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炮制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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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了半天，最终也没有得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不过高名衡的目的也达到了。</p>

成大事不谋与众，高名衡这样大张旗鼓的商议战守之策，目的从来不是战守，而是粮价。开封城中粮价攀升，已经到了四两一石，如果再继续下去，城外还没有打过来，城中就先暴动了。</p>

不得不李自成抓得时节很高，绝了开封城一季粮食，对那些有积蓄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那些老百姓来说，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p>

城外的火炮虽然厉害，但是开封城墙也厉害，不轰个十几天，是破不了城的，但是城中百姓有变，逼老百姓从贼才能活下去，开封城</p>

就岌岌可危了。</p>

高名衡打发黄澍去料理粮价之事，留陈永福细细商谈。</p>

不过，谈论半日，高名衡眉头紧皱。</p>

派士卒出城夺炮不成，如果官军有野战之能，就不会平白放弃羊马墙。至于以炮制炮之法，也没有什么用处。不解决准头的问题，以炮制炮之法，根本没有任何用处。</p>

忽然门外有仆役来报，说，治河同知桑开求见，说有办法解决火炮的准头问题。</p>

高名衡立即派人请桑开进来。</p>

桑开进来躬身行礼，被高名衡一把抓住说道：“贤弟，可是有解决的办法。”</p>

桑开做为一个技术官僚，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大的礼遇，一时间有一点受宠若惊，说道：“大人，下官曾在徐文定老先生门下受教。”</p>

徐文定就是徐光启。文定是徐光启的谥号。</p>

“原来贤弟是徐大学士的高徒，怪不得贤弟在水利之上，如此精通。”高名衡眼睛一亮，他想起一个人，就是孙元化，在崇祯年间，谁为火器第一人，必然是孙元化，虽然孙元化的遗产让满清继承了，孙元化自己也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就一个技术官僚来说，孙元化是合格的。</p>

而且孙元化也是徐光启的弟子。</p>

桑开说道：“在下鲁钝，学问没有先师十一之数。只学了治水的学问。不过，先师学究天人，我虽鲁钝，但也听了如果解决炮击精准的问题的思路。”</p>

高名衡眼睛顿时亮了，说道：“请桑兄言之。”</p>

桑开说道：“先师与西人交好，西人开炮多赖炮表。”随即将如何制作炮表的办法，说了出来。</p>

其实就一个字“试。”</p>

这个时候，即便西方的射表，也是纯经验性的。不过，是将种种数据汇集成表格而已。</p>

不过，这也要比大明火炮纯靠运气，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即便张轩训练麾下的火炮手，也是这样做的，唯一不同的，张轩部下的火炮，大抵相同。炮表都差不多，毕竟是一个模子里面出来的。但是官军的火炮，就好像是艺术品一样，个个不同。所以就要多试验几次了。</p>

高名衡对这个办法，将信将疑，但是现在也只能信任徐文定的名声了。希望徐文定这位弟子，不要有辱师门。</p>

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有一个仆役进来，说道：“大人。吴知府带着一个人过来，说是从贼营之中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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