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鱼与熊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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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今朝皱着眉，听得极为专注，“那位科长姓甚？”</p>

“姓陆，叫陆晓庄。”</p>

“陆晓庄？”杜今朝惊得瞪大了眼睛。</p>

“怎么，你认识？！”</p>

“晋省但凡搞煤的，没有一个人不想认识他的，他就管着开采证。这次大检查好像也是这位陆科长牵头搞的。”</p>

经杜今朝如此一说，方离原心里便洞若观火了，陆晓庄已经开始行动了，比他想象的更快，也更凶狠。</p>

李大产和他背后的钟金良之所以能再次出现在柳林的江湖，恐怕就是陆晓庄暗中提前布下的一招棋。</p>

不管是不是针对金源而来，将来，李大产必定会成为金源的掣肘，或许这也是陆晓庄所需要的。</p>

“我约一下陆晓庄，如果他肯赏脸，咱们俩就在龙城见他一面。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等黄老师来了。到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会出来的。”</p>

方离原翻出记事薄，用酒店的电话开始拨陆晓庄的大哥大，关机。打了传呼，半天也没见动静。</p>

时间接近六点，小韩已经催过两次了，张副总正在晋阳大厦宴会厅恭候。</p>

杜今朝一路辛苦，加之李大产带来的烦心事，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应付张副总，方离原只得叫上曲云山，两个人来到了晋阳大厦。</p>

才几日不见，原本气色红润饱满的张副总竟然有了几分颓唐衰败，握着方离原的手摇了三摇也不愿放开。</p>

“方老板，上次多有怠慢，你不要见怪才好啊！”</p>

“张总客气了，遇到了一些变故，迟迟没有答复张总，还请张总勿怪才好。”</p>

“服装厂的事情真是头疼，要是早知道方老板对那里感兴趣，就不会生出出后面这些事情了，也就不会让那个刘秃子搬弄出那么多枝节来！”</p>

见张总开宗明义，直接点出了服装厂，方离原也就不想再绕弯子了，夜总会的事情必须快刀斩乱麻，再拖下去就会耽误事。</p>

两杯酒之后，方离原便直接了当开出了条件。</p>

“张总，如果晋阳大厦的负一层租下来，服装厂我们也收了，职工安置也不用您操心了，对您来说，这应该是个最好的方案吧？”</p>

张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离原，刚刚举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p>

“方老板，你不是在开我老张的玩笑吧？！”</p>

“张总，这几件事我们都能做到，就看张总您打不打算成全我们了。”</p>

张总将筷子重重地按在桌子上，眼睛在方离原、曲云山和小韩三个人的脸上逡巡了一遭。</p>

“要是方老板能把这几件张某最头疼的事情一并了结了，但凡有一线可能，我老张一定会千方百计满足你们的条件。”</p>

“晋阳大厦是国企，盯的人多，租金就按张总您的意见办。服装厂我们出这个数，厂子里的人和东西都不会再让您烦心了。”</p>

方离原拿起桌上还没开封的两盒中华烟，轻轻摞在了张总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