀?那你等等,出去逛公园,我怎么也得收拾一下。”</p>

玉顺催着她说:“那你快点,有打扮的啥哩。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穿啥我都觉得好看,还是省点事,不要太麻烦啦。”</p>

玉柔打盆水洗了一下,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又进里屋去换衣裳。当她出来的时候,人果然变了样子,当时显得年轻了许多。但见她:</p>

衣衫合体绵绸纱,颜色不艳有浅花;</p>

胖瘦适中存风度,个子高低四尺八。</p>

手提棕色旅行袋,脚穿凉鞋丝光袜;</p>

灰白头发很齐整,容貌虽老有光华;</p>

鼻直口正牙没倒,二目有神尖下巴;</p>

细眉弯弯额头卧,双耳薄薄发下压。</p>

看着没有独特像,单身支撑破碎家。</p>

今日缘到走出去,多年枯树要开花。</p>

玉顺只顾看着玉柔,半会站着没动。玉柔推了他一把说:“要走就走吧,怎么又不动啦?你看你,老婆子啦,还能看出个花不成。”</p>

玉顺这才走了出去,玉柔锁上房门,二人一同走出学校,玉柔又把铁门锁好。玉顺叫她坐上电动车,自己上车启动,开出五兴村向县城而去。</p>

车子慢慢前行,二人笑着说着,天气尽管很热,他们没有感觉,路上行人虽多,不理别人乱说,仿佛这个天下,只有他们两个。</p>

到处的田间地头,都有很多忙着种秋的农民,他们不怕天气热,忙得不停歇,室内虽然凉,种地有时节。今日收种不太累,多在地头等着车。</p>

地里少不了有许多熟人,看见他们有点惊异,停住工作,抬头看着,嘴里没动,心里在说:这对青年时的情侣,经历了多少岁月,今日终于相会,可能要共同生活。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不是凭空而说。</p>

他两个不管别人怎么猜想议论,对路旁的生人熟人全不理会。今天这么走出去一逛,直逛得难解难分。好似那:久旱的禾苗逢甘露,成双的鸟儿比翼飞。一连几日,早出晚归,不离不弃,前行后跟。好一对戏水的金鱼,自由的蝴蝶,游完了全县的园林景点,逛遍了附近的楼台亭阁。</p>

这天中午,玉顺又把玉柔带回家里。桃花见了满心喜欢,十分热情地接待了公公这位青年时代的老同学,自己心里一下子全明白了公公这几日来的心事。看他们年龄相仿,双方般配,而且都是知书达理之人。</p>

桃花心中高兴,马上和丈夫祥俊通了电话。祥俊在县里教书多年,对父亲和玉柔的经历早有耳闻,他听了桃花的话也很高兴,立即表示支持赞同,并让桃花促使他们尽早结婚过门。</p>

桃花放下电话,感觉这事有点老虎吃天,无法下口,自己应该咋办才能促使他们尽早结婚哩?要不要搭个媒人把事挑明?是不是应该通知亲戚朋友?自己一时拿不定注意,就想过隔壁先和大伯说说,他是公公的大哥,这事应该先让他知道才对。想到这里,桃花心里马上有了主心骨。</p>

吃过午饭,桃花收拾完厨房,看见公公和玉柔坐在客厅看电视,小平和小凡又去书房写作业,她没有进去打搅他们,一个人向隔壁走去。</p>

玉顺和玉柔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吃着瓜籽,说着闲话,喝着茶水,回忆过去的蹉跎岁月,谈论眼前的时势状况,二人文化相当、语言共同,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人善好相处,光快谁能留?寂寞只觉时光慢,欢聚不知岁月稠。钟声滴答响不尽,红日要进西山头。</p>

玉柔抬头看看壁上挂的时钟,已经六点半了,连忙站起身说:“啊呀,时间怎么这么快的,已经六点半啦,我,我该回去了。”</p>

玉顺双眼直盯着她,嘴里嗫嚅地吐出几个字来:“那,你,能不走吗?”</p>

玉柔抬脚走着说着:“快走,快走。这,这咋好意思哩。”</p>

玉顺又拉拉她的衣裳说:“哎呀,有啥不好意思的,咱现在不用怕了。”</p>

玉柔执拗地说:“咋不怕哩,咱们手续没办,你夫人尸骨未寒,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我还怕哩。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两个这些年都过去啦,何必急于一时,你今天还是让我走吧。”</p>

玉顺觉得她说得有理,便往出走着说:“那好,我把你送回去吧。”</p>

玉柔又说:“门上人一定很多,我先走出村,你随后再来。”</p>

玉顺大声说:“哎呀,人多怕啥。咱都这把年纪了,还怕啥羞哩。我就是要让大家看看,咱们历经了三十多年的漫长岁月,今天终于走到一块来了。走吧,放自然些,咱们出门就坐车,不管别人眼睛热。”</p>

玉顺说着带头走去,玉柔紧随其后。刚出大门,对门就坐着几个闲聊的人。三快婆率先打着招呼说:“玉顺,送客去呀?天快黑了,就不叫回去啦。”老蝴蝶打着趣说:“他敢,手续没办,看我不告他个非法同居。”</p>

玉顺不理他们,自己跨上电摩催玉柔快上。玉柔朝众人点点头,抬腿坐上车子,电动车先慢后快,不声不响地朝村外驶去。</p>

街道两旁投来道道目光,直把他们送出村外,村里家家门口、皂角树下,还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久久不能平息。</p>

玉顺一直把玉柔送到住所,太阳已经落山,玉柔不便多留,二人分手道别。玉顺调转车头,飞快地往回赶。当他行止通往麻叶村的岔路口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稍微慢了一下,开亮车灯,正要加速,忽然听到附近有女人哭泣之声。他连忙停住车仔细再听,果然,不远的地方有个女人哭得呜呜咽咽、悲悲切切。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惊,谁晚上一个人在这里哭啥哩?他自然而然地向那人走去。这真是:</p>

旧情相会心正喜,谁料偏遇夜哭女。要知伤心为什么?答案就在下文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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