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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什么富翁，王德全是村里有名的光棍汉，如果有钱，早娶上媳妇了。”李科长虽然惊讶，但对古董的来源很怀疑。</p>
将首发病例王德全的家里里外外重新搜索一遍后，已经过去一个小时，除了血衣里的跳蚤，没发现更多线索。</p>
李科长又带着谷雅南和陆离去了王德全弟弟王德华的家。</p>
从村东头到村西头，要横穿整个王家村，平时热闹的村内小路，此时寂静萧瑟，所有村民都闭门不出。</p>
有人透过自家院门，看到全身生物安全防护的疾控人员，心中更是惊慌。</p>
疾控人员一路走一路喷洒消毒药水，整个村子充斥着消毒水气味。</p>
弟弟王德华的家，在外出差的儿子还没得到消息，一家两口都死在家里，尸体已经被县疾控的工作人员用裹尸袋抬了出去，跟其他村民们的尸体集中放置在村口空地。</p>
从王德华家出来，又去了村上其余几户有死者的家里，情况跟之前李科长了解的情况一样。</p>
把村民走访了一遍，每家每户都喷洒过消毒水后，谷雅南一行人到了村头。</p>
村头空地堆着村民们的尸体。</p>
李科长犯难，“谷主任，现在是冬天，土地冻得像一坨冰溜蛋子，深埋尸体的方法行不通。”</p>
“深埋不行，就集体火葬。”</p>
李科长犹豫两秒，点头，“行，只能集体火葬了，我去动员村里领导给村民做工作。”</p>
“等等，集体火葬之前，我要看一下尸体。”</p>
李科长停住脚，先找到王德全的裹尸袋，打开之后，露出一张发黑的脸。</p>
因为是冬季，零下的温度将尸体冻僵，王德全的脸因为在葬礼之前被清洗过，所以除了发黑，还算干净。</p>
谷雅南俯身检查，头、脖子、胳膊、前胸、后背、大腿、小腿、脚……</p>
一片红点！</p>
“这么多红点？！”陆离惊声。</p>
王德全尸体上有很多红色斑点，不是出血斑点，更像是被蚊虫叮咬的红包。</p>
联想到在王德全家里血衣中找到的跳蚤，陆离推测，“这些红点是被跳蚤叮出来的包？”</p>
“很有可能，再看看其他尸体。”</p>
一一查验王家村其他死亡村民的尸体，除了典型的出血症状，身上并无跳蚤叮咬的红点。</p>
陆离眉头紧锁，思考着王德全和其他村民是怎么感染到病原体。</p>
谷雅南的手机响起。</p>
来电显示王笑笑。</p>
“雅南姐，王家村送来的标本检测结果出来了，尸体的肝、脾、肺、心血，病人呕吐物，还有几个生病村民血和咳痰，均是鼠疫杆菌PCR结果阳性。”</p>
果然是鼠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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