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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孔兰不再作声,那陆夫人接着说道:“我也不是想说自己儿子坏话,可他毕竟不是个值得拖付终身的人,如果今日我不和你说,只怕你以后也会怪我。”</p>
孔兰却还是想等陆岩来了再说,因此说道:“我这儿还是不劳夫人费心了,他好或不好,我也怪不着夫人。”</p>
陆夫人见她铁定了心要等陆岩回来,便一咬牙,说道:“你可知道他这两日去了何处?”</p>
孔兰说:“知道,他说去他老师那儿祝寿,明儿也该回来了。”</p>
陆夫人说:“你可知道他那老师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儿?他祝什么寿,需得两天才能回来?”</p>
孔兰一时语结。只看着陆夫人,想着那陆岩老师的女儿,是如何地美貌如花,她在心中想像出一个画面:一个绝色无双的美女,拿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柔情似如地看着陆岩,陆岩也呆呆看着她,不由得觉得心烦气燥。但转瞬又想到,陆岩若真对那女子有什么情谊,何必还要她等两日,把她休了,他娶她便是。莫非,这又是陆夫人的激将之计?</p>
见孔兰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陆夫人说:“你还记得前日太子殿下光临吗?他一整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猜,他是去哪了?”</p>
孔兰不由自主地问:“去哪了?”</p>
陆夫人拖长了语气地说:“他啊,竟然去了这明城的钱府家去了。钱大人有一个二女儿,自小便同陆岩交好,前日她生病,陆岩明知道太子殿下和宰相的儿女前来,还是生生是守了她一整天,一直到晚上才回来。你说,他是不是个痴情种?”</p>
陆夫人说的有名有姓,有依有据,却叫孔兰无论如何替陆岩反驳不得了,又想起前日在夜宴上陆老爷问他去哪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回答,看来,这陆夫人说的定是实情了。</p>
她对他的仅存的一点美好的幻想,这时随着陆夫人的话熄灭了。</p>
那陆夫人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你定是觉得这几日他对你尚好,便觉得他是心里有你的,可能他心里真的有一点你的位置吧,但是你应该知道,他让你留下更多的原因,是怕你回去没面子,而不忍心将你赶走,他虽是个情种,却也是个有仁慈之心的人。也是,你这样回去了,委实有些难堪。”</p>
陆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地击在孔兰的心口上。</p>
孔兰心说,是了,就是这样,他要自己留下,无非是陆夫人说的这个原因。哪有什么情谊,他的情谊,是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左一个右一个的,这浪荡子的名声,原也不是白叫的。</p>
偏自己这两日还在满心期待地等他回来,现在看来,委实有点讽刺。</p>
她只觉得心里有些苦涩,便站了起来,说:“陆夫人的话我已明白了,夫人放心,我今日便走。”</p>
陆夫人这时假惺惺地说:“何必今日就走呢,这天色也快晚了,你明日再走就是。”</p>
孔兰说:“不必了。”想到明日他便回来了,她还不得不听他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又是何必呢。还是不见面最好。</p>
陆夫人这时起了身,握了握她的手,面带笑容地说:“我真心是不忍心让你日后难过,才和你说了那么多。”</p>
孔兰从陆夫人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说:“夫人的心意,孔兰心领了。”</p>
那陆夫人说:“那我让人抬了轿子来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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