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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的情况要比人类预料的好上一些，所以人类现在还能在地面上生活。”子妍解释道，“但这些避难所并没有荒废，而是被一些黑道，贵族还有联邦的大人物利用起来，作为灰色地带进行庞大的金钱交易。”</p>
“原来如此。”维奇恍然大悟，如果这是几百年前人类为了避难而建造的场所，那么这一切就不足为奇了。</p>
“不要小看地下黑市，这里牵涉的势力很广，而且这里有自己一套的法规，即使是龙到了这也得盘着。”子妍预先警告。</p>
“放心，我不像路西那样是惹事的人。”维奇见子妍愿意搭理自己，立马嬉皮笑脸地回应道。</p>
哪知子妍下一秒便冷下脸去，转过头不再说话。</p>
溶洞出口是一出站台，没过多久就有一辆列车呼啸而来，稳稳地停在维奇的面前，然而自动门打开。</p>
列车内部是银白色的，里面的人寥寥无几，但维奇却在角落里看见一个狼人。</p>
他是半兽人的状态，即顶着一颗狼头，浑身茂密的灰黑色狼毛，锋利的爪子能把列车皮撕开。</p>
然而他却以乖乖学生的姿势坐在角落里，双脚并膝，双掌放在膝盖上，微微低着头望着脚趾前那块地皮。</p>
似乎是觉得维奇的目光实在在其身上停留太久，那名狼人再抬头回望，呲出锋利的獠牙。</p>
维奇强颜欢笑着远远地抱拳道歉，然后收回震惊好奇的目光。</p>
列车很快驶入一个隧道，列车里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这黑暗并没有持续太久。</p>
当列车出了隧道，维奇再往回望去，便只能看见丁点从隧道露出来的红光了。</p>
刚才在站台的时候，维奇环顾初步估计了一下崖壁上的隧道起码有四十个。</p>
出了隧道后，列车很快停了下来。</p>
维奇下车，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镇。</p>
浓郁的雾气在街道上流动，仿佛一层厚重的纱把城市遮蔽了，偶尔晨风吹来才掀起纱幕的一角。</p>
建筑风格介乎东西方之间，既能看到西方式的大型石头广场，也能看到东方式的牌楼，街道两侧的民居都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大约半人高的墙基，再在墙基上方用略微烤焦的木头搭建房子。</p>
没有全部用石头搭建是因为地底常有小型地震，石头塌下来容易砸伤人，木头就好很多，而烤焦木头是为了避免虫蛀。</p>
道路两旁竖着高高的路灯，投下朦胧的白光，在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样子。</p>
那名狼人也下车了，经过时他瞥了维奇一眼，站在车台上东张西望，分辨了一下方向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雾气之中。</p>
“这里就是黑市了？怎么没什么人的样子？”维奇左右看了看，此时从车上下来的四五名乘客也都消失在雾气中，这附近静悄悄的，一点都不是维奇想象中的样子。</p>
子妍轻蔑地瞥了维奇一眼：“黑市分很多区，卖情报的地方和卖肉的船会自然不一样。”</p>
得！</p>
维奇一拍脑门，看来这关这一辈子都是过不去了。</p>
子妍毫不客气地嘲讽完后便径直朝街道一侧走去，大雾很快就遮盖了她的身影。</p>
维奇连忙小跑几步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在这地下黑市跟丢了。</p>
四周是一片白雾，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周围的气氛让维奇觉得有些慎人，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有食人的怪兽从白雾中扑出来。</p>
沿路民居高高的黑色墙基上都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纹，既有写实的也有抽象的线条，子妍便一路端详着这些墙基上的图纹向前信步向前，直到一处牌楼才停下脚步。</p>
牌楼的墙基上是一株雕刻在钢铁里的树，那是一株极其繁盛又极其玄妙的树，无数的圣言构成了它的主干和枝条，十一枚巨大的果实，每一枚都由很多的同心圆和难解的算式构成，就像数学模型。</p>
维奇并不认识这种标识，但子妍想必是知晓的，但后者似乎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径直走进了牌楼。</p>
这件牌楼看起来像是华夏古代时候的客栈，门面并不大，进门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架木质楼梯，左侧是两张方桌，右侧是一张柜台，唯一有点出奇的就是站在柜台里的老板是一名猪妖......</p>
这名猪妖正值中壮年，其外貌在猪妖之中应该算是英俊的了，鬣毛如钢针般又黑又粗，锋利粗壮的獠牙呲出嘴巴，短粗的朝天鼻湿漉漉的，眼睛瞪得像两个铜铃。</p>
已知猪妖最大的聚集地是在北美洲，也不知道这名猪妖是怎么跨过大洋，潜到这人类安全区地下黑市的。</p>
维奇愣愣地望着这名猪妖，子妍却侧眼瞥了一眼正上楼梯消失在楼道转角的那名狼人。</p>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猪妖操着一口纯正地道的汴州口音，显然已经在这居住很长时间了。</p>
“住店。”子妍收回目光，望着猪妖说道。</p>
“好咧！”猪妖尽量展现出和善的眼神，尽管这样并不能掩盖其凶神恶煞的外表，“两个单人间......还是——”</p>
“一间大床房。”子妍冷冷的说道。</p>
猪妖用一种羡艳的目光瞥了维奇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兄弟可以啊”。</p>
维奇眼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子妍用意何在，但眼下关头他是不敢对他的决定进行质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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