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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像模像样的在花园子中央摆了张桌子,香、鼎、米一样不差,甚至还命人从厨房里头抓了两只鲜活的大公鸡一左一右绑在桌角上。</p>
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些旁人听不懂的东西,倒像是咒语。</p>
蓦地这道士浑身一个激灵,神神叨叨地一人跳起了大神。半晌才终于安静下来,眸子逐渐清明。</p>
这期间沈兆禄的目光没少放在这些人身上,小至小姐丫鬟大到夫人姨娘都被她瞧了个精光。一双眸子时不时在李秋兰身上游离,沈如是悉数看在眼中。</p>
微微侧身拉过李秋兰稍稍往族长身侧站了些,这个角度大抵可以挡住些沈兆禄如狼似虎的目光。</p>
李秋兰虽是上了些岁数,但这身段还是数一数二的,皮肤也调养的细腻光滑。保不齐这沈兆禄万一起了色心……</p>
沈兆禄见沈如是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有些许不满,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啐了一声,伸手抹了一把挂在嘴角的哈喇子。</p>
惹得一旁的丫鬟们纷纷嫌恶地与之拉开距离。</p>
被沈如是这么一拉,思极沈如是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李秋兰以为沈如是害怕了,旋即开口劝慰道:“无事,如儿莫怕,唬人的玩意儿图个心安罢了。”</p>
沈如是心头一暖,顺应着李秋兰的话接了下去,“有娘在如儿自是不怕的。”</p>
话音刚落,桌上的只鼎竟“嘭”的发出一声巨响,炸的四分五裂左边桌腿上系着的那只鸡正对着东边耸拉着脑袋,俨然是没了生气。</p>
人心也随着这声响动,紧紧的揪了起来。</p>
“莫胡说!贫道从不骗人。鸡死了,那东西在东边,若是贫道没记错的话东边有四座院子,梧松堂当首其次为扶风院落梅院水榭阁。”</p>
明明隔的甚远,但这道士仿佛听得见般,冲着李秋兰所在的方向大喝一声。</p>
还未等李秋兰开口,秦姨娘便在一旁侃侃而谈,“水榭阁平日里是不住人的,专供夏日里纳凉。至于这梧松堂,那是老夫人的住处。”</p>
秦姨娘这言外之意便是在说那梧松堂同水榭阁都无鬼怪。众人一想那唯有扶风院,昨日落梅院那出戏在场的众人就算不曾亲眼所见也都有所听闻,洛姨娘再不济也不至于给自个儿添堵吧。</p>
那排查来排查去,不就剩了个扶风院最有嫌疑了么?</p>
兜兜转转一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沈如是身上,见大夫人阴沉着脸谁也不敢先出这个风头。</p>
沈芳华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沈如是,故作惊讶地说道:“不如都一并搜一搜罢,莫平白冤枉了谁,不过依芳华所见,祖母待大姐姐向来亲厚,大姐姐定不会从中作梗的。大姐姐觉得如何?”</p>
“怎么可以随意搜查屋子?”李秋兰一听要搜沈如是的屋子,当即开口说道。</p>
沈芳华早就准备,回眸淡淡地说道:“芳华不过是瞧不过眼大姐姐被这么不清不白的冤枉了,这才想到搜查。只不过搜一搜便可以证明大姐姐的清白了,您为何如此阻拦?”</p>
这番话又是意味深长,沈芳华得心应手地引导着旁人的想法。瞧见不少人已经面露疑色,心中有了几分把握。</p>
李秋兰看出沈芳华眼中的猖狂,气的浑身发抖,她若是执意不让便是间接地承认沈如是院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可是这女子的闺房,是随意说搜就搜的?这是一种侮辱一种不敬,但偏偏,李秋兰什么也不能说。</p>
沈如是给了李秋兰一个沉静的眼神,不言其他,点了点头,痛快地应下了。</p>
沈芳华瞧见沈如是的坦荡,还以为她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心中暗喜。若是那些傀儡娃娃被尽数搜出来,被冠上不孝的名头,千人唾弃万人责骂,她且要瞧瞧沈如是日后拿什么资本在她前头趾高气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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