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美好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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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直面薛林嗑药一事的经过，琅涛他们却清楚地明白开学之后，薛林恐怕没法再与他们北京球队一起踢球了——作为北京球队的足球教练，儒教练或蒙教练并没挨家挨户地打电话通知所有的北京队球员们的习惯，可是北京队球员们却已经在猜来年北京球队的守门员是谁了。</p>

这并不难猜：薛林将会缺席，候补便成了林若津和林雪诚——目前林若津还未伤好，那么北京球队的守门员岂不成了林雪诚？</p>

天降惊喜，肯定砸得林雪诚喜得说不出话来——琅涛都能想像出一向垫底的林雪诚学长忽然咸鱼翻身的心态，不由地又苦恼又欣慰：苦恼的是林雪诚是三名守门员里实力最菜的，欣慰的是林雪诚也喜欢足球，这次他能转正，实是一件美妙之事！可惜……</p>

琅涛揉了揉下巴：离新学期还有大半个月，回到学校后，儒教练或蒙教练肯定会第一时间公布——也不晓得儒教练伤好了没？……</p>

日子过着过着，琅涛和落彩依也日复一日地练习，没等到新学期，倒等来了新年。</p>

家里各地打扫得很干净，几乎找不出一丝灰尘；每扇房门贴着绯红的年画，大门甚至还贴上一幅对联，房内的被子、垫被、枕头都换上新的，每只食盒里都装满了吃的，年货塞满了冰箱……纵观小屋，处处透着红色，格外喜气洋洋。</p>

家外也漂亮：张灯结彩。邻家的孩子们提前穿起漂亮的新装，跑来跑去，只差没有相互窜门——急得不少家长们都横眉瞪眼，示意自家的孩子们赶紧回家！</p>

新年期间，大家都尽量客客气气，不会随便乱发脾气或出粗话。</p>

小镇没有繁华大城的规矩：不禁鞭炮——待到傍晚年饭前，琅涛一家人都在门口放着鞭炮，噼里啪啦，响得可响了。</p>

一顿丰盛的年饭，众人吃到夜晚，仍不辙去——琅父和琅母播放客厅里的电视，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尝了几口早已冷却了的佳肴，特意守岁。</p>

至于琅涛和落彩依，则先后洗了澡儿，换了一身新衣，再陪琅父和琅母一同守岁。</p>

瞅了瞅新衣，落彩依耳根微红：她身上的这件，还是前些日子，琅涛替她买来的——每到过年，琅涛总会买一套新衣！今年，琅涛也替落彩依买了一套……</p>

顺便说一句，落彩依和琅涛各自穿的，貌似是情侣套装。</p>

这几天的相处，令落彩依融入了琅涛一家，不仅让琅涛暗地窃喜，亦让落彩依惊叹——落彩依可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朋友家里过年，尤其是琅涛家。</p>

毕竟从前的落彩依，可真没考虑过琅涛啊！</p>

“小依，嗑瓜子啊？”琅母抱来一只大食盒，抓了好几把瓜子，放到落彩依的面前，还端来一瓶椰子汁，热情地招待落彩依。</p>

落彩依规规矩矩地坐好，嗑着瓜子，瞧着电视，渴了便喝几口椰子汁。</p>

琅涛大大咧咧地挤到落彩依的身边，抢着嗑瓜子，似想故意欺负落彩依。</p>

琅母咯咯而笑，笑道：“你想嗑瓜子，自己去拿，不许抢小依的。”</p>

“不。”琅涛我行我素，“抢吃，更香。”</p>

落彩依安安静静地吃着，不曾搭话。</p>

于是，一家四口一边嘴巴动个不停，一边愉快地观看春节联欢晚会。</p>

看至半晌，看到有趣的小品节目时，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落彩依却只是抿嘴轻笑，笑得极为拘谨。因此，琅母好心地建议：</p>

“小依，你要不要出门看一看啊？——咱们小镇晚上特别热闹。”</p>

“好的。”落彩依适当地流露一丝好奇，顺从地站起身来。</p>

既要出门，琅涛哪敢放心让落彩依独自出门？——琅涛当下表示：“喂～咱们一起？”说罢，跟上了落彩依。</p>

二人一同走出门外。</p>

临走时，琅涛还不忘把足球勾走，美其名曰：锻炼眼力。</p>

嘴角抽搐地望着落彩依好心关门的情景，琅母和琅父开始说悄悄话——</p>

琅母用胳膊肘了肘琅父，问道：“你觉得小依如何？”</p>

琅父客观地评价道：“还不错？”</p>

“自然不错。”琅母喜滋滋地说，“还是咱们儿子眼光好，挑上这么好的儿媳妇。”</p>

“……”话题跳得太快，琅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儿媳妇？”</p>

“小依啊！”琅母白了琅父一眼，活像琅父装无辜似的，“咱们儿子带小依回家过年，可不是将来的儿媳妇嘛？”</p>

“……”琅父摸了摸鼻子，对于儿子有了对象这事，仍没什么真实感。</p>

琅母苦恼道：“阿涛什么时候结婚？咱们何时备好聘礼？——你说我们儿子谈恋爱是不是太早了？要不再等四年？……”</p>

琅父爱莫能助，汗颜道：“你决定就好。”</p>

“我怎么决定？”琅母差点跳了起来，“是儿子要结婚，又不是我……我又不好催他，他亦不提此事，或许——”</p>

琅母死死地咬住牙齿，把“儿子将来会找到更好的”这句话吞回了肚里。</p>

琅父斜视琅母，叹道：“你不满意她？”——要不怎能冒出那样的念头？</p>

琅母咬了咬唇，想了又想，摇头道：“小依这孩子，也是可怜。”</p>

却没再讨论落彩依的背景。</p>

琅父默默地瞥了一眼琅母，心道：真觉可怜，你就把她领回家里养呗？</p>

当然，琅父自不会找麻烦，把这句话说出口来——</p>

此时，春年联欢晚会已换成一首温馨的歌曲节目，好听极了。</p>

琅父和琅母专心地欣赏起音乐。</p>

家外。</p>

落彩依和琅涛一前一后地走着。</p>

琅涛也不晓得怎么办到的，摸黑都能盘球，如同白天运球散步似的，根本没受多少影响——落彩依眼瞅光线黯淡的四周，好奇地问琅涛：</p>

“你能看得见足球？”</p>

“事实上，看不清。”琅涛耸了耸肩，却得意地说解释，“但我能用感觉——”</p>

“凭感觉踢球？”落彩依满头黑线，“你可以改当神棍了。”</p>

还凭感觉踢球？——足球是实物，怎能凭感觉？</p>

“我能用多年的习惯踢球……”琅涛弱弱地纠正说法。</p>

落彩依抿嘴闷笑，不再研究琅涛到底如何踢好球的。</p>

总之，琅涛的控球数一数二，就算不用眼睛看球，也能用身体去调整如何踢球。</p>

琅涛小跑上前，一面踢球玩儿，一面和落彩依肩并肩地行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