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皇宫殿内被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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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柔福帝姬带着宫女回宫，我们换回行头，一切如旧。</p>

夜晚，我把柔福帝姬心意与潘邵阳的事情告知王爷，王爷惊讶着问：“皇妹居然倾心于潘府公子，这丫头，倒挺会找夫婿。”</p>

我好奇地问：“王爷对此人可有了解？”</p>

“此人武将出生，曾是六品昭武校尉，前不久被提为从三品敷文阁直学士，能文能武，品貌非凡，是一个好人选。”</p>

我是接触过潘邵阳的，样貌和人品确实上佳，王爷这样称赞他，可见以后要是柔福跟着他应该是很幸福的。</p>

柔福能找到心仪之人，我为她高兴，我随口说：“潘邵阳的三品官，还是你皇妹私下求人给提携的呢。柔福帝姬的意思是等到他成为一品官员的时候，她主动让父皇给他指婚。”</p>

“这丫头，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私自买官跑官违反宫制。唉，不过以潘邵阳自身能力，升迁也是迟早的事。看来柔福是为他莫属了。”</p>

我不懂大宋朝私自买官跑官是什么罪名，担心已无用，柔福也已经这样做了，我说：“他是你的妹妹，还请王爷有成人之美，尽快安排。”</p>

“这有何难，容我安排一下，到时候邀请皇妹和潘邵阳来王府做客即可。”</p>

王爷这样提议，我觉得比我下午的提议更稳妥。</p>

谈完此事，我取出集市上买的精油，让王爷宽衣卧躺与床，王爷好奇，我称为他按摩放松，他便乖乖躺着，任由我在其后背推按点穴。淡淡的蔷薇花香弥漫在罗帐之内，让疲惫的人精神放松，滋生睡意。一开始王爷还与我对话，问我从哪里学会的这些，他很是享受。聊着聊着，他便传出的有节奏的鼾声，王爷太累了睡着了。看着眼前的熟睡男子，想起柔福下午的话，我开始同情他，他一腔热血为社稷，论才识、能力和人品，会是一位很好的君王，只可惜他卑微出生，如何才能被认可，被托付众望。</p>

第二日清晨，我们还在用早膳，王爷正在夸赞我的手艺，刑部的周甬大人带着一帮侍卫前来，彬彬有礼请王爷和我速速进宫。</p>

我们问之，他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只请我们配合。我们不再多问，便赶紧收拾自己的行装，上马进宫。</p>

大殿之内，金灿灿龙椅上端坐着威严的徽宗皇帝，蔡京和王莆两位丞相、刑部的周甬一侧而立，大王子赵桓、五王子肃王及我们一侧而立。禁军侍卫将殿内外严密看守。</p>

我正在好奇赵桓和肃王怎么没有带王妃一同前来，为何单单让我随康王进宫。殿内鸦雀无声，我虽低着头，但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正在四处游走，我在寻找着其他王妃的身影，一无所获。此时，两侍卫带上一位青年男子，我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我昨天在集市见到的人吗，他为何被抓到这里？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思绪飞快的运转，他们今天是要唱哪一出戏，为什么只我一个儿媳在场。一时让我六神无主，也只好全神贯注，静待事情进展。</p>

大王子出列对皇帝跪拜说：“儿臣给父皇请安！昨夜有刺客暗杀我，儿臣差一点见不到父皇了，幸而那刺客被父皇派来的侍卫军逮住，否则……”</p>

皇帝：“昨夜你受惊了，快起来吧，今日周大人在此，必定还你公道。”</p>

大王子：“谢父皇！”</p>

周甬大人出列，对着跪地低头的犯人说：“跪地者，你是何人？”</p>

跪地男子：“小的兖州人，陆海。”</p>

周甬：“你为何要刺杀大王子？”</p>

陆海振振有词：“不是小的要刺杀大王子，是康王命小人这么做的。”</p>

周甬：“陆海，你说话可要仔细，不得造假！你是康王什么人？康王为何要你杀大王子？”</p>

陆海说：“臣是康王军队的团练副使。”</p>

周甬大人见他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于是重复问道：“康王为何要你刺杀大王子？”</p>

陆海看着周围的人，轻声说：“小的不敢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