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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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一听赶紧摇头，坚决的说：“人什么罪呀，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她倒要看看所谓的证人是谁。</p>

顾西不认罪，人家府尹大人也只能传证人。</p>

见到证人的那一刻，顾西愣住了。</p>

那两个人不正是那晚跟着那少年一起帮她杀人的犯人么，他们怎么就成了她滥杀无辜的证人了呢。</p>

这两个人都在这了，那个少年又在哪儿？</p>

还有，那个跪在两个犯人身边的人，不就是那天晚上跟着易骋北的副手么。</p>

顾西想，这回绝不是死者家属随便闹一闹这么简单呀，她这是被人给盯上了，还动用了不少的关系，甚至收买了好些人。</p>

她看着那两个犯人，心想温腾是不是没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才使得他们投入到了别的阵营，当起了昧良心的证人来了。</p>

但凡堂审，都躲不开一顿打。顾西死不承认换来的，自然又是一顿板子。好在这里打板子的人心善，下手不重。</p>

他们打了顾西十板子，顾西居然还能忍痛跪着，果然跟刑部衙门不能比。</p>

“犯女可知罪？”顾西挨完打府尹照常问道。</p>

顾西龇牙咧嘴，苦着脸说：“大人啊，我前一次就承认了，我杀了人，还杀了七个。不过那些人都该死，他们犯下的罪过，想必比我这个杀了七个人的还要重。还请大人明察秋毫，待真相大白了再来治我的罪吧。”</p>

府尹心想，他该走的程序已经走完，别人该不会再抓他这个把柄了吧。反正顾西他是打了，可是人家就是不认罪，他能怎么办。</p>

于是，他开始问起证人来。</p>

他最先问的，是易骋北身边的那个副手。</p>

“你说当时你们进了刑部大牢，就见到犯女顾西正在发狂杀人。请问当时顾西在何地，杀的什么人？当时她的身边，可有别的什么人？”府尹大人例行询问证人。</p>

那个副手瞟了顾西一眼，便一板一眼道：“当时顾姑娘确实是在杀人，并且很疯狂。顾姑娘杀人的那间牢房很特别，四面都是粉色的帐幔，里边还有一张大床，床上还有不少折磨人的东西。我们进去之时，还有近二十人正围着顾姑娘还有另外三个人拼杀。”</p>

府尹很满意，让师爷一字不漏的录下，然后再问：“既然顾姑娘还有另外三人，请问那三人是何人？”</p>

副手微垂眼睫，声调不变道：“在下身边跪着的这两人，便是当时三人之二。这二人，当时也杀了人。”</p>

“剩下的一人在哪？”府尹又问。</p>

副手答：“不知。当时他们三人都被皇上跟前的温侍卫长带走了。”</p>

表面的问题都问了，剩下的就是深层次的问题。府尹就问了：“依照你所见所闻，当时的顾姑娘杀人是出于自保呢，还是出于泄愤滥杀无辜？”</p>

副手沉默了一阵，才说：“在下没法界定。当时场面非常的混乱，牢中的犯人们闹哄哄的，都在喊着‘杀光那些败类，为那些受害的可怜女子们报仇’。还有，当时牢中有狱卒百来人，然动手围杀顾姑娘的只有四十几个。那些人跟那个死去的牢头关系匪浅，经常一起寻花问柳。同为狱卒，就那些人被牢中犯人们骂得一钱不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