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历史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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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凡自东京的飞鸽密信：</p>

金童知会，</p>

一、童贯率领朝廷西军，在两浙路顺利击溃方腊、宋江联军。叛军余部转战温州、衢州，日渐式微。</p>

二、高宠以擒方腊、方杰、宋江三名头领巨匪的军功，被枢密院提拔为宣正郎、正七品、十六级、马步军正统制，领两浙路温州、衢州、明州诸军事。</p>

三、程池因在高宠部领监军事，累功升至右武大夫、西上合门使、正六品、十六级、浙东三州制置使。</p>

程洲看了，有点意外：</p>

这方腊在历史上因为过早称帝，被大宋针对性的清剿，确实几个月就灭亡了。可这次有了宋江十万兵马来组团，结果还是蹦跶不了几天·······你这战斗力也太次了吧？</p>

碰到高宠这样的对手，你们也真是霉运当头，竟然被他一个人像逮小鸡似的全部擒获——你们也是够了，造反这份职业，真的不适合你们。</p>

我那大哥程池，碰到高宠这样的部下，你的运气也是好的出奇了，就等着升官吧你，哈哈！</p>

——</p>

驼炳自延安的飞鸽密报：</p>

金童知会，</p>

一、你父程行止累积军功、资历，升任陕西经略使司军器将作都监、正四品、领陕西五路军器事。我驼炳，呈刘延庆都总管的照顾，补了个从七品录事参军，嘿嘿。</p>

二、西夏经略西域，连续向西州回鹘（新疆）、黑汉国（哈萨克）遣出八名公主和亲。</p>

程洲看了这份，不由得摇摇头：</p>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西夏已经是苟延残喘，可那储君李安肯定不甘心。亲兄弟都被他杀光了，姐姐妹妹倒是多的很，送出去和亲也是正常套路，不过一次性就送出八名公主，这也太疯狂了吧······</p>

父亲在西军熬了这么多年，以文臣出身，才堪堪升到四品，“匠作都监”，就是总工程师呗。</p>

万燕妡自沂蒙山忠义军的飞鸽密报：</p>

金童知会，</p>

一、忠义军全体头领女眷已被我掌控。</p>

二、徐鳞时时前去胶州湾巡察海船督造，演练水师，可算勤勉。</p>

三、徐鳞按照你的指示，在忠义军中裁撤老弱，选一万精兵，只分五千骑兵和五千水师。</p>

三、忠义军总仓已经按照你的安排，财、管分离，分置点检、保管与出纳，权责分明，并无遗漏。</p>

——</p>

很好，这些密报很及时。</p>

程洲对国内外的情况大致都有个底了。</p>

第二天，程洲命令把杜充死在讨逆军大营的事上报朝廷。</p>

呈报只写着：“监军使杜充，突然暴毙于军中，请朝廷派中官前来讨逆军、严查杜充死因，以正视听、以安军心！”</p>

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嘛：你把杜充杀了，还叫朝廷派人来查死因······</p>

其实，这个时候，杜充的死已经不重要，因为即使他只是发病死在讨逆军，朝廷想收拾程洲，依然可以指责他护佑不力，刻意让杜充病死军中······政治阴谋里面，那些具体内情根本不重要。所以，关键的是，赵宋朝廷对程洲怎么看、接下来怎么做。</p>

——</p>

要对付敌人，就先得了解敌人。</p>

对于这个时候的大宋的官场，程洲从妻子孟佳懿那边的告知、还有何癫平时的讲述，又得来“纵横司”的情报搜集，他算是摸清了一些门道。</p>

宋徽宗时期，有很多政治笑话（这个跟原苏联有点像），其中就有“四大宰相”之说。</p>

朝野都在笑传大宋同时拥有四大宰相：</p>

一、‘公相’蔡京。蔡京是事实上的宰相，看看他的官职：‘左仆射、太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繁复的官名就是腐儒们的重大研究成果，他们一辈子就搞这些没用的东西还觉得自己贡献巨大：直接叫宰相不就完了嘛！就是说，蔡京这个宰相是“公宰相”！那难道还有“母”宰相不成？有！</p>

二、‘妪相’童贯。阉人、枢密使童贯就是那个“母宰相”！</p>

三、‘隐相’梁师成。阉人、开府仪同三司、少保、检校太尉梁师成，就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宰相”。他虽然只是个死太监，但是朝廷高官都害怕他、讨好他，对梁师成如子敬父一般，称梁师成为“恩府先生”。</p>

四、‘浪子宰相’李邦彦。一般人只知道高俅会踢球，而李邦彦被后世称为‘大宋梅西’；他才是大宋第一球王。神奇的是：李邦彦还是荤段子之王！他有一段非常落魄的时间，竟然全靠编荤段子卖钱为生······人才难得啊！</p>

其实，李邦彦在个人品德上算是个好人；经常有远道来京城读书赶考的学子找他借钱，他来者不拒、出手大方，而且从来不催债。你想还就还，还不了你就当没这回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