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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木合满意，自然就有人觉得不满意。</p>
比如一直看着徐世杨跟札木合谈判的王启年。</p>
齐蒙商议在大同直接互市，实际上就等于打断了王启年的利益链条——以往齐蒙之间的贸易大多是通过他的上马贼完成的，直接互市自然就用不到他了。</p>
作为一个半独立的军阀，王启年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徐世杨当着自己的面瓜分了自己的利益。</p>
他有些伤心，因此会面的后半段一直情绪低落，没有说话。</p>
待札木合走后，徐世杨招呼王启年入关回家，在路上，徐世杨又对他说道：</p>
“王启年，跟蒙兀人互市的任务是户部海关的工作，你已经不适合插手了。”</p>
“是，我明白。”</p>
仅仅是买进卖出，王启年的上马贼就年入数十万贯，这么多钱，确实不适合让一个半军阀拿走，这道理他其实也明白。</p>
只是总觉得舍不得，直接互市意味着以后齐国对上马贼的依靠减少了许多，从此之后，上马贼只是一支有些力量的骑兵部队而已。</p>
可上马贼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女真人？齐军杀女真人如杀狗，他们根本用不着上马贼那点战斗力。</p>
在过了五年舒心的日子后，王启年不得不再次开始考虑上马贼的前途问题。</p>
“你明白就好。”</p>
徐世杨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明白了，直接往下说道：</p>
“我给你个任务，你准备准备，立刻出发，前往晋省大同，跟那里的汉军世候谈谈。告诉他们，年底之前做出决定——选择我大齐还是蒙兀鞑子！”</p>
“是……呃？年底之前？”王启年讶然道：“太着急了吧？何况不是跟札木合商议好的，要在双方势力之外互市吗？现在吞了晋省，那不就成了在我们的地盘上互市？”</p>
“呵呵，你真觉得我会担心蒙兀人来齐国贸易影响我国安全？就凭那些用骨头箭头，浑身上下铁加起来都没有一两的牧民？”</p>
徐世杨冷笑道：</p>
“何况，关税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p>
提议在大同互市，主要有两个原因。</p>
第一，徐世杨要打消札木合的疑虑，让他误以为齐国只是满足于双方和平相处，并没有向他的势力范围扩张的计划。</p>
第二，徐世杨希望在控制晋省之后，能通过互市带来的利益，尽快加深对晋省的控制，消除世候们对地方民众的影响力。</p>
特别是第二点，这十分重要，不管世候们对鞑子怎么卑躬屈膝，他们毕竟保住了几百万汉人，肯定会有很多人忠于那些世候，要争夺人心，必须让民众看到更加美好的未来才行。</p>
“如果世候选择继续紧跟蒙兀人，该怎么办？”王启年问。</p>
“告诉他们，我会在2到3年内灭亡女真鞑虏政权。”</p>
徐世杨第一次对外人明确提出自己的时间表：</p>
“但那不是结束，到时候我会回过头来一个个解决别的鞑子，如果他们不愿意跟我走，那就跟鞑子一起下地狱去吧。”</p>
“3年灭亡金国？”王启年惊讶道：“我们有这种实力吗？”</p>
“是2到3年，最快两年就能达成目标。”徐世杨纠正道：“你就直接明确说给他们听，告诉他们，机会很宝贵，我不会给他们很多次！”</p>
机会难得，一定要珍惜。</p>
王启年觉得，这话也是说给他听的。</p>
上马贼大当家决定把握机会。</p>
“少帅，俺的人能不能接受改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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