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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离的声音很冷,一下就听出外头的人要倒霉了。</p>
顾若娇立马乖巧地敲着盲棍进去里头等着。</p>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p>
听见脚步声,顾若娇紧张地捏紧了盲棍,微微偏了偏头,声音有些颤抖。</p>
“君夜离?”</p>
“嗯。”</p>
她便敲着盲棍循着声音朝他走来。</p>
手摸索着,抓到了君夜离的袖子。</p>
他身上有着浓厚的血腥味,比以往都要浓郁得多。</p>
却是小姑娘第一次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是捏紧了他的袖子。</p>
像是怕他会不见一样。</p>
白玉般的手指都快将他的袖子攥皱了。</p>
君夜离瞥了一眼,没有甩开。</p>
就听小瞎子轻声开口。</p>
“那,那些人……”</p>
“都是杀手。”</p>
顾若娇便眼眸微暗,想要低下头,下巴却被男人捏住。</p>
君夜离强迫她抬起头来。</p>
“怎么?想哭?”</p>
“没有。”</p>
说是没有,嗓音里却带着掩不住的委屈。</p>
“那你这是什么?”</p>
他拇指摩挲过眼尾,上面便沾了一丝湿意。</p>
顾若娇抿着唇没有说话。</p>
明明眼睛很漂亮,里头却没有一丝光彩。</p>
因为她看不见。</p>
就算是在遇到险境的时候,也无法像寻常人一般躲避。</p>
只能呆怔在原地,等着被人杀死。</p>
她终其一生,只能活在他人的庇护下。</p>
所以小瞎子委屈之余,还觉得无力和难过。</p>
正沉默着,外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p>
君夜离转身便想离开。</p>
就感觉袖子被扯了扯。</p>
小瞎子别别扭扭地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p>
“你……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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