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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海市，东郊农场。</p>
春末夏初，农场内绿意盎然。</p>
十几年前，东郊农场这里还是一片荒山坡地水洼，后来被一对姓邱的夫妻承包，荒山变果林，坡地成菜园，水洼变鱼塘。</p>
山脚下盖起一排瓦房，周围养着几头牛羊，鱼塘边养着一群鸡鸭。</p>
如今的东郊农场在老夫妻的治理下，已经是能每年盈利十几万元的小农场。</p>
开春的时候，农场里的大黄牛生小牛时难产死了，老夫妻伤心了很久，两人决定再买一头牛回来。</p>
几天后，老夫妻从乡下活畜市场买了一头小黄牛带回农场。</p>
小黄牛到了新环境，开始的几天有些无精打采，老夫妻精心照顾，每天打扫清理牛棚，及时添加饲料，等到春末夏初季节，小黄牛已经活蹦乱跳。</p>
清晨，邱老头跟以往一样，先是给小牛加了饲料，又开始清理牛棚里的牛粪，之后将牛粪送进附近菜园。</p>
菜园里种着黄瓜、西红柿、萝卜、芹菜……</p>
因为有牛粪、鸡鸭粪便的滋养，偌大菜园里的蔬菜瓜果长势喜人。</p>
邱老头撒完牛粪，顺手从黄瓜架上摘下几根嫩黄瓜，又从邻近的西红柿菜地里摘了几个红透的西红柿。</p>
太阳升起，刚摘下的黄瓜和西红柿带着一股被太阳炙烤的热气。</p>
菜园里有一口人工挖的水井，井水冰凉，平时用来供应农场的饮用水，夏天的时候，还可以用来冰镇蔬菜瓜果。</p>
邱老头把刚摘下来的黄瓜和西红柿放进一个竹篮，用绳子将竹篮顺进井水里。</p>
夫妻两人在果园菜园里忙碌一上午，按照之前预定的量，摘了不少瓜果蔬菜，早有三轮车等在农场外，载着新鲜的瓜果蔬菜运往市区各大饭店餐馆。</p>
送走来取货的三轮车，邱老头夫妻二人准备吃午饭。</p>
农场里的午饭简单新鲜，昨天做好的粗粮煎饼，刚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冰镇黄瓜和西红柿，黄瓜蘸酱生吃，西红柿跟鸡蛋烧汤。</p>
中午休息一会儿之后，又是一个忙碌的下午，给果园除草，给菜园浇水，给鱼塘撒鱼食……一直忙碌到太阳落山。</p>
晚上，月明星稀，农场里到处都是小虫夜鸣。</p>
邱老头喜欢在这样的夜里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看星星，今天晚上他却没心思看星星。</p>
他病了，很不舒服。</p>
从傍晚开始，邱老头就感觉浑身发冷，提不起力气，拉了两次肚子。</p>
晚饭只吃了半根黄瓜，一碗西红柿汤，之后恶心想吐，实在吃不下东西，就早早躺回床上准备休息。</p>
临睡觉之前，邱老头还特意找来之前吃剩的感冒药，吃了一颗才睡下。</p>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头疼的睡不着。</p>
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疼，邱老头跑了几遍厕所，拉到最后肚子拉空，还是不结束，拉出水一样液体。</p>
邱老头的老伴儿担心，找来家里剩下的治疗拉肚子的藿香正气水给老头子喝下，但没管用。</p>
半夜三更，农场里寂静一片，连夜鸣的虫子似乎也睡了过去，邱老头又跑了一遍厕所，这次从厕所出来，他却没有回卧室，而是跑去牛棚。</p>
老伴儿跟在邱老头身后，看着他动作笨拙地清理牛粪，心惊地问：“老头子，你来牛棚干嘛？”</p>
“天亮了，要清理牛粪，之后给菜园浇水，果园的杂草还没拔完……”</p>
邱老头眼神呆滞，动作迟缓。</p>
“老头子，这三更半夜的，天还没亮呢，你干什么活儿？”</p>
“天亮了，干活了……”邱老头木讷地回应。</p>
邱老太觉得不对劲，伸手在邱老头面前晃了晃，老头儿没反应，依然拿着铁锹清理牛粪。</p>
老头子这情况，不会是梦游了吧？</p>
可是，他就没睡着过啊，怎么会梦游？</p>
难道是精神出了问题？</p>
邱老太慌张地跟在旁边，“老头子，你这是咋了？咱去医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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