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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沙却仍是不慌不忙地诉说着：“我小时候不懂，一个智力正常，身体健康的人后来怎么会变成疯子？村里的人说生活会逼疯一个正常的人，我不信，我当时认为这种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后来我信了，原来逼疯一个正常人很简单，甚至比杀人还简单，只要将一堆他无法承受的事连续地压在他身上就可以了。”</p>
白沙的眼神变得癫狂，仇恨的火焰蹭的一下燃起，在他眼中不是风雨之中的教堂，而是那个燃烧着火焰，在兽潮之中崩塌的村子。</p>
“宴会现在才真正开始，我的老爷们。”</p>
这时夹杂在宾客中的几十个人心有灵犀般挥动武器，或砍或砸或劈或刺，一下子便了解了身边人的姓名。</p>
鲜血在一瞬间喷发出来，将神圣的教堂溅了遍地，有几滴还溅到高高的水晶吊灯上，将整个空间都染得妖异起来。</p>
鲜血溅在那些没有被第一时间干掉的老爷们脸上，他们就像被掐紧脖子的鸡，诡异的安静了一秒。</p>
下一刻他们便不顾脸面地如被烫毛的猪般尖叫起来，有的吓得大小便失禁，有的跪在地上连连叫着“好汉饶命”，有的则直接昏了过去......</p>
不管他们是以何种丑态乞讨活命，都没有阻止屠刀片刻。</p>
这些原本潜藏在宾客之中，表现的普通寻常的人此刻就像是一名名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手起刀落间收割着周遭人的性命，连眼皮也不眨一下。</p>
这几十号人是白沙亲自培养的死士，他们同白沙一样都有着一段不能诉之于他人的痛苦往事，而他们痛苦的源头大多都可以追溯到联邦政府上。</p>
他们也是皇朝的精锐，而白沙——则是位列皇朝“三公九卿”之一的中尉。</p>
豺狼对绵羊的屠杀是一边倒的，不过二十秒，这几十名死士便杀死了五六百人，偌大的教堂血流成河，伏尸满地，几乎没有人能下脚的地方。</p>
而白沙没有动手，而是闭起眼睛，继续挥舞着手指，仿佛那些凄惨尖利的叫声是世间最美妙的音符。</p>
幸存的人两三百人大多是懂一些武功的，此刻他们挤在教堂的大门处，将别人往前推，希望自己能离这些杀神远一些。</p>
而教堂外的护兵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教堂内的动静，然而教堂唯一的大门却被里面的人堵得严严实实。</p>
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场面倒是一度混乱滑稽。</p>
“都别挤了，白某送你们一程！”白沙一招手，墙角边的铁枪便如有灵性一般倏地落在他手里。</p>
那些跟随他多年的死士闪到两旁，白沙人枪合一，朝着教堂大门刺去。</p>
他旋转，搅出一道龙卷，又像是一条毒龙，沿途的桌椅尸体都被绞成粉碎。</p>
毒龙飞出上百米，白沙落在教堂外面，雨水打在他身上立即蒸发成白汽，他回头，是一幅血肉横飞的场景，那些残肢断臂以螺旋形样子抛飞在地上，黏在墙上，教堂正门已看不出它原有的样子，倒像是个由血浆和肚脏砌成的地狱入口。</p>
死士们鱼贯而出，他们单膝跪地，等待着白沙下一步的指示。</p>
白沙正想吩咐，从远处便传来一声巨响，接下来便是一阵明显的震感传来。</p>
“雄鸡一唱天下白！”</p>
白沙望着天际远处那一丝白线感叹道。</p>
“进攻开始了，此战关乎皇朝，关乎华夏，关乎你我，关乎天下百姓。”白沙高高举起铁枪，如同革命烈士扛起大旗，如同耶稣举起圣杯，他慷慨激昂地咆哮，“是黑是白，留与后人评说。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我辈不趋炎附势，不道貌岸然，见黑是黑，见白是白，只凭一腔热血行事！联邦政府腐朽，连带着天下都腐朽！这一战，就要还天下一个清明。若我们是对的，千百年后，我们就是后辈眼中揭竿起义，开创光明时代的英雄！若我们是错的，我们就和那些埋没在历史尘埃中的跳梁小丑并无两样。但无论如何，我辈愿为先驱。”</p>
白沙竖枪，转身面对上千名柳族战士，大喝：“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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