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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周老不想解释太多医学术语,只简单说了一句让女人很快听明白。</p>
“是你们刚才说的布病吗?真的跟喝生羊奶有关?”</p>
周老:“如果是布病,可不会出现肌肉迟缓性瘫痪。”</p>
“是不是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高飞疑问。</p>
“应该不是,如果是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出现肌肉弛缓性瘫痪是一般呈对称性。”谷雅南摇头否定。</p>
“会不会是脊髓灰质炎?”王笑笑疑问。</p>
“不会,脊髓灰质炎一般发生于幼儿,虽然有肢体弛缓性瘫痪,但颈肌和肩胛肌瘫痪使头下垂者少见。”谷雅南也否定这个想法。</p>
“会不会是流行性乙型脑炎?现在是夏季,正是胰脑的流行季节,而且我们连海市锦屏县这里也是乙脑的自然疫源地。”陆离提出疑问。</p>
“乙脑主要发生在10岁以下儿童,而且一旦发病通常以肌张力升高,强直性痉挛多见,一般不会出现迟缓性瘫痪,射箭队出事的几名队员更像是乙型脑炎症状。”谷雅南分析说。</p>
周老:“眼前这位患者典型的脑膜刺激症,可能是细菌性的:结核性脑膜炎、化脓性脑膜炎;也可能是病毒性的:流行性腮腺炎、脊髓灰质炎、肠道病毒中的柯萨奇及埃可病毒感染都能导致出现类似的症状。”</p>
仅从症状上判断是什么感染很困难。</p>
谷雅南又开始经典的灵魂三问。</p>
从哪来?到哪去?接触过什么人?</p>
女人代替丈夫回答谷雅南的问题。</p>
“我俩老家就在锦屏县王家庄,但是我们很久没回过家,平时都在锦屏山庄内上班,活动范围也都仅限于锦屏山庄内,没有去过之外的地方。我丈夫经常干活的地方是羊圈附近,清理羊圈、给羊喂饲料,挤羊奶之后把羊奶送到厨房。”</p>
又跟羊有关。</p>
谷雅南把嫌疑目标锁定在锦屏山庄内的羊群身上。</p>
“山庄的羊圈在哪里?能带我们去看看吗?”谷雅南问。</p>
“能,就在后山的山坡上,离这不远。”</p>
王笑笑和陆离留下来照顾病人,其他人跟着女服务员去往山庄后山羊圈。</p>
夜空下,后山一片漆黑。</p>
羊圈的位置有几盏灯亮着,女服务员用手电筒照着小路,一行人沿着小路走了10多分钟,终于达到羊圈位置。</p>
后山上的羊圈有四个,大小不一,最大的一个羊圈容纳了上百只羊。</p>
女人指着其中一个羊圈,介绍说,“这个羊圈里的羊最多,都是公羊,用来宰杀吃肉招待客人用;南边这个里面是下奶的母羊和小羊;北边的那个羊圈里都是带崽的母羊。”</p>
“这才三个羊圈,东边的那个看起来很新的羊圈是干什么的?”</p>
东面的羊圈灯更亮堂,羊圈上面的毛草也像是新搭的。</p>
“哦,是山庄老板最近刚进了一批新品种的山羊,从东北进来的,老板很宝贝这些羊,所以单独给建了一个羊圈。”</p>
“这些羊什么时候进来的?”谷雅南追问。</p>
“大约一个多星期前吧。”</p>
新品种的羊在一个多星期前来到山庄,射箭队也是在5天前来到山庄,饲养山羊的人也在近期发病。</p>
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便不是巧合。</p>
“去新羊圈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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