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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勘测过程很顺利，傍晚的时候落日余晖洒在湖面上，勘测小队几个人返回孔望山下的工程车，准备回城。</p>
回去的路上，小李忍不住感叹，“还好一切顺利，等这次勘测报告交上去之后，我想休个长假。”</p>
队长老张坐在副驾驶位置，敞开的车窗吹进一阵阵凉风，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你们把各自勘测到的数据都发给我，我做了总结之后等下周一再交上去。”</p>
两天后的周一早晨。</p>
老张去单位上交周五的勘测报告。</p>
领导办公室内，老张一边解释着报告的内容，一边咳嗽。</p>
领导皱着眉头，担心地问：“老张，你病了？”</p>
“咳咳咳……小感冒，不碍事，昨天晚上就有点咳嗽，今天早上起来开始发烧。”</p>
“老张啊，你要注意身体，夏天感冒不容易好。”</p>
“嗯，我也觉得这次感冒特别难受，头疼的厉害，浑身也疼，要不是今天要来交勘测报告，我就在家里休息了，现在报告也交给您了，我想请两天病假。”</p>
“好，回去好好休息。”</p>
从领导办公室里出来，老张难受的厉害，本来想请了病假之后回家休息，可看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去医院比较好。</p>
老张打定主意，准备拦辆出租车去附近医院，可仅仅是从楼梯往下走都费劲的很，两只脚不听使唤。</p>
他双手扶着墙，试图摸索着下楼，却两脚一软，眼前一黑，脑袋朝下，从最上一层滚到楼梯最下一层。</p>
办公楼里人来人往，有人摔下楼梯，立刻引来围观人群。</p>
老张倒在楼梯口，浑身抽搐，额头上还有摔出来的血迹。</p>
“不好，有人摔下楼梯了。”</p>
“这不是勘测队的老张么？”</p>
“是老张，咋摔下楼梯还摔得浑身抽抽了？”</p>
“别说风凉话，快打120。”</p>
——</p>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p>
老张躺在病床上。</p>
送老张来的同事已经电话通知他的家人，此时老张的家人也守在病床旁。</p>
急诊医生正在给老张做检查。</p>
病人浑身滚烫，护士拿来体温计一量，40.2摄氏度。</p>
撑开眼皮检查瞳孔，有震颤，四肢还有阵发性抽搐。</p>
检查脖颈，活动受限，是颈项强直症状。</p>
脑膜炎？！</p>
病毒性的？还是细菌性的？</p>
这个季节，多半是病毒性的乙型脑膜炎。</p>
急诊医师给病人老张抽脑脊液。</p>
细长的针头戳进脊柱，很快有清亮的液体流出。</p>
从脑脊液的性状上看，基本可以排除细菌性脑膜炎。</p>
再仔细检查病人老张的脸和手，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红点，是蚊子叮咬留下的痕迹。</p>
“高度怀疑是乙脑，病人送去感染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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