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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老头儿在后巷垃圾站不远的地方用木头、纸板和塑料布临时搭了一个窝棚样的住处。</p>
窝棚旁边有一个已经坏了的人力三轮车，车子的链条已断。</p>
之前三轮车还是好的，在上一次搬家中因为给人撵得急，走的匆忙，三轮车撞坏了，到现在还没凑齐钱修理。</p>
忙了一天，天色渐暗，拾荒老头背着拾来的纸盒子，拖着满满一编织袋的饮料瓶回到住处。</p>
他肚子咕咕叫，忙了一天，还没好好吃一顿饭。</p>
窝棚里还有半个馒头，是昨天剩下的馒头，坚硬无比，跟石头一样。</p>
拾荒老头啃了一口馒头，肚子叫的更厉害，他决定去商业街内找一点吃的。</p>
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商业街内人来人往，都是进出餐馆的客人。</p>
拾荒老头儿靠近一家餐馆门口，立刻有服务员冲出来对老头喊：“去去去，现在正是忙的时候，别吓着客人。”</p>
拾荒老头缩回脚，准备去下一家。</p>
在商业街内转了一圈，有好心的客人送他一份热乎的炒凉皮儿。</p>
从商业街回到后巷窝棚处，拾荒老头准备开始吃饭，突然，一个餐馆服务员气冲冲地跑来。</p>
服务员是一个20来岁染着黄色头发的年轻小伙子。</p>
“喂，老家伙，你是不是又拿我们店的腊肠了？”年轻的男服务员气冲冲地质问拾荒老头儿。</p>
“没有，我的凉皮是客人给的。”拾荒老头低声回答，他平时遭受的白眼太多，就算是被人冤枉，也不敢大声为自己争辩。</p>
“又在撒谎！偷了东西还不承认，上次在你这里就找到我们饭店丢的腊肠，这次我们店又少了两条腊肠，肯定是你去偷的。”年轻的男服务员气势汹汹，似乎要把刚才在店里受的气都发泄在拾荒老头身上。</p>
“没有，上次的腊肠是我在路上捡的，那天我看见一只流浪猫拖着一串腊肠经过巷子口，腊肠被拐角的石头切断了两根，我见没人要才捡回来。”</p>
拾荒老头越是解释，年轻的男服务员越是生气，不由分说地将老头推倒一边，进入窝棚内一翻乱找。</p>
腊肠没找到，但是从一个袋子里发现两袋盐。</p>
“不光偷腊肠，还偷我们店里的盐！”</p>
年轻的男服务员将两袋盐揣进口袋，出了窝棚，朝拾荒老头儿身上踹了一脚，之后扬长而去。</p>
拾荒老头儿想解释，但手里的凉皮儿被踹到地上撒了大半，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将地上的凉皮儿又装回碗里。</p>
服务员回到饭店后厨，随手将两包从拾荒老头儿那儿翻出来的盐，放在自家饭店的盐罐旁。</p>
——</p>
几天后。</p>
滨海大道旁的东城区社区医院里人满为患。</p>
恶心呕吐的患者明显增多。</p>
有的患者跟社区医生反映，“最近总感觉头痛精神不济，有时候还浑身酸痛，手脚颤动，走起路也不太稳。”</p>
还有人反映，“最近几天总是手脚麻木，恶心不想吃饭。”</p>
社区医生一开始也没当回事，以为是普通的细菌性食物中毒，给患者挂了吊针。</p>
病人们不见好转，患病人数越来越多，社区医院的输液大厅已经放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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