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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重生而来，方离原也不知道自己使如何把这些事看得如此透彻的，就像大病一场之后，才知道生命的可贵一样。人确实不能太和自己较劲。</p>
“那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应酬，逢场作戏罢了……”杜今朝有些理屈词穷。</p>
“没错，谁人不需要逢场作戏？我们不过是给大家提供一个唱戏的舞台罢了，而如何唱则不管，荤素自便。”方离原继续如数家珍。</p>
“我只懂得挖煤，不懂得你说的夜总会。”</p>
杜今朝皱着眉，他实在是对面前这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越来越看不透了。</p>
“杜哥，小韩开了个录像厅你知道了吧？”</p>
夜总会正说得热闹，不知为何方离原突然换了话题，杜今朝疑惑地看了一眼方离原，“三叔在路上和我说了……”</p>
“这个事你怎么看？”方离原继续问道。</p>
杜今朝没说话，抓起椅背上的褂子披在了身上，山沟里还是夜里凉。</p>
方离原也沉默了少倾，才继续说道：“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叫万晓霞，以前在红太阳歌厅上班，小韩说，是想给万晓霞换个环境，才开的这个录像厅。”</p>
“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杜今朝嘟囔了一句，听不出冷热。</p>
“我去了录像厅看了一眼，正好碰到了李大产的儿子。”</p>
杜今朝再次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方离原，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奎子的事我总觉得不简单。”</p>
“你怀疑和李大产有关？”方离原迎着杜今朝的目光，问道。</p>
杜今朝不置可否，只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p>
沉默有顷，方离原一字一顿地说道：“奎子不在矿上，小韩不懂采煤，心思也活，金源得换人了。”</p>
“不让小韩干了？”杜今朝有些惊讶地问道。</p>
“让他去搞个夜总会吧，我估计他干这个没准更能得心应手。”</p>
杜今朝长吁了一口气，到现在他才算明白了方离原的意思。</p>
“在市里？”杜今朝问道。</p>
“最好是省城，远点儿好，也别让他再掺和矿上的事情了。”</p>
“省城的关系更复杂，咱们未必能行，我看这个行当也不必挖煤简单。”</p>
“嘿嘿，听刚才的话，对夜总会不是还嗤之以鼻吗？”方离原笑着揶揄道。</p>
“唉！也就是说说，真正赚钱的行当哪有好干的！”</p>
“我倒是有个主意。”方离原思忖着说道，“可以去找李局长商量商量，我估计他在省城也应该有些关系，可以给他一部分干股。回头再和孟总说一声，请他再帮帮忙，这样上下都有个照应，问题应该不大。”</p>
杜今朝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李局长那边我去找，孟总还是你去说吧，我不见得管用，还有……把小韩一个人放在省城，能放心吗？”</p>
方离原自然明白杜今朝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我想好了一个帮手。”</p>
“谁？”杜今朝连忙问道，他知道方离原常常怪招迭出。</p>
“三叔，你三叔，他准行。”</p>
“哈哈……”杜今朝大笑起来，情不自禁地朝方离原竖起了大拇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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