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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是降职,降爵而已。说不定雪藏一段时间,还能东山再起,甚至连雪藏都不会有,比起两次大败明军,在襄阳府抵抗清军的功劳。这一点小小的失利。根本算不了什么。</p>
所以,他们想要有前途,这一战胜利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轩的安危。</p>
虽然很多时候说人人平等,但是哪怕是现在每一个人价值都是不一样。而现在的张轩就是不平等的一员。</p>
张轩也不能违逆众意。再加上张轩也不想死在这里,他大事未成,大江大河都走过来了,又怎么肯在武江这个小河沟之中,栽沟。</p>
略加推辞之下,就登上了船只。</p>
船上有一个老船夫掌舵。</p>
张轩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船在武江之中好走吗?”</p>
这老船夫说道:“还行,如今下雨了,武江水涨了,比一般情况都好走不少。江水将很多浅滩都淹没了,好走多了。”</p>
张轩忍不住问出自己一直在担心的问题,说道:“乘坐竹筏顺流而下,能不能到达乐昌县?”</p>
老船夫说道:“那要看谁了,如果让小老儿来掌篙,决计能行,小老儿在这武江之上,行船一辈子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过你们这些外</p>
地人就不好说了。”</p>
张轩听了这话,心中为之一紧。却听老船夫说道:“大抵要死一些人。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能过去的。”</p>
张轩大喜说道:“此言当真?”</p>
老船夫带着几分骄傲之色,说道:“要知道我们这里几百年前,也是重要水道,虽然比较险,不能重载,船只吃水一深,往往搁浅,再加上水势有些复杂。并不是说是,顺流下去,就是九死一生。”</p>
“好了,将军坐稳了,我们好过韩公泷了。”老船夫再也不说话,专心的掌舵。</p>
用悠长的号子调,夹杂着粤语的语调,大声说道:“过泷了。”</p>
声音传到雨中的武江之上,似乎瞬间被雨水之声,武江水流之声给吞没了,但是船上几个船夫也大声迎合道:“哈。”</p>
船只在老船夫与船员的齐心合力之下,猛地一转。</p>
此刻武江陡然转弯,而船只几乎是贴着石壁转了过来。几乎是在江面子上跳舞。</p>
张轩死死的抓住一根柱子,刚刚开始的时候,还看向外面。时不时看见有翻到的竹筏,还有沿岸有些是士卒,显然并不是所有落水的士卒都活不成了。</p>
他见此惨状。心中反而微微放松起来了。</p>
并不是张轩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而是能领兵打仗的人,心肠即便不是心如铁石,但也决计不会在关键时候,感情用事的。</p>
张轩他看的不是死了多少人,而是比起秦猛所部所有竹筏来,这些翻倒出事的竹筏,不过一成。</p>
竹子天然漂浮在江面之上,而且这里弯道很多,故而残破的竹筏很容易在一地停留。张轩也能看的见。</p>
张轩见过不知道有多少死人了,这一点点的死人根本不足以让张轩动容,比起那些死人,张轩更加在乎的是秦猛所部的损失。</p>
只要秦猛的损失在三成以下,他这一次行动就是值得的。</p>
当然他心中悬着的心,也不能完全放下来。</p>
因为他看见的已经破碎的竹筏,决计不是所有已经损失的竹筏。这种判断其实是一种臆断。</p>
不过半个时辰上下,近百里的水路,就湍急的武江水的带领之下,几乎飞越而过。</p>
张轩大喜过望了。他遥遥看见岸边有大批的竹筏散落,看上来秦猛所部从这里上岸了。看数量,张轩判断这些竹筏最少能承载三四百人左右。</p>
对此就足够了。</p>
张轩立即问老船家说道:“这个时候从乐昌能逆流而上吗?”</p>
对于这个问题,张轩紧张之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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