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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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时，陆岩将北面的窗户关上了。同时，他也关上了南面的窗户。至于门那儿，关不关倒不紧要，因为这书房门是侧门，往厅堂而开的。因此，外面的人无法通过门看到里面的情况。</p>

正在房中徘徊等待时，一看着将近六十岁的穿黑袍的男人进了书房。</p>

陆岩知道他必是范齐无疑了。但见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苍白，眼睛狭长，神色有些疲乏。</p>

进了门后，他将门顺手关上了。</p>

陆岩忙躬身行礼：“范御史，小生陆岩冒昧前来，还请见谅。”</p>

范齐以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老叟已不是御史大夫，陆将军无需如此称呼老叟。”</p>

陆岩听他这样称呼自己，猜测他必是因为被幽禁之后几乎同外界断了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眼下自己正坐着他曾经的位置。</p>

但他并没有纠正他，这大约是因为，自己坐在他曾经的位置上，说起真相会让两人有些尴尬。</p>

而他面容的疲惫及说话时语气上的虚弱，又不禁让他寻思莫非他当时辞官回家或是当真是因为身体有恙？</p>

陆岩回范齐刚才的话说：“范御史何出此言，在小生眼里，一朝为御史，便一世为御史，正如一些曾教授他人的人，会一辈子被人敬称为老师一样。”</p>

范齐似是同意了他这样称呼，转过话题问：“你今日奉皇上之命前来，为的何事？”</p>

陆岩在回答范齐之前，见他面容有些倦怠，忙说：“范御史先坐下吧。”</p>

范齐并没有推辞，而是坐在书房唯一的那把椅子里，将两只手放在边上的扶手上。陆岩注意到，他的手和脸色一样，是极苍白瘦削的，且因为年近六十，皱巴巴的。</p>

陆岩待范齐坐稳了，说道：“皇上派我来，乃是关心范御史病情，毕竟范御史您乃皇上心腹之臣，别后便杳无音讯，让皇上甚是担心。”</p>

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他自然暂时不能说出自己此来的真正目的。</p>

范齐自然没有相信陆岩的话，他接过话说：“臣谢谢皇上厚爱了，臣自离开京城，也是甚是挂念皇上。”</p>

寻常的套话，听不出任何情绪。</p>

从他看向自己的探究的目光里，陆岩明白，他大约也在寻思着自己是敌是友。</p>

正想着该如何试探出对方底细时，只听范齐问道：“陆将军，皇上因何派你来探我病情？据我所知，你不是在守护漠州吗？”</p>

陆岩：“范御史有所不知，您走后不久，我被皇上调至京城为官。正在您曾经效力过的御史台任职。”</p>

范齐不由问道：“任何职？”</p>

陆岩不得不如实相告：“御史大夫。”</p>

范齐心道：这小子不知有何过人之处，使得皇上对他格外偏爱。这才多大年纪，竟然当上御史大夫了。想当初自己可是四十好几熬到了之前的御史大夫杨其海年满卸任才当上的。</p>

而这种刚崭露头角便飞黄腾达的，在他看来，要么是真的有真才实学，要么，会钻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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