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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渐入深色,秋风萧瑟,林叶飘零。</p>
云深一身麻衣,看到夜林并不震惊,站起身行礼,依旧称呼夜林为:“外公。”</p>
“好,好。”夜林两眼湿润地点点头,他如今看到夜云打心窝子里喜欢,拉起夜云的手拍了拍。</p>
石忠点燃三支香,敬给夜无惜:,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大小姐,您走好。”</p>
云深低垂的目光多看了一眼石忠。</p>
石忠面相粗犷,浓眉大眼,为人憨厚,带人诚恳。也正是如此,石忠苦苦追求她的另一个大丫鬟水心时,夜无惜撮合了这段美好姻缘。</p>
夜林上完香,又烧了一些纸钱,不舍地摸了摸那墓碑,他自然注意到夜氏二字,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小云啊,陪我走走。”</p>
云深没有说话,安静地跟在夜林身后。</p>
午日的阳光错开重重叠叠的枝丫树叶,洒下斑驳的疏影。</p>
林中的落叶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吱呀作响。</p>
“小云,你的眉眼,说是和惜儿长得像,倒不如说和你外婆像”</p>
夜林说起林茹,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温柔和想念,云深静静地听着。</p>
“你外婆那种清雅朦胧的美,像个仙女儿一样。”夜林说着,带起了笑意,“我何德何能,娶了你外婆。可是论气质,你还是随了无央多一些,冷清寡淡。央儿天资聪慧,可又偏偏万事不盈于心,和敬国寺的主持都赞赏他,出尘似仙,心有菩提。小云,你……?”</p>
“外公清正廉明,任职吏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为百姓洗了不少冤案,所以那日市集,您被皇恩赦免,百姓欣喜得齐呼万岁。”云深说的是事实,夜林的确是国家栋梁。</p>
这话听在夜林心里,却悲从中来,有些哽咽:“我,我害了你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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