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无头，可敢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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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登天，非是死去，因此人族皆为轩辕庆贺。</p>

涿鹿城中张灯结彩，很是热闹。</p>

徐思远慢慢地走大街之上，满城人族无一人可以看见徐思远。</p>

徐思远从红尘中走过，在人群中穿过，但他终究已经不属于这里！</p>

身边是红尘，孤身只一人。</p>

徐思远走得很慢，有时遇到觉得有趣的人或事甚至还会停下来看一看。</p>

虽已是看客，不过看看也好！</p>

徐思远缓步走出涿鹿后，也不急着回金鳌岛，便如闲庭信步一般看那山河，观那天地。</p>

好久没享受过如此的安宁了。</p>

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曾经那不周山的位置。</p>

这里埋葬着无数过往，这里有无数回忆。</p>

这里有巫妖两族最耀眼的辉煌，却也有巫妖两族最凄美的谢幕。</p>

巫妖坟茔依旧相对伫立，只是岁月无情，许多坟茔已经看不出往昔的模样。</p>

也许那坟中埋着的是巫族大巫，也可能那坟中曾埋着妖族妖圣，但如今皆归尘土，难见往昔。</p>

徐思远挥手制作了数根长香，烟雾渺渺，聊表祭奠。</p>

就在这时徐思远突然转过身去，在徐思远身后出现一巫。</p>

这巫见到徐思远没有太多震惊却似有无数感慨。</p>

许久之后这巫低头开口道：“见，见过道长。”</p>

似乎是太久太久没有说过话了，这巫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听起来有些像是铁块的摩擦之声。</p>

不过徐思远倒听出了这巫话语中的激动与感慨，道长这两个字他也说得格外要清楚些。</p>

徐思远看着那巫，多年未见这巫成熟了些，在他的脸上再看不出曾经的爽朗与热情，有的只是凄苦和坚毅。</p>

徐思远看着这巫笑道：“多年未见了，土元，你可还安好？”</p>

是的，这巫便是嫦娥母族天原部落中的土元，徐思远本以为土元早已死在了巫妖之战中，不想今日还能再见到他。</p>

土元来到徐思远身前，顿了片刻土元才开口说话，土元这时说话便流畅了许多：“我巫族与妖族的决战是因大巫后羿射日而起，后羿射日源于嫦娥泣哭。”</p>

土元看着徐思远道：“道长，你说我当初要是不去找嫦娥，我巫族是不是只会亡我天原一部？”</p>

时隔十余万年，土元仍不能释怀。</p>

土元缓缓道：“道长，天原亡了，我很难过，可巫族亡了，我更悲痛。”</p>

“我有罪啊，道长！我真有罪！”</p>

巫族男儿，本是硬汉，但土元却在徐思远面前有些哽咽。</p>

徐思远最终道：“巫妖之间必有一战，巫妖最终决战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p>

事实上这道理土元未必不懂，但土元还是难过。</p>

土元道：“妖族杀我天原部落同族时我土元未来得及护住我部落，后来后羿让我看护嫦娥，等我赶到巫妖战场时大战已经落幕，我最终只来得及收敛巫族尸骨。”</p>

徐思远曾经来寻后羿尸体时还好奇是谁替巫族收敛的尸骸，不想却是故旧土元。</p>

土元又道：“之后我便在大地之下修炼，等我修炼有成欲寻十三祖巫时，十三祖巫却已经不再了！”</p>

土元有些痛苦的道：“道长我从来都是来迟一步，只能看着同族惨死，看我巫族落幕！”</p>

“道长，我真怨我自己，怨我自己总是来迟，怨我自己无能无力！”</p>